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迹的降临,诺曼城中的居民自发的举行了盛大的“赞美神灵”活动,几天的时间里不管光明教会还是曦光教会,都收到了超过往日数月的捐赠和敬献。
但是在这全城狂欢的时刻,几位光明系大佬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全部聚集在了一个可耻的阴谋上面。
“核实了吗?那个议长送过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尊敬的菲迪尔冕下,我已经派人秘密前往纳赛尔,一定会把这个消息查清楚。”艾德拉斯很谨慎的回答道,他是光明大教堂的执事枢机主教,教皇普莱克斯失踪之后,很多秘密的事情都需要他来接手处理。
老枢机主教菲迪尔微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不,你亲自去核实,我现在总有种预感,所有跟那个夏尔侯爵有关的事情,总会出现我们想象不到的结果,我们不能再闹出什么笑话了。”
艾德拉斯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真的要用这种可笑的手段来找回面子吗?”
老骑士科灵顿在旁边一直插不上嘴,这会儿忍不住的说道:“就算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个夏尔侯爵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他难道还会把吞下去的整个卢森再吐出来还给我们吗?”
“科灵顿,你的职责就是战斗,这种谋略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表达意见了。”
“”
艾德拉斯看到被菲迪尔斥责了的老骑士有些挂不住脸,顿时出言和稀泥:“我们围绕着那个夏尔侯爵整理了大量的消息,现在已经确定他对于身边的女人都非常的在意,如果这件事我们运作的好的话,他经受的打击绝不亚于当初他父亲的死亡。”
“哼!”
老骑士科灵顿冷哼了一声,略带讥讽的怼道:“他父亲的死亡可没给他带来什么打击,这一次可千万别让他变得更疯狂、更强大。”
“”
。。。。。。。。。。
。。。。。。。。。。
卢森城中,几个女子又在夏尔家的餐桌上聚齐了。
她们基本上谁也不搭理谁,但是如果某个女子跟夏尔勾搭出了“不寻常”的眼神儿,必然会受到其他两人的联手挤兑。
这种场景就好似一群小猫围在餐盘周围,看着唯一的一条鱼,谁敢先探爪子,谁就是找挠。
奥莉芙最近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自顾自的跟夏尔聊道:“那个公爵夫人昨天趁着城中混乱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是她的那个柯基穆伊巴带她出的城,真不明白那个骑士是着了什么魔,竟然看不清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红颜祸水嘛!漂亮女人天生就有祸害男人的天赋技能,越漂亮越厉害,没什么奇怪的。”
“”
“啪!”
丽娜尔重重的把玻璃酒杯顿在了桌子上,脆弱的玻璃杯底把硬木餐桌都磕上了一个圆圆的痕迹。
阿丽亚娜默默的把餐刀放到了盘子上,平静的盯着夏尔看,那种“你在说谁祸害男人”的意味非常明确。
“夏尔说得不错,越漂亮的女子越呵呵呵呵!”
与这两个绝世美女相反的是,坐在女主人位上的法妮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心情愉快的不得了。
“我已经祸害到了,你们呢?明摆着不如我漂亮吧!”
“咳咳!”
夏尔实在想不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会引起这种反应,当下尬笑着举起酒杯:“为了战争的结束,为了今年的丰收,我们喝一杯!”
丽娜尔、阿丽亚娜、同时翻了个白眼儿,但是看到法妮已经端起酒杯开始喝了,便也不示弱的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奥莉芙幽怨的看着眼前的果汁,顿时觉得不甜不香了,她现在虽然已经开始处理很多的军政事务,俨然就是女领主的派头,但是喝酒的资格却一直没有争取到。
“夏尔,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了!”
小丫头把“十六岁”咬的特别重,这也是她能够做出的最大程度的抗争,以往的经历告诉她,在某些事情上夏尔能把她疼到心里,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又比那些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还要固执,自己的反抗越激烈,他的镇压就越凶狠。
“是啊!一转眼,奥莉芙都十六岁了,是该给你安排一门婚事了。”
“啪!”
奥莉芙气恼的拍了桌子,抓起自己的餐刀对着一只烤鸡开始秀刀工,一刀一刀的将它碎尸万段。
坐在女主人位上的法妮开心的笑了,她感觉有一个奥莉芙这样的妹妹,真的会让生活充满很多的乐趣。
“夏尔,既然战争结束了,卢森境内的粮荒也基本解决,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回洛林了?”
“哦?法妮姐姐你要跟我们回洛林吗?”
法妮微笑着回答奥莉芙:“洛林才是我们的家,我总要去看看落日城堡的样子,考虑我的嫁妆该怎么布置吧?”
“嫁妆?”
“”
奥莉芙惊讶的张开了小口,丽娜尔和阿丽亚娜也猛然抬起头来,杀气森森的目光聚焦在了法妮郡主的身上。
“是的!昨天的时候我接到了国王陛小的回复,陛下已经同意了担任我和夏尔的证婚人,并且要求我们尽快完成婚礼。”
“”
几个女子包括夏尔都惊讶了,一时之间餐厅中没有了任何声音,落针可闻寂静让人感到憋闷。
丽娜尔:“证婚人?难道不是应该由长辈来担任吗?为什么会麻烦罗瑟夫陛下?”
阿丽亚娜:“侯爵阁下是曦光的教徒,他的婚礼应该有曦光修士来主持,以他神眷者的身份,好像只有教宗冕下才有资格。”
奥莉芙:“”
法妮郡主淡淡的笑着不做声,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夏尔,在她的眼里其他人的反应根本就不重要,对面那个英俊男子的一瞥一笑才是她此时的全部。
夏尔感觉到了法妮郡主的目光,敏锐的观察力分辨出了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法妮的目光看似淡定从容,但是那隐隐的忐忑和渴望才是掩藏在最底层的真实。
“她在怕什么呢?怕我怪罪她自作主张?还是怕我会不负责任吗?”
“唉!难道她不知道什么是吃人嘴软吗?我怎么能开口拒绝呢?”
夏尔对着法妮笑了,灿烂的笑容让忐忑的法妮尝到了被幸福包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