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皇后本就有些心焦,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
“都是我们小看了那夜司辰。
轩辕煜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可因着夜司辰的帮衬,他居然也能一飞冲天,成为我们最大的心腹大患。
还有那洛轻姝,本以为就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乡下村姑,但如今看来,是我们太过轻敌了。”
太子妃听莫皇后提到洛轻姝,很是清秀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阴毒之色。
那贱人就是个不知礼数的。
哪怕是自己的表姐蠢笨不会说话,但她怎么也是自己的表姐,那个贱人随意处置她的表姐,就是在打她的脸!
可现在乃多事之秋,太子禁足宫中,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见母后一面,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收拾洛轻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母后身上了。
“据说那洛轻姝长得很是美艳,想来那夜司辰也是喜爱外貌的肤浅之人。
也罢,母后记得你母族那边有几个容貌十分艳丽的女子,你从中挑两个出来,等改日母后见着皇上让他赐给夜王做妾可好?”
哪个男子不喜爱美色?
哪怕那夜司辰如何喜爱洛轻姝,也总有厌烦的时候。
若是自己这边的人能有入了夜司辰眼的,何愁锐儿的地位不保?
现如今,陛下对那夜司辰可是言听计从,用美色去俘获他,不可谓不是一个好计谋。
太子妃一听,眼前顿时一亮。
“还是母后想得通透,儿臣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您放心,儿臣这两日就会将此事安排妥当,就等您去讨要陛下的口谕了。
只是,母后,世人皆传那洛轻姝容貌绝丽,我们送人过去,若是外貌上比不得那洛轻姝,怕是会不得夜司辰喜欢......”
莫皇后嗤了一声。
“容貌绝丽又如何?
那洛轻姝一看都是一个清清冷冷的木头美人,对于情事估计都是一窍不通。
男人哪有不好色,好些时候贪恋的还是那点床笫之欢。
挑两个教养过的,不怕那夜司辰不上钩。
回去告诉锐儿,这些时日让他稍安勿躁。
六国朝会在即,本宫会对皇上谏言,哪怕他无缘与六国使臣迎来送往之机会,但到了那天,他必须要出席。”
这事关太子颜面。
若是再不来人前走动,朝臣以及民众怕是就会忘记了锐儿的存在了。
太子妃连忙应是。
只要太子解了禁足,一切便还有转圜的机会......
护国王府,连玉华也是颇为头疼。
今日派人去叫夜司辰回府一趟,但被夜司辰一口回绝了。
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虽说府中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也算是解了她多年的心病。
但怜儿成日里哭哭啼啼的,着实是有些闹心。
以前她怎么没有觉得女孩子爱哭有什么不对啊!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回味辰儿与洛轻姝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
而坐在她下首的叶怜儿眼眸里满是得意以及狠厉的光芒。
生气好啊。
姨母越是生气,那个贱人便越得不到好。
“姨母,那护国公主真是太有些目中无人了。
姨母再如何也是这护国王府的主子,是表哥的嫡亲娘亲。
可她成日里霸占着表哥,还真是......还真是令人所不齿。
更过分的是,现如今还挑唆着表哥不回家,留下姨母在这偌大的王府孤苦伶仃,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们讨厌怜儿,怜儿以后绕着他们走便好,没必要如此迁怒于姨母啊。”
叶怜儿端的是善解人意,不停为连玉华鸣不平。
连玉华只觉头更疼了,禁不住痛呼出声。
屋外的老嬷嬷眉头微蹙,命人端来了一碗汤药。
“王妃,快将药喝了。”
说着,还有些不悦地瞪了在那里惺惺作态的叶怜儿一眼。
王妃本就有头疾,平日里就该静养。
可这表小姐自小王爷回来就一直上蹿下跳,极尽挑拨之事。
依她看来,那护国公主就很不错,落落大方,又知进退,还本事过人,不知比这表小姐要优秀多少倍呢。
也就是王妃太过执拗,非要留这叶怜儿在身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连玉华也没迟疑,端起那汤药就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好些。
这头疾已是老毛病了,疼起来还真是要命。
“这府中的府医也算是宫中御医出身,可这开的药,越喝越没用了。”
感觉效果一次不如一次。
老嬷嬷撇嘴。
放着当神医的儿媳不要,非要作天作地去得罪人家。
若不然,就冲护国公主的神医之名,治愈这点小毛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叶怜儿在这里,老嬷嬷有些话不方便说。
“姨母,都是怜儿不好,是怜儿说起那些不开心的事让姨母烦心了。”
老嬷嬷翻白眼。
既然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废话,那以后还是别说为好。
“怜儿莫要自责,姨母的头痛,是那洛轻姝让姨母闹心,与你何干?
你快去歇息,姨母这里有嬷嬷相陪,不用你太过操心。
等明日姨母将那洛轻姝喊来让你好好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是洛轻姝让她的怜儿受了委屈。
听她如此说,叶怜儿顿觉眼前一亮。
“谢谢姨母,姨母对我最好了。”
想象着那洛轻姝在她面前被姨母修理,她就有些蠢蠢欲动。
最好将那贱人给打死,才不会有人来和她争抢表哥......
希仙阁的生意一直很好。
夏老医师是个精于钻研之人,凡是洛轻姝教给他的针灸之术他都牢记于心,所以除了一些很少见的疑难杂症,好多病症在他手里那是药到病除,在皇城很有声誉。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