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今天顾宁筝没去酒楼里忙活,为了两个小鬼的成长,两个人专门把酒楼关了一天,没有营业。
白潇今天起的格外早,可能是良心发现,所以今儿早早起来认错了。穿衣戴佩好去往白澈的屋子,她把白澈的屋子敲的“咣咣”响,白澈被他敲的心烦。
他眼睛半睁半闭的开了门,没什么好气的问:“你有病?”
白潇知道白澈有起床气,所以没有在意,她开口:“咱给爹娘做顿早饭怎么样。”
白澈闷闷的“嗯”了一声:“挺好,你自己做吧。”
白潇一听就急了,灿灿的说:“别啊,你给我打下手。”
噗,白澈心里吐了口老血,还不知道谁给谁打下手呢,他掀了掀眼皮:“没空。”说完转身没给白潇缓冲的机会,手一挥把门关上了。
白潇不满的跺了跺脚,不满的对屋里喊道:“行,你不起来我有的是办法。”白澈没理,把被子从头到尾的盖住,很快又重新进入了梦乡,顺利的和周公再次汇合了。
白潇也没浪费时间,从厨房里抱出一只鸡,然后把它拴在了白澈门外的树上。她蹲下去,拍了拍公鸡的头,笑着说:“靠你了。”
说罢起身,对着白澈的屋子“切”了一声,转身去厨房了。
公鸡很给力,很快就开始“咯咯”开始打鸣,声音冲破了整个院子。
白澈翻了个身,勉强的睡下去,这会天蒙蒙亮,院子里安静的很。
白潇看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陷入了沉思。
从哪下手?平日里馒头都从哪来的。她翻翻找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里握着的菜刀就是下不去手。
她找来一棵葱,然后开始切葱,切完葱又找来一个土豆,切成块儿,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满意的咂咂嘴,心里暗道自己是个做饭天才。
公鸡的打鸣声成功的把熟睡中的白澈喊起来,白澈出门看到公鸡咬了咬牙。
真有她的。
他一路前往厨房,拎着白潇的衣领把她从厨房里拎出来了,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把公鸡放我屋外干什么?”
白潇无所谓的“噢”了一声:“早睡早起。”
白澈“呸”了一声。
白景墨也醒了,这会儿正纳闷怎么听不见公鸡打鸣声了。他一进厨房就看见脸上阴云密布的白澈,他笑了笑:“怎么,兄妹俩吵架了?”
白澈斜眼看了眼乖巧的白潇,冷哼一声:“她把公鸡放我院子里了。”闻言,白景墨哈哈大笑起来。
顾宁筝此刻正在屋里梳妆打扮,太阳露出头,天光大亮。
白潇把他们都轰出厨房:“行了行了我要做饭给你们吃了。”
白景墨一愣,没出声拒绝,敢于尝试就是好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厨房,正巧碰到顾宁筝。顾宁筝“哎”了一声,对白景墨说:“你怎么不进去做饭?”
白景墨回道:“白潇正做着呢,让她试试。”
顾宁筝脚步一顿,狐疑的看了眼厨房,最后被白景墨推走。
白澈第一次有了杀生的念头,他第一次觉得公鸡这么烦人。他闷着声把公鸡抱回厨房,自己又缓了会,起床气总算是过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又变成了温和有礼的哥哥。
白潇在厨房鸡飞狗跳,食材乱成一团,仿佛食材成了精,在厨房打了一架。她勉勉强强的做了个炒土豆……块,然后找到了馒头给它蒸上,静待齐活。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馒头也好了,她打开,扑面而来的是热气,她挥了挥手,然后把馒头拿出来放进盘子里。
白潇两个手都被用上,一手端着土豆块,一手端着馒头,带着满意的笑容出去了。
她用脚踢开厨房门,出门看到了顾宁筝白景墨和白澈。
三个人看到她手上的土豆块皆是一愣,白澈嘴巴张了张,发现找不到什么形容词,索性闭了嘴。
顾宁筝也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行,好,敢于尝试就是好事儿。”
白潇嘿嘿笑了两声,三个人冒着被毒死的风险尝了一口土豆块。
嗯。
很好,没熟。
白澈硬着头皮咽下去,对上一脸期待的白潇,他放下筷子:“嗯。你尝尝。”
早饭就这么匆匆结束了,因为实在太难吃,三个人都没了胃口。顾宁筝在早饭结束的时候开了口:“趁着现在我们召开一次家庭会议。”
空气里的气氛陡然严肃起来。白澈白潇正襟危坐,尤其是白潇,乖的不行。
顾宁筝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昨天我和你爹也进行了一次自我反思。”她看向白潇和白澈,“可能我把你们的自由限制的太死了才导致你们那么爱玩。”
白潇没吭声,等着下文。
白景墨接话道:“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你们可以出去玩,但是得定期出去玩。”
白潇点头如捣蒜。
顾宁筝看了一眼白潇,继续说:“或者在我或者你爹的看护下也可以出去玩。”她说完顿了两秒,“总之,安全第一名。”
白潇和白澈自知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这会儿都乖巧应下。
顾宁筝又说了点琐事,家庭会议才算结束。
因为酒楼没开门,所以白景墨和顾宁筝打算去买点菜和家居用品。算起来,两个人也好久没有单独出去逛过街了。
这会儿两个人正十指相扣,左看看又看看,因为太久没有好好出去玩,所以这会觉得新鲜,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恋爱时。
白澈和白潇也在家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难得有了不想出去玩的念头。
日子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不过他们在酒楼时也很放心。
因为白澈白潇经过那次家庭会议之后都遵守约定了,没有偷偷溜出去玩,出去玩也是跟白景墨他们说。
顾宁筝和白景墨两个人进货也没再出过差池,每次都很放心,顾宁筝心里更是宽慰,心里感叹道两个小孩子长大了。
她便也放心的出门寻找种子,日子过的平稳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