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良走的时候神色很难看,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和金梨闹了矛盾。
“小姐,白少爷的意思是一定要纳你为妾?”金桃惊慌的说道。
“他说的不算。”金梨拧眉说道。
“可是他父亲是县令,他母亲又是夫人的姐姐,他们若是逼夫人应下,可怎么办?”明愿担心的问道。
“以白孟良的身份,娶妻前不会纳妾,乡试在即,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娶妻,即使娶亲,他娶亲的对象也容不得他一成亲就纳妾……所以我还有时间。”金梨缓缓的说道。
“可若是他一直惦记您的话,也没人敢娶您啊!”明愿着急的说道。
谁愿意为了娶一个妻子,去得罪县令家的公子?
除非,这个人的身份不输县令家的公子!
但就算有比白少爷身份更高的人中意小姐,白少爷都不愿意娶小姐为正妻,其他人就愿意不介意小姐的身份,娶小姐为正妻吗?
“不急,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金梨说道。
实在不行,万不得已之下,也是有很多办法可想的,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
明愿心里担忧,却也不敢多说惹的小姐更加担心。
金桃把这话传到了金有根面前。
金有根有些火大,前有年景坤图谋不轨,后有白孟良起贼心!
“师父,前有狼后有虎,可怎么办?”金有根烦躁的说道。
“你现在只是一个开粪场的,暴发户都还算不上,你能怎么办?”黄成说道。
“……”金有根无语,也不用说的这么损吧?
“师父!您帮我想个办法吧?”金有根请求道。
“让我想办法,不是白想的。”黄成说道。
“玉满堂的招牌菜!”金有根咬咬牙说道。
不是他抠门,实在是这些大酒楼的饭菜真不是一般人吃的起的!
“三天!”黄成立即说道。
“两顿!”金有根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三天,每天两顿!”黄成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师父!你是我亲师父!我有多少银子,你还不清楚吗?我现在吃我妹的,喝我妹的,我哪里来的银子来请你吃玉满堂的招牌菜?”金有根哭穷道。
“你小子别给我哭穷了!我知道你有银子!”黄成笑的得意。
“我有是有,但是咱们不是得盖都厕吗?您想想,若是您几顿饭吃掉一个都厕,您不心疼吗?”金有根说道。
“你从你家里拿的那一千两银子……”黄成说了一半,就被金有根惊悚的跳起来,捂住了口鼻。
真是吓死他了!
他师父怎么连这件事都知道?
“三天!”黄成拉开了金有根的手,说道。
“……”金有根神色复杂,那一千两银子,他准备梨子成亲的时候,给梨子当做嫁妆压箱底的。
“师父,这事你怎么知道?”金有根苦着脸问道。
这事除了他自己,就是帮他出手的小兄弟知道。
他就奇了!
他师父怎么知道的!
“你小子藏银子的地方还是跟我学的。”黄成淡淡的说道。
“……”真是日了狗了!
粪场的开支流水几乎都在黄成手里,虽然金有根手里也有不少银子周转,但是一千两银子是没有的。
黄成发现那银票时,就猜到了是金有根爹娘被偷的那一千两银子。
“三天就三天吧!你先跟我说怎么帮我妹妹!”金有根咬咬牙答应下来,大不了每顿挑个最便宜的菜。
“冀州年家的长子不是要交好你吗?你可以跟他探讨探讨如何解决白孟良!”黄成说道,身份不够,可以借力打力,甚至可以借刀杀人。
“他能行?他不也是商户?”金有根说道。
“但人家是皇商,不管是人脉门路,还是眼界手段,都不是你这个乡下小子能比得上的,小小的县令之子,他若是都解决不了,就更别说夺年家家主之位了。”黄成冷笑道。
金有根听了师父的话,与年景坤的接触就多了起来。
这天,年景坤见金有根总是唉声叹气,便问:“你这是遇到难事了?”
金有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一杯酒都喝了个干净。
“要是方便说的话,就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忙。”年景坤关心的说道。
“我跟你提过,我有几个妹妹的事吧?”金有根看他一眼,说道。
年景坤点了点头,他要打的就是他没妹妹的主意。
因为他妹妹,他才和他交上了朋友。
“我其中一个妹妹,被县令家的少爷看上了。”金有根头疼的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年景坤微微蹙眉,不用想被县令家少爷看上的妹妹肯定是金梨。
“好什么?他又不是明媒正娶,他是想纳妾!”金有根火冒三丈的说道。
“不是人人都想为妾的!起码我妹妹就不喜欢给人做妾。”金有根恼怒道。
“那你想怎么办?”年景坤双眼微眯,不愿给人做妾吗?
“我能怎么办?人家可是县令家的少爷!”金有根讽刺的说道。
“令妹的想法是?”年景坤探听道。
“我妹妹宁愿毁了自己容貌都不愿意做妾的。”金有根说道。
“……”年景坤和白孟良想法差不多,不相信金梨会轻易的毁掉容貌。
但若是县令家的少爷逼迫她到了极点呢?
年景坤心思动起来,算计着如何让县令家的少爷配合着他的想法去逼迫金梨为妾。
到时候,金梨家破人亡的时候,他再出面帮一把金梨,然后俩人合作,即可为金梨报仇,也能稳定他在年家的身份。
金有根敏感的察觉到年景坤心思不对,“我妹妹从小性格就倔强,你别觉得她这么说是随便说说,以她的性格,还真能下得了手,干得出自毁容貌的事来。”
“……姑娘家家的,谁又能不在意容貌?”年景坤不相信的说道。
“我妹妹就想过普通日子,招夫或者找个老实可靠的人过日子,她有赚钱的本事,就是毁了相貌,也不至于过的不好,或许过的会更好。”金有根面上随意,心里却绷紧了。
他只想到利用年景坤对付白孟良,却没想到年景坤很可能落井下石,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