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逆袭绿茶女主(18)

陶桃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扭开头拒绝对方的碰触,然后看着墙上的人道:“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诸总对于窦小姐有多喜爱,怎么如今竟然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了。要知道那一身的白嫩肌肤,可是特别容易留疤的,到时候可就一点都不美观了。”

她眼神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自然不会错过窦以彤那有些鞭痕已经渗出了血珠儿,这种伤可不是轻轻挥上几鞭子就能造成的。虽说男女主一开始相识的时候,诸皓轩就好这口,但是从来舍不得在女人身上真的动鞭子,顶多就是小惩大诫,虽然疼但不会伤到根本。要么说有的时候,男人狠心起来,女人真的自愧不如。

“我这里的规矩她都懂,但是她却一点都不乖。”见她躲了,诸皓轩面上也不见气恼,眼底甚至还有了一抹兴味:“明明自己跑过来和我说知道你的底细,但是真的问起来却又胡言乱语,你说她难道不该罚吗?”

“我的底细?窦小姐怎么说的?”陶桃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她说……”诸皓轩踱步到那墙壁前面,按下一旁的一个开关,窦以彤便缓缓从墙上落了下来。他伸出修长又好看的大手,不客气的捏住了对方那纤细的脖颈,并且渐渐用力收紧:“她说你不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生物,但是来自哪里却又说不明白,你说好笑不好笑?”

窦以彤因为呼吸不顺畅俏脸由一开始的惨白变成了涨红,原本紧闭的双眸也突然睁了开来,不知道被吊在那上面有多久了,整个人没有什么力气,挣扎起来也是像一只虚弱的小动物一样,从嗓子里发出来可怜兮兮的呜呜声,手脚上的动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压根没有什么用。

陶桃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微微拧起了眉。公司会在每个委托者回归自己身体之前在其意识海中植入程序,虽然每个委托者自己心知肚明生活会变美好是因为什么,但是但凡和别人说起来就会遇到类似于‘语言表达障碍’的症状,想说的根本不会让他们透露出半个字儿。显然窦以彤也有这个症状,但是对方却能说出她不是本星球的人,这已经擦边表达了她的身份,这点理应不该发生的。

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任务处处透着一丝诡异。

而那边,窦以彤已经被男人弄得涕泪横流了,双手无助的拍打抓挠着钳制住自己脖子的那只大手,在对方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道浅红色的痕迹。以前诸皓轩再怎么折腾她也是有分寸的,因为对方虽然有这个癖好,但是手段一向不激烈,好像只是用这个作为进入状态的前戏。所以以往她虽然疼,但是还能够忍受,未曾想,这几天才是她想象不到的噩梦,似乎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时至今日,才堪堪看清隐藏在这幅皮囊之下的,到底是个多么黑暗而又冷酷无情的灵魂。

下意识的,窦以彤的眼看向了旁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陶桃,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对方能够帮助她一次就能够帮助第二次,大不了他们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对方不是喜欢她身上的转世功德和灵魂之力吗?只要能活着,转世功德她不要了!

接收到了那充满祈求的眼神,但是陶桃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且不说窦以彤这个人到底如何,就说那诸皓轩掐着对方的脖子,那双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只盯着她看,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似乎是想要试探她的底线。想杀就杀呗,要是窦以彤真的死了,那这事儿还好办了,蓄意杀人罪背在身上这辈子就完了,对方堂堂铭扬集团董事长,哪里会那么智障。

所以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插手这两个人的相爱相杀,谁死谁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接任务就好比做生意,银货两讫,各奔东西。怎么,在本公司消费一次还指望着一辈子给你包售后啊?真是想的挺美的。

就在窦以彤渐渐变得绝望的时候,诸皓轩却突然松开了手,她的全身没有了什么支撑的力量,一下子摔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因为身上几乎是什么都没穿,所以被冰的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相比刚刚那么接近死亡的瞬间,能够呼吸就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后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没了动静,生怕男人再次注意到她,下次有没有这么好运能够活下来,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自然不会在乎地上的那个,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站在那边的那个,看着对方那镇定自若的模样,他眼底更是添了几分狂热。对,就是这个熟悉的感觉,这个当初让他怦然心动、万劫不复的眼神和身上的清冷气质,就像一副让人上瘾的药,他戒不掉也不想戒。

“啧。”陶桃看着他把窦以彤扔出去之后,不屑的撇了撇嘴:“诸总真的不必用这种手段吓唬我,有本事您就真的把她掐死,到时候我还敬你是条好汉。”

话一出口,其余两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窦以彤是迅速的抬起了脸,怨毒至极的瞪着她,全身怕的发抖,因为她经过这段时间,对于诸皓轩的感情再清楚不过了,生怕男人听了对方的话真的走过来掐死她。

诸皓轩则是觉得颇为有趣儿的笑出了声,逼近了两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陶桃的脸颊上:“留在我身边,别的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陶桃挑眉:“包括窦小姐的命?”

“包括她的命。”男人回应的轻描淡写,好像地上躺着的不是他之前的女人,连个垃圾都不如。

窦以彤听着,脸上刚刚咳出来的那点血色再次瞬间褪了下去,不敢相信面前的两个人讨论她就像是在说一个牲口一样。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太过于玄幻了,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法治社会吗?

望进了对方的眸子,好一会儿陶桃才微微一笑:“诸总真会开玩笑,我要窦小姐的命干什么。而且诸总有没有仔细想过,您对我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不过就是向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好像挺新鲜的,诸皓轩本来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遇到不受他控制的人和事,在他这里只有两个结果:1、被他征服,2、被他摧毁。而以男性和女性天生的两性相吸,诸皓轩对于她的存在,选择了第一种可能。

“你说呢。”诸皓轩再次抬了抬她的下巴。

垂眸掩去神色中的厌恶,陶桃语气微冷:“诸总,容我提醒您一句,你可打不过我,所以……”她迅速的伸出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向后掰扯,刚刚触碰她两次的那只手就被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给扭了过去:“离我远点。”

手被人拧成那个样子,不可能不疼,不过虽然疼的额角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但是诸皓轩却笑了,表情中甚至还带着点异于常人的狂热:“女人做事可不能光用暴力,你觉得我既然在这里安然等你,会没有任何安排?现在这别墅里,你猜猜有多少人?”说着他用力挣脱了一下,响起了一声骨折似的脆响,但是却顺利的脱离了出来,只那只手拇指呈不正常的方向扭曲着,显然是受了伤。

陶桃眼皮一跳,看着对面就算受了伤仍旧笑吟吟的人:果然不正常。而且他说对了,那么多人以她这个世界的身体来说,的确对付不了。十来个勉强可以,二十三十个,直接放弃吧。

诸皓轩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再次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再次被她给闪了开来。

无声的笑尤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他却没有再次试图去碰对方,而只是眸子暗沉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一瞬不瞬。

陶桃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划开看了看然后了然的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诸总想的还真是挺全面的,信号都屏蔽了?”

诸皓轩:“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扔下了这句话,他就转身出了这间地下室,毕竟手上受的伤也不是什么皮外伤,还是要及时接受治疗的。他并不担心陶桃能跑得掉,显然是对于自己的布置很自信,当初被她逃掉一次,相同的错误他是从来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的。

很快,门被用力关了上,震得门口墙上悬挂的一些铁质的小玩意儿掉了下来。

铁皮和瓷砖相碰撞的声音,让窦以彤缩了缩脖子,好半晌之后确定男人走了,这才慢慢而又艰难的爬坐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三分怨恨七分爽快的看着站在那里依旧鼓捣着电话的人:“到了这里,咱们都一样,别以为你能好过到哪里去!”

在屏幕上快速的按了几下之后陶桃才抬起了头,耸了耸肩然后轻松的跳上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纤细的小腿晃啊晃的,显得十分的悠然自得:“我好不好过不知道,窦小姐您……”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太好过就是了,与其浪费力气和我计较,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窦以彤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声嘶力竭的笑了几声之后,才猛然抬头,目光仿若实质:“还不都是因为你?!当初你们公司取走我身上的功德和灵魂之力的时候可是痛快的很,向我保证我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结果呢?!结果呢?!你看看我现在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们从我这里取走的东西,拿的可安心?半夜睡觉不会做噩梦的吗?!”

“窦小姐,说话讲道理,我当初将身体还给您的时候,您可是很满意的,还给我们公司打了个五星好评,您总不会忘了吧?”陶桃摊了摊手。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皓轩还是我的,窦氏还是我的!”窦以彤眼底猩红,不甘的嘶吼。

“然后呢?唐凯也是你的,李逸礼也是你的,戴宗右也是你的?!”陶桃讥笑,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瞧着对方那越来越惊愕的神色,她翻了个白眼:“窦小姐,星球上人口亿亿万,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机遇能够得到一次逆袭人生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窦以彤呼吸一滞,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想相信。要她如何接受造成今天她自己如此悲惨局面的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自己呢?

“骗子!骗子!”她疯了一样的撕扯自己的发:“才不是,才不是!”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再次被人从外拉开,诸皓轩去而复返,手上虽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缠绕着纱布,但是仍旧无损他那高人一等的气度。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彪形大汉,只见他微微摆了摆手,那两个大汉就上前像是拖拽动物一样把正在发疯的窦以彤给拖走了,即使对方再怎么尖叫反抗也是徒劳的,最终只留下了一室凄厉的尖叫声,久久不曾消散。

之后,诸皓轩关上了门,好心的解释:“她太吵了,我怕会影响我们。”然后摸了摸一旁挂着的种类繁多的各种道具,显得十分绅士:“你喜欢哪个,挑一个好不好?”

陶桃倒还真的从桌子上蹦了下来,走上前一样一样的看着,似乎真的是在用心挑选,左扒拉一下右扯两下,好奇的不得了:“看来诸总这些年又没少收集这些东西,品种丰富了不少。”

许是觉得她有点拖延时间的嫌疑,诸皓轩随手从上面拿下来了几样,语气温柔的不得了:“那就用你最熟悉的这几样,以后这些咱们可以慢慢研究……”说着冲着那个像是刑具一样,上面带着手铐脚铐的木质小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自己上去,还是我帮你?”

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陶桃突然粲然一笑:“就不劳烦诸总了吧,毕竟您还有事要忙。”

“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了。”诸皓轩眼里闪过嗜血的光,一想到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要在他手中尽情绽放,全身都在痛,兴奋的痛。

陶桃笑得意味深长。

还没等他来得及探寻她笑容中的含义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听着频率外面的人很着急。

诸皓轩脸上有着被人打断好事儿的不悦,额角青筋跳了跳,但是仍旧上前拉开了门,因为他知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下面的人不敢过来打扰。

门外是他的随身秘书,对方小声而又急促的说了几句什么,之后男人周身气场骤变,好像一头熟睡的雄狮开始渐渐苏醒了。

在他转身看向屋子里中央站着的人的时候,对方笑得要多甜有多甜,脸颊的酒窝更是惹人怜爱,一口洁白的贝齿晃得人眼晕。

陶桃:“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