“云裳……”郁梦离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轻轻执起了她的手。
假明云裳心里一阵欣喜,原本她对这件事情还有些着着恼的。
如今见她这样待她,她顿时觉得一切都值了,也恨自己以前被郁梦心拿捏在手心里太过软弱。
她轻声唤道:“世子……”
郁梦离低低的道:“我明日便要去南方了,你在王府里好生等我,待我回来之后,必定好好待你,和你共结连理。”
假明云裳的手颤了颤后道:“让世子为我忧心了,世子放心随谨相去南方,我在王府里等世子平安归来!”
他从未对她如此温柔过,而且这种温柔在某种程度上和爱情有所。
她所奢求的也不多,只想他心里有她,纵然此时她的容貌不属于她自己也无所谓。
郁梦离看着她的那副样子,一时间心里有了些许感触,他这一生最不屑骗女子的感情,而今却要做一回了。
他轻声道:“甚好。”他的话不多,却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假明云裳的心里满是暖意,也不待他允许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怀抱她渴求了已久,今日才得已靠近,她觉得纵是此刻死了一切也都值!
仲秋和灵枢对看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一抹叹息。
只是灵枢的眼底却有一分恼意,这个女子当真是太不知道进退了!
郁梦离强忍着将她推开的冲动,伸出去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
他轻声道:“我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你也无所倚仗,自己万事小心,不要再和六弟硬碰硬了,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世子不必为我担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世子跟着谨相去南言,我着实担心。”假明云裳轻轻伏在他的怀里贪婪的闻着属于他的体味。
郁梦离的眸光一片幽深,却没有再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怀里的女子本不坏,只是误会岐途就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明云裳看着假明云裳走进了郁梦离休息的房间,只是眸光深了些,嘴角边有了一抹冷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一身小厮装扮的红依出了宫。
宫门外,夜色深深,白雪铠铠,今夜只有下弦月,挂在空中光茫淡淡,看起来甚是冷清。
明云裳站在马车前不动,红依见她站在那里,忍不住轻声道:“相爷,天寒地冻,小心着凉!”
明云裳没有理会她,看了一眼明月又扭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重重宫殿。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红依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又问了一遍道:“相爷,你在说什么?”
明云裳又轻声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
红依这一次听清理楚了,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问道:“相爷在找谁?”
明云裳不出声,也不再看宫里灿烂的灯火,而是轻声一跃便跃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车夫的马鞭一挥,马车便在雪地里碾出两道长长的印痕,白雪也染上了污泥。
红依原本满是兴奋,此时看到明云裳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一分暗然。
她掀起车帘却见兰陵王府的马车还泊在宫门前,再想起明云裳方才说的话,便已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的道:“世子是我见过最为聪明的人。”
明云裳的眼珠子动了动,余光扫了她一眼。
她又微微笑道:“我敢保证世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认得出世子妃来。”
明云裳不说话却赏了她一记白眼,她却又有了精神。
她嘻嘻笑道:“我猜世子一定会给那个傻货下一剂迷魂药,包管那个傻货在世子离开的这一段日子要再做出几件傻事来!”
明云裳此时对这事已没了兴趣,将眼睛轻轻闭了起来。
红依却已挽着她的手,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靠着相爷觉得很有安全感。”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许,然后毫不客气的一脚将红依踢开,然后轻哼道:“滚一边去,发一春也别找爷,爷有心上人!”
她这一下是用了几分力的,红依险些被她给踢下马车,好在红依身手敏捷,极快的就攀住了马车的车辕。
红依也不恼,还笑嘻嘻的道:“相爷总算开口说话了,可把小的吓的不轻!”M..
明云裳看着她那张含笑的脸,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她看到别人的笑脸心情也会好些,见红依过来,便毫不客气的捏了捏红依的脸道:“你个浑蛋!”
明云裳将红依踢出去的动静实在太大,车夫有心一听,却听到了明云裳骂红依的那句话,回头看时刚好看到车帘半掀。
明云裳半拥着红依,伸手捏造她的脸的样子,那模样,端端是无比暧昧。
车夫看到这种场面,顿时脸色一红,他们英名神武的相爷该不会有那个特殊爱好吧!
明云裳在车里看到车夫回过头来,当即眼睛转了一下。
她一把将红依压在软榻上,然后怒道:“好好的赶你的车,看什么看!”
她的话一说罢,便将车帘重重的拉了起来,倒把车夫吓了一大跳。
车夫忙应了一声,然后心跳加速的赶车,因着这一番心神不宁,马车还颠了一下。
车夫的耳朵不自觉的想听一听车厢里的动静,只是车厢里除了轻咦短哦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声音,车夫听的心里一阵心神荡漾。
明云裳带着红依回到谨府之后,莫扬也赶了回来。
今夜明云裳是提前回来的,走的时候几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这些大内高手更是一个都没带,莫扬虽然一直候在门外,却至散场也没有看到明云裳出来。
他心里不由得一惊,忙去问侍从,侍从只答“谨相已经离宫了”。
莫扬闻言只惊出了一身汗,忙招呼其它的高手飞奔而回,见明云裳一切安好倒也松了一口气。
他又见秦解语一身红衣站在她的门口处咬着又冷又硬件的饼子,这才心神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