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苗苗把昨晚周胜找来的事跟王德仲和王福顺各报备了一遍。
王福顺听完吧啦吧啦又感慨起边关将士们的不易,让王苗苗能帮就帮。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坑人家银子。
王苗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的点了点头。
反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北辰昭始终觉得周胜这个名字耳熟,偏就是想不起来。
纠结一日后,索性不纠结了。
姓周名胜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无意中在哪儿听过的,是吧!
落孤山上孤霞寺,不见孤霞不见寺。
这白雪茫茫的,为了寻那张鹤鸣张老师爷,周胜和一干肖家军,那是瞪大眼睛就怕错过一丝一毫。
总算是在一个偏僻角,找到了个什么孤霞寺。
“好破啊!”有人看着那眼角破败的瓦片,不禁道出这么一句。
给他们开门的僧人笑了笑,并不在意:“待春暖花开,就会修缮好的。”
周胜一行人跟着进去,就看见佛堂里,挨坐着不少难民。
周胜眉毛轻挑,在僧人和难民之间徘徊了两圈,行了个僧礼,道:“大师仁慈。”
僧人摇头:“施主过谦了,比起王家村那位王施主,小僧惭愧。”
周胜愣了愣,王家村这个地名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不知那王施主姓甚名谁,在下也去拜访一番。”
僧人摇头:“小僧也不清楚。”
周胜一行人互看了看,觉得十有就是王德仲家,不然王家村还有谁有这个魄力。
这个暂且不提,先办重要事情要紧。
“大师,请问张鹤鸣大师还在贵寺吗?”
僧人闻言,摇头:“张大师早在一年前就走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僧人依旧摇头:“这个张大师并未告知。不知您们找他何事?”
周胜勉强扯出笑容:“故人相寻罢了。”
闻言,僧人试探问了一句:“可是……成裕?”
周胜征愣了片刻,随即点头如捣蒜:“对,大师您怎么知道的?”
僧人长叹一声,笑道:“可算是把您们等来了,不然我这话,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张大师的嘱托。”
周胜一行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僧人也不拖沓,直接道:“大师有留言,说是故人来寻,就让我转诉给您们,他说,勿用寻找他,时机到,他自会登门。”
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胜一行人面面相觑后,也只得如此,毕竟,他们还有要事在身,来寻人,也不过是想碰个运气。
既然如此:“大师,那就多有打扰了。”
僧人摇头:“无事,您们来,也算是了了小僧一件心事。”
周胜行了个礼,带着人出了门,临到僧人关门时,他转过头喊道:“大师,寺庙无多少存粮吧,可到王家村王德仲家寻我,我会在那里呆一个月,权当是答谢之恩。”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属下离去。
那僧人呆立半晌,回道:“多谢施主心善!”
周胜在行至山腰时,停下了脚步。
“哥,怎么了吗?”
周胜道:“你们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回去一趟。”
一群大男人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和尚可能在骗我们?”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哥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停!”周胜被他们问得耳朵疼:“我只是有这个顾虑而已,你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说完,周胜就往回跑。
周胜武功不差,一路轻功飞驰,几分钟就回到了孤霞寺。
那些僧人在院子里扫雪,老僧也在其中。
周胜看了看,没做停留,往寺院其他地方寻去。
半个时辰过去,周胜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兄弟们围拢过来,问他。
周胜失望的摇头,没有。
其他人叹气,只能说,预料之内吧。
一群人失望而归。
谁也没看到,那开门的老僧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何必找到这儿来,明明人就在……”
午饭后,王苗苗觉得日子太过无聊,就去后院转转。
转到池塘边,看着结冰老厚的池塘,王苗苗思索着,要不要做两双冰鞋出来滑冰玩儿。
觉得可行之计,却突然听到山间传来隐隐约约的狼叫声。
小愿敢说,那一瞬间,它看见自家宿主眼睛亮了好几个度。
它颤颤巍巍问道:“宿主,你还不会……想去杀狼吧?”
“好主意!”
小愿哭叫:“我没有给你提议啊,这不是个好主意,咱们别去好不好?”
“不好!”
小愿真哭了,就问自家宿主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王苗苗却是斗志满满,理由也义正言辞:“大雪封山,这些狼啊虎啊豹的,抓不到什么猎物,肯定会下山祸害牲畜,伤人性命,我山上是去为民除害!”
小愿:“……”我信了你的邪!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这么有爱心,还会顾虑别人了?
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些?
小愿无声疯狂吐槽,觉得自家宿主就是个不要脸的蛇精病!
王苗苗可不管辣鸡系统如何想,别好匕首,拿上几块不同颜色的薄纱步条,就出门了。
这一幕被暗暗注意她的北辰昭瞅道。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悄咪咪跟了上去。
“宿主,后面那人你不管?在山里丢了可就难找了啊!”
“我让他跟了?”
“……没有”
“那不就是了。”
“可是……你封了人家好几处大穴,连运功都做不到,到时候遇到危险,怎么办……”
王苗苗冷漠:“自己找死,怪谁。”
话落,走得更是迅速。
小愿默默退下,心底为后面跟着的那个可怜虫祈祷:你自己好运了。
北辰昭有苦说不出,内力被封,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不过片刻,便把人给跟丢了。
北辰昭心里不畅快,两步一骂。
“要不打道回府?”
他往回走了两步,又则身回来:“不行,那死女人都上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座小小的山难到?指不定那死女人就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骂骂咧咧,北辰昭继续往山上爬去。
白雪皑皑,只有一行脚印,昭示着此处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