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来这样进来的丫头必然见识多,心思也多,只怕自己夫人一点没注意就被哪些狐媚子得了可乘之机。二来呢,自己姑爷是个挑剔的,这样的脏货自然看不上。所以才想着来乡下找个清白人家的姑娘。
老秦家虽然穷,却也是正经的农家,而秦四丫也是正正经经的黄花大姑娘,要好人家的女儿卖身为奴,也不是十分好开口的,毕竟现在大历朝风调雨顺,不是大灾年,家里都揭不开锅要卖儿卖女。
所以王妈妈也是舍得一次性出了五十两银钱买了秦三丫,那黑心肠的王大花见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还会顾及到是不是道德坏尽,只想着立马将秦四丫买去做奴。
这就有了后来半真半假的说辞加上早已被王氏私下都掉二十两的三十两聘钱将秦老汉骗的糊里糊涂的签了秦四丫的卖身契,还只当是王氏说的大户人家规矩多要签婚书。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结束了,也就算了,为奴就为奴,在哪里或者不必在王氏眼皮子地下好。可偏偏方氏也不是个能容人的。
就和她们之前预计的一样,张员外见秦四丫粗陋本就不喜欢,不过依着自己夫人的说法好生养,便勉为其难的去了秦四丫的地方。却不想秦四丫虽然长的普通,脸晒的又黑,却毕竟是才十四五的少女。
大厉朝形式保守规矩,即便是盛夏穿的也是将人都裹得紧紧的长裤长衫,所以,将衣服一除去。秦四丫竟然出人意料的白净细嫩,年轻女孩娇美羞涩的身体一下子就掳获了张员外的心。
说来也是方氏太高估自己丈夫的心高气傲了,看上去再风流文雅偏偏君子的男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能一下子变成(此处不河蟹)。再没的挑的时候,新鲜的稚气的嫩草总要比已经啃了七八年的老婆来的有吸引力,哪怕这个老婆是天仙。
一连几个月,张员外都只去秦四丫的房间(此处不河蟹)。
年轻女孩光滑的身体,在(此处不河蟹)之事上懵懂无知的稚嫩,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张员外此时的行为,这个让秦五丫想起前世大学时,班级里有一个男生说的至理名言,长相神马的都是浮云,关掉灯都一样,关键是要新鲜。
可这些道理长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深闺贵妇方氏怎么可能知道,再则张员外与她的感情一直很少,从来没有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流债。
在她眼里自己的丈夫除了不能生孩子外一切都是完美的,去不想因为秦四丫的到来一切都变了,虽然平日里依旧对她相敬如宾,却没了往昔的温情细腻。
甚至不顾夫妻礼法,一连几个月都去了秦四丫的房间。哪怕是妻妾成群的皇侯世家也只是知道初一十五必去要去正房,可他的丈夫却这般不管不顾。
从来没有受过冷落滋味的方氏犹如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夜夜独守空房,一颗芳心被绞成一片一片的,七零八落。
看不得方氏伤心的王妈妈便私下里去找了自己老爷,却不想自家老爷以抓紧生儿子的理由驳了王妈妈,反倒斥责方式要以大局为重。
气的方氏几日几日的吃不下饭,看秦五丫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接着鸡毛蒜皮的缘由斥责打骂秦四丫。
从小庄户人家出声的秦四丫,本就是一根筋单纯软弱的性子,哪里知道大户人家主子心里的弯弯绕。
见方氏不开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真的是自己不懂规矩。
可秦四丫却不知道,即便平日里自己再逢低做小,抢着求着比府里的丫鬟都敢的多,吃的差。
只要张员外还一日一日的往她房里跑,她就依然得不到方氏的好感。反倒让方氏觉得秦四丫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成天个儿的哀哀泣泣的模样实则就是在做给自家丈夫看,好在晚上吹枕边风,冷落她这个正房太太。
方氏的积怨一天比一天深,表面上却并不动声色,扮演着贤妻的角色依旧放纵着自己丈夫往秦四丫房间里跑。
直到时至半年,张员外终于对秦四丫不再有那么大的兴趣了,而秦四丫的肚子如意料中的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方氏便开始动起了心思,刚巧的那一日,张员外与一好友南下去进些实行货色,一去就是三月有余。
这是方氏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张员外出门的第二日,方氏就随便找了一个出错,打骂了一顿,便叫来了人牙子将秦五丫卖了出去。
却不想王妈妈因为心疼方氏受的苦,特意叫清河镇里出了名的坏心肠张牙婆为的就是不让秦四丫好过。
张牙婆这个人专门做些买卖良家姑娘去勾栏子的生意,所以平日里才会别人唾弃。可张牙婆确是个实际的人,只要能见着银子,管别人怎么说她哪里会在意。
且说秦四丫在张府虽然过的清苦委屈,却到底不比在农家,不用下地干过,平日里也不会短了吃穿,渐渐的原先黑瘦的脸孔也变得白嫩圆滑起来,看着倒比原先要好看清秀。
张牙婆一看秦四丫这般模样,一下子就动了心思。
虽说是破了身子的,可甚在年纪小,长的也好,比去乡下找野丫头来的好卖钱,便开口出了二十两银子要了秦四丫。
虽说王妈妈当时买秦四丫的时候花了五十两,可方氏的主要目的是将秦四丫打发出去眼不见为净,王妈妈更是只想着让秦四丫不好过。
张家有的是钱,哪里会在乎几十两银子,当时就将卖身契给了张牙婆让他将秦四丫领了去。
不肖一日,张牙婆转手就将秦四丫买去了勾栏子里。且说秦老汉得了银钱根本就不会去关心自己女儿过的好不好,而王氏怕自己做的事情穿帮自然也不会提,唯一关系自家女儿的林氏因为胆小也不敢说什么。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竟然都没人知道秦四丫已经沦落到烟花之地的事情,换了个名字叫秋蓉。
说来也是作孽,现在的秋蓉曾经的秦四丫的命已经够可怜的人,沦落到那种下作地方任人糟蹋,却好死不死的偏偏碰上了刚刚替人杀猪得了钱的王贵来这处寻开心。
清河镇一共就p点大的地方,有些名声的青楼暗娼一共就四五处都在城北的胭脂弄里,前年头,王贵和邻村的一个年轻寡妇搭上了。
得了钱财都是往那寡妇处塞,两人好的和蜜里调油似的,公开的出双入对,如胶似漆。
乡下人淳朴,即便有几个混蛋惯了的,也很少能背着自家的娘们去镇子里的销金窝混,毕竟那钱财不是一个庄稼人能拿的出来的。
而王贵正和寡妇打的火热也不再往镇子里的胭脂弄里跑,也因的这原由秦家四丫头为妓一年都没有在乡下传开来。
可是有些事情,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那寡妇原还指着王贵将她纳进王家去,却不想王贵是个出了名的多情种子,只一年就腻歪了年轻寡妇,别说娶回家了,就连再往那贴钱都不愿意了。
没了寡妇可勾搭的王贵像往常一样,得了钱就往胭脂弄里跑,偏巧那日刚好看到依在窗栏边一脸愁容的秋蓉。
斜依着雕花窗栏的秋蓉,一张俏脸似雪,一双美目似语非语,看着竟然比烟花女子多了一分纯情,比良家姑娘又多了一丝柔情传情,说不出的动人。
如今衣着华丽,皮肤白皙粉黛略施的秋蓉自然与当初的秦四丫差别很大,恐怕就是秦老汉与林氏站在眼前也绝不会以为这个女子会是自己的女儿,只当没有有些相像罢了,可那王贵虽说是个浑的,可因着在女人胭脂堆里混的久了,那双眼睛却精的和什么似的,虽说只是在迎娶秦三丫的时候见过一次自己的这个小姑子,可如今只是一眼他便认定了眼前这个娇俏美人是秦家的四女儿秦四丫。
王贵是个精明的,怕是自己弄错了,并没有上去找秋蓉确认,反倒特意去村子里打听了一下,得知自家的小姑子是嫁去了镇上的大户张员外家做妾。
不甘心的王贵又跑去张家打听,却得知秦四丫早已被打发卖了出去,这下王贵就更加肯定这个秋蓉就是秦四丫。
不是王贵心思好,不去找秋蓉。却是那秋蓉所待的赏春楼,算是个风雅之地,里面的姑娘打扮的多是华美娇俏,身价也自然不菲,即便是点最差的姑娘过夜也少不了几两银子。
王贵平时得了银钱也都是去胭脂弄里的那些私床暗馆里花个半吊钱找个半老徐娘解决,哪里进过这赏春楼。
王贵心里知道,这赏春楼自然给镇上的有钱人寻欢作乐,不是他这样的杀猪汉能想的,便也不敢多寻思只得不敢不愿的回家。
因着秦三丫与秦四丫极为像似,且三丫嫁进来这两年里甚少做农活,皮肤也比嫁进来是干净白皙。
王贵每次想秋蓉想到发狂的时候便对秦三丫特别的好,不打不骂,只是一翻子甜言蜜语,哄着秦三丫与他做那档子事。
王贵父母自当是自己儿子转性子了,想与自己媳妇好好过日子,却哪里想到王贵的脑子里满是龌蹉勾当。
他哪里是将自己媳妇当作媳妇了,而是将秦三丫当作勾栏院里哀怨动人的秋蓉了。
可惜替代品总归是替代品,秦三丫老实贤惠,在床底之事上全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