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恨恨恨恨

假装的渐行渐远渐无书,终究敌不过我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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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玮也觉得很为难。他捏着那几张纸,上面记录的东西足以证明游月茹和皇甫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开灯的房间,昏暗,沉闷。柏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饮。而他平时滴酒不沾。施夜焰把身体埋进宽大的沙发中,上半身陷入一片朦胧的阴影里。他是爱酒的,而此刻任何烈酒咽下去都如白水般无味。

“我说……”柏玮清清嗓子,试图唤起他的注意,“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跟你混么?”

“……”

“我知道你记得。”柏玮沉吟片刻,“我换了个方向又去查了她,……我希望你还是原来的Eric,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捆住手脚,女人这种生物……呵。”

有野心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最为迷人,而有野心既有头脑有能力的男人在披荆斩棘时的冷酷残忍连同为男人的柏玮都被吸引,移不开目光。施夜焰是天生的强者领导者,具备一切王者应有的条件,睿智,果决,魄力,谨慎,能力,心狠……柏玮愿意帮他打江山,再艰难也不放在眼里。他最不愿看到的是他被女人被感情所击败,难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么?

施夜焰接过那几张纸,一页一页的翻看,然后阖上,缓缓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紧紧的,不松开。没表情,没反应。柏玮了解他的,不催不问,只是等。他看着施夜焰饮尽杯中酒,舌尖在口中打了个旋,细细体味那抹辛辣。

“属实吗?”

柏玮点头,“**不离十,但有点奇怪,就好像……有人暗中帮忙似的。”

施夜焰抬手打断他,“那不重要。”

“也对,现在重要的是如果你把她交出去,你父亲不会放过她,不交出去的话,施夜朝不会放过你。”这件事游月茹的嫌疑最大,施家的利益绝对不在施拓辰对儿子们容忍的底线之内。而一旦施夜焰的权利被削掉,施夜朝定会趁机将他杀得片甲不留,施拓辰的态度一定是不作为,施夜朝从而彻底巩固自己的地位,坐稳继承人的位子。

一路和施夜焰打拼过来,柏玮怎会甘愿让一切努力化为泡影。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艰难险阻根本无法想象。

“不管怎样,我已经做好了跟你从头再来的准备,谁让我是个卖苦力的命呐。”他一番话说得轻松,身子懒散得往沙发里靠过去。施夜焰则玩味的一笑,“算准了我会护着她么?”

柏玮掌心覆在脑门,颇为头疼的样子。“我只知道换成是我,绝对不让小水这么死,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只是忽然什么都没了,啧,不甘心,但你是老板,一切都听你的。”

施夜焰不语,只有眸中暗影攒动……

没有什么比确定自己的心更快乐。

离平安夜还有三天,她在日历上用红笔画了圈。笔尖在纸上完成一个轮回,轻易而平顺。游月茹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不安而又难以自制的甜蜜着。

因为唐笠安她很怕圣诞,又因为施夜焰,她期盼。幼稚的像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日思夜想与男友重逢的那一刻。她胃口一般却觉得自己胖了些,脸色也是越来越好。

连以柔都看出来她的不同,“姐,你怎么了?”她捧着甜点趴在沙发上奇怪的看着她。游月茹难掩笑颜,“我恋爱了啊。”

这让以柔更奇怪,咬着小勺问,“你不是经常恋爱么……”

游月茹但笑不语,捏捏妹妹粉嫩的小脸蛋。以柔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只要身边的人快乐她就快乐。笑嘻嘻的切下一大块蛋糕递到游月茹面前,“是谁那么有本事降的了你呀?”

不知是这甜腻的味道太冲还是什么,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游月茹捂着唇跑进卫生间干呕起来。她没多想,这些天常常会这样。以柔照例倒了杯温水给她,坐在那儿暧昧的眨眼,“我猜你会奉子成婚,嘿嘿。”

游月茹喝水的动作顿了顿,轻拍她的小脑袋。“调皮。”

姐妹两个闹做一团,太子回来了也没停下。他在窗前抽烟看着她们玩闹,俊脸上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最后以柔被太子赶回房间。游月茹则倒在沙发上喘着,愉悦染上她的眉眼。太子掐了烟坐在她对面。

游月茹抱着抱枕微笑,“还想着怎么劝我放弃吗?”

太子嘲讽的扯起嘴角,“施家出事——准确的说是施夜焰出事的消息,看样子你还不知道。”

他轻易丢下一颗雷,而游月茹的笑容缓缓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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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游月茹独自一人窝在客厅沙发中,不开灯,很安静。从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她一遍一遍重播那个号码,千篇一律的传来无法接通的电脑语音,直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他出事了,而她帮不上忙。她蜷缩起来,担忧,着急,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玄关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游月茹的身子倏地绷紧。那是皇甫胤和唐笠安的声音,俩人显然没注意到她,未做停留直接进了书房。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唐笠安脱离皇甫家已多年。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她轻手轻脚靠近书房……

“你很聪明,与其让他在这世界上消失不如让他一无所有,让他们手足甚至父子相残。”那低沉而赞赏的笑是由皇甫胤口中发出,听得她毛骨悚然。

唐笠安无所谓的勾起嘴角,面色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隐藏汹涌的暗流。“这种夸奖就不必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给我想要的东西。”

“呵,我做交易向来都是守信而公平的,包括给了你自由之身,让你过平凡人的生活,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唐笠安,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竟还没放下。”

唐笠安眸子微垂,视线有意瞥向门那一边。“我也以为我能放下,看来,我高估自己了。”

皇甫胤笑的玩味,手指在桌面上节奏的敲着,“今时不同往日,物是人非,你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她的心已经易主了。”

游月茹只听唐笠安轻声的笑,然后屋内便没了声音。她正咬唇屏息,木门从里面被猛然拉开,她惊呼一声,转瞬间已落入一个男人强势的怀抱里。

“只要得到人,不怕得不到我想要的。”冰冷而充满戾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人扣住下巴抬上去,男人温热的嘴唇压下来,准确擭住她的唇瓣。

“唔!——”游月茹瞪大了眼睛怒视他,抬手就扇过去,却被他在半路截住,反扭在身后,不顾她激烈的反抗,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开启她紧闭的牙关,深深吻着。

末了唐笠安离开那张被几乎被他咬破的唇瓣,意犹未尽舔着嘴角。“Cosmo,我提前收货你不会介意吧。”

鱼已上钩兔已落网,皇甫胤摊手欣然应允。“她毕竟是我女儿,尽量不要伤害她。”

唐笠安讥诮一笑,强行带着游月茹离开。

女人和男人比力气似乎永远都是失败者。

游月茹终是挣脱不开他的力道,被他塞进车里带回家。她一路都在挣扎,唐笠安把她甩在卧室大床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偷听不是好习惯,想知道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游月茹的头忽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胃里有酸水翻滚。挨过几秒,按捺不住的愤怒随即又涌上来,那眼神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唐笠安变了,不再淡然如水,不再冷漠如冰,那个永远都浅淡着表情的男人仿佛瞬间暴戾缠身,无情的可怕,甚至令人恐惧。

“施夜焰的事是你搞的鬼?”她挣脱不开捆在她手腕上束缚,索性任他去。

“你说呢?”他哼笑,脱下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

游月茹戒备的注意他一举一动,咬牙切齿,“为什么这么做!若是为了报那一枪之仇,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他的衬衫褪下,露出那具她熟悉的精壮身体。唇边的笑意残忍,墨黑的眸中那火般的炙热,在她身体上一寸一寸掠过。“你只想关心这个?”

他跨上床,游月茹几乎在同一时间跳下床去。唐笠安伸手轻易把她捞回来,压在身下。“不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回来么?”

“唐笠安,你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

唐笠安扭正她的脸,“你都听到了,只是不敢问我对不对?”

“没什么不敢,我只是没兴趣!”

“那些你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事,我今天全都告诉你。”他指尖一挑,她大毛衣上第一颗扣子开了。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就带着目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小,我暗中观察了你六年,你的爱好包括生活习惯,或许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十四时Cosmo让我去你身边照顾你,也是我们首次正式见面,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要得到你的心不是难事。我太了解你,从你喜欢我到无法自拔爱上我,全都在我掌握中。甚至我和郁小池上床也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包括我抛弃你娶了她,为你离婚,再次弃你而去,我们之间几乎所有事都是有预谋的。就是为了让你对爱情对男人死心避免将来在任务里因为男人背叛皇甫家。当初你和Cosmo打赌签协议,全都在我预料中。没错,你是你父亲为了太子以后一切平顺的牺牲品。”

游月茹想捂住耳朵,可是手被绑着,他的话虫子似的无孔不入。她在唐笠安身下不停的翻腾扭动,却仍然无法制止他脱下她的衣服。

“你住手!不!住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唐笠安的手绕到她背后挑开内衣暗扣,嘴唇紧跟着吻上她细致的皮肤。“你第一件内衣还是我给你买的,你的初吻,初夜,初爱……你人生里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给你的。”

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她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敢往深去想。恨意与羞耻让她红了双眼,失了理智的尖叫。“我恨你我恨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没爱就没有恨。”他褪下她的长裤,底裤,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自己覆到她光裸的身上去。“你爱我,你无论你和谁在一起,你爱的都是我,是我亲手把你从青涩的女孩调`教成诱人的尤物,是我让你爱的欲罢不能,即便知道我和郁小池在一起你仍然肯做我情人,你骨子里每一分贱性我比你看的更透。你忘不掉我带给你的一切,爱情,痛苦,恐惧,背叛,不得。”

他所谓的残忍真相会带给她多大的痛苦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无法再忍下去。游月茹快疯了一般咬上他的肩,狠狠用力,几乎要咬下他一块肉下去,他却岿然不动,握着自己的坚硬的**在她密境处摩擦。仿佛看不到她的眼泪她临近崩溃的样子,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当然,还有性——”他捧她的臀猛然毫无预兆的刺入,忽如其来的入侵让她身子猝然绷紧,像拉紧的弦,疼得她把所有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唐笠安被她的紧致所包裹,这感觉他究竟怀念了多少年,多少次,他已记不清。

等她缓过这口气,他才缓缓动起来,不顾她踢腾的双腿,压住以身压住她的反抗,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决的进入。游月茹忽然止住大哭大叫,只是一瞬不瞬狠狠盯着他,美丽的眼底一片惊心动魄的恨意,双目腥红的滴出血来。

唐笠安浅淡着表情,扳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如何在她体内进出,在她耳边低语。“何苦摆这样的表情给我看,很怀念这感觉吧,你那时候没少缠着我做`爱。”

“唐笠安,我、恨、你!”她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他手臂,这话仿佛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来。

唐笠安抓住她的头发扬起她的脸吻下去,身下动作狂猛起来。“那你继续恨下去吧,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忍了,我要你,我要你,你本来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包括——施夜焰!”

“你想要我为什么当初不带我走,为什么现在才肯要我。”她身体和心一起绞痛,眼底除了恨意杀意再无其他。

他沉默下去,不是没想过带她走。皇甫胤在他有行动之前就已经暗示过他,如果舍得让她死,就带她远走高飞。如果告诉她真相或是把她毁得不够彻底,就先杀了他再派别的男人继续,一个不行就两个,三个……皇甫胤手下优秀的男人太多,并非只他唐笠安一人可以胜任。

他后悔了,算计到了她的一切却没算计到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痛苦,他比任何人体会都要深。不止一次给她机会,暗示她不要陷进来,同时却又害怕她真的放弃爱他,会有别的男人在他之后继续伤害她,对她做他做过的每件事。与其这样不如一切都由他来完成,刻骨铭心的爱恨通通由他一人给予。

眼睁睁看着她沦陷,看着她像植物一样枯萎,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动半点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有多少次险些将一切说出口,但宁愿她不懂,宁愿她恨,也要她活着!

他接受安排去过那所谓的平静生活,要将他和郁小池的美好假象一直维持下去。只要熬到她三十岁,没了利用价值,皇甫胤便不会再阻止,他会不顾一切的要她娶她,愿意背负所有人的唾骂鄙夷。只是在那之前他就算死也要咬牙坚持把戏演下去……

他知道自己曾在她心中种下一个种子,让它在那儿生根发芽,伸展出繁茂的枝桠,郁郁葱葱的盛开。他的残忍让这颗树在她心中枯萎,可现在她的脸与眼甚至呼吸都带着新生的美好,生机勃勃的让他怒不可遏。

她死了的心应该由他来复原,绝不能给任何男人,绝不能!

把她从加拿大带回来的那晚,最后的拥抱他顺手窃下她腕上的链子,等她和施夜焰沉溺甜蜜中无法自拔他趁机制造了这一系列的祸端。他找到皇甫胤表明心迹威逼利诱,签了又一份交易。

除掉施夜焰为二人绝后患,条件是游月茹归他。

唐笠安放任自己在她体内冲刺,复杂的快感与欢愉让他压抑的死死咬牙。最后那一刻他紧紧搂着她僵硬的身体,把自己的全部都释放出去……

月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无法忍受的?还有什么坏事是我没做过的?

看着你献身那么多男人我都熬过去了,还怕你的恨吗?

你对我所有千般万般的恨,终究永远抵不过我对你的爱。

我又怎能甘心,让你爱上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看在这章很肥的份上别PIA我……抱头逃窜……我只是觉得唐笠安太苦了,他爱的太深沉,却要一直忍耐,亲手伤害他最爱的人,否则就是死或者有别人代替他来伤害她。为了让她活着,为了等她三十岁以后能在一起,他究竟怎么忍过来的这些年……哎,多让人心疼啊……嗷呜。

现在都快凌晨3点了……我得睡觉去了……呜呜呜,轻点戳我,我也不容易昂!下章焰焰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我就……呃,大虐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焰火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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