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满目阴鸷。
“都下去速速疗伤,不管有多困难,我们都要趁着夜司辰还未康复之前将这小村姑带离河州府!
都下去好好准备吧。”
......
皇城,轩辕锐翻看着暗卫送来的密信,眸子里满是阴寒与肃杀。
一群扶不起来的草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现如今南牧国陈兵边境,北疆国也是蠢蠢欲动,漠北各部落更是阳奉阴违,即便自己将皇妹嫁给了那漠北首领,可那漠北的态度依旧是模棱两可,不停向朝廷讨要银子与粮食。
甚至,那言语间还充满了挑衅与不羁。
漠北的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但现如今没了夜御觐等几个老王爷的帮衬,他这边根本就是四面楚歌,满眼看去都是一些只懂得阿谀奉承的文官,一个可用的武将都没有。
可夜御觐那老东西与夜司逸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起不了床,那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根本就没了一点用场。
御医把过脉后也是束手无策,治不了这种病症。
傲临国内部也是民怨激愤,让他很是恼怒。
去年整个北边之境大部分地界儿不是蝗灾就是旱灾,再加上冬季的雪灾,一时间灾民死伤无数,流民四起。
即便是派了离王去那边安抚民心想办法解决流民之惑,但收效甚微。
百姓们吃不饱肚子,一切都是空谈。
但现在不说是北边之境,就是国库中因着这些灾难也是有些空虚,哪怕是想拿出一点实惠的东西去安抚民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夜司辰的河州府。
到现在不但没有传来那人病故的消息,倒是听闻夜司辰从外边找来了两名神医,不时出入府衙为其治病,据说有可能会让夜司辰起死回生。
那夜司辰更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无数的粮食,不但收留灾民,还送吃食粮种,那河州府的粮价更是一直持平,不曾涨价半分,虽是安抚住了周边几个府城的民心,但却是让夜司辰声名鹊起,好多人都说夜司辰是心怀天下的好府主好王爷。
前些时日南牧国的军队眼见得就要攻打漠北的一个小部落想要长驱直入进入傲临国北部之境,但大战在即,那南牧国的那名主将却在夜间被人割喉,身首异处。
北疆国的一名主战王爷也是夜间遇刺,身受重伤,这才让边境之危得到了暂时的喘息机会。
轩辕锐知道,那南牧国与北疆国狼子野心,等暂时调息过后,傲临国依旧危机重重。
对于几国的突遭变故,轩辕锐知道,他没那么大的能力掌控全局,最大的变数,都在夜司辰的身上。
只有他才会有着如此大的本事让两国暂时停止战事,但并不能阻止他们卷土重来。
本想低头服软让夜御觐重新披甲上阵,镇守边境。
谁想那老东西与夜司逸竟是双双病倒,连御医都说二人病症凶险,别说领兵打仗,就连神智都已经不清明了,大多数时间都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打了轩辕锐一个措手不及。
以前只觉得这些人是危及他们轩辕皇族皇位之存在。
现如今一看,也许有些事,是他们做错了。
但不管对错,轩辕锐都不后悔将夜司辰赶往了那偏远荒芜之地。对他而言,夜司辰才是他继承皇位的一个巨大隐患。
他以前没有将夜司辰放在眼里,但现在他才知道,夜司辰如同元术所说的那般,是隐于夜御觐以及夜司逸背后的一只猛虎,若他发起威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夜司辰的势力竟是渗透到了其他各国。
若是等夜司辰将河州府发展起来,再加上夜家军的扶持,怕是他这个太子会再无任何胜算。
想至此,轩辕锐紧锁着眉头,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密信。
他国主帅都能算计而亡,损失一个传旨的太监,那还不是那人动动手指的事情吗?
夜司辰不死,他何以安心!
“你手下,还有多少死士?”
轩辕锐恢复平静,将那密信扔进了火盆里。
暗卫首领忙垂首道:“禀主子,经过上次去河州府暗杀以及这几个月的折损,现下手上能用的死士也就只剩八十人。”
轩辕锐面色很是阴沉。
训练一队死士至少也得三年以上。
自己这批死士共有五百人,花费了他大量的银钱与心力,谁想差不多都是折在了夜司辰的手里。
不管是进行暗杀与投毒,人家那里不但身体有所好转,现如今更是博得了好些美名,让朝中的一些老家伙也有些蠢蠢欲动,甚至上书让他将夜司辰召回皇城,帮着皇室抵御外敌。
还说什么夜司辰有大将之才,应该予以重任。
哼!
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心腹大患赶到了那蛮荒之地,又岂能轻易将他召回皇城。
他之安榻岂容夜姓之人酣睡!
“主子,现下这点兵力,就该养精蓄锐,重点用以保护主子的安全。
至于与夜王作对......我们暂时还没那个能力。”
起码也得等到三五年后再培养一支死士再说。
他们进行培养的死士在夜司辰面前都是沾不到一点便宜,普通人派过去那也只能是为夜王那边白送人头。
“该死!”
轩辕锐用手猛拍了一把面前的案几。
“孤养你们多年,几百人加起来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夜司辰,你说,孤养你们何用!”
那暗卫头领忙将头磕在了冷硬的地面上,内心禁不住一阵惶惶然。
这太子殿下看似处处与人为善,笑脸待之,但他们这些暗卫却是知道,此人心狠手辣,稍有不如意便血刃手下以及府内之人。
即便是他的小妾,前一刻还宠爱万分,下一刻便就能扭断那小妾的脖子。
若是一个不注意,他们这些人估计明日里就能变成一堆白骨。
“废物,都是一群无用的废物!
孤养你们多年,既暗杀不了夜司辰,现如今就连前去传旨的太监都是护不住,你说,你们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