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县名叫庸财,不知道父母怎么想的,起名叫庸才。
他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呢,就先被王爷塞了个任务,要他帮着演一场戏。
所以等庸财到了的时候,看到地上跪着的那一群人,远远的就看见特立独行亭亭玉立的林若冬。
周氏和孙氏看到林若冬不下跪,心中还暗暗嘲讽,觉得她死定了,没想到下一幕就让两人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
之间那知县走到林若冬面前,大声的喊到,“拜见少奶奶,不知道欺辱您的是哪两个刁民?下官这就带走!”
林若冬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周氏和孙氏。
庸财眉毛一立,挥手让杂役冲上来,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两人用锁链捆了,押到囚车上带走。
周氏和孙氏哪见过这种架势,就连县太爷,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当场被吓得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被押走了。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县太爷就已经押了两人离开了。
几个邻居,也是长舌妇们,觉得林若冬做的太过了,说让她去求县太爷,不能害了周氏和孙氏。
林若冬轻轻一笑,回她们,“也就是说,你们觉得县太爷做的决定是错的喽?那好,我去和县太爷说。”
吓得那两个长舌妇赶紧拦,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处理完这两个人,林若冬心里一片痛快,伸了个懒腰,转身要走,突然听见一个人鼓掌的声音。
林若冬挑眉,看到拍手的人竟然是吴瞿。
“怎么?突然出现?”林若冬懒洋洋的看着他。
吴瞿笑呵呵的一弓腰,作了一揖,“我在外面蹲了两天,可等到叫住您的机会了!”
说着,他又看着林若冬,再一次说到,“请让我跟着你们。”
林若冬眯眼,“我还以为这两天你想了些什么,没想到就想了些这个?不行!”
“可是其他是没有用的!”吴瞿提高音量,“我知道少奶奶你只吃这一套,所以我才直接这么说的。”
“我只吃这一套?”林若冬看着吴瞿,心说你这直球是挺直接的,“你听谁说的。”
吴瞿皱眉,说的信誓旦旦。“我自己观察出来的,我拿出诚意来在外面等,可是你不愿意见,又不说拒绝。从您的作风里我看出,你要是真不想要我,会直接拒绝,所以,我现在敢肯定,你心里八成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林若冬点点头,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哦……你的意思是,反正我不会拒绝你,所以你就随便来?那你完了,我现在连一成都不想让你加入。”
说完,林若冬转身就走,吴瞿在她身后继续喊到,“少奶奶,我是真心想跳槽,您真的忍心让我无家可归吗?我要求很低的!”
听到这,林若冬转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吴瞿。
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只吃直接,这人想一千个方法,敌不过这当面的两句恳求。
“要你能干嘛?一个药铺的掌柜,文不文,武不武。我药铺已经有领头的了,用不着多一个你。”
听到这,吴瞿心中明了,他知道,林若冬这是已经松口了,赶紧回答,“是是是,但是我不打算抢这领头的位置,我是打算,就上你们医馆坐诊。”
“坐诊?你会医术?”林若冬有点惊讶,这人,看着完全不像个大夫。
吴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特别厉害的医术不会,但是我家祖传正骨,所以对骨骼的研究,还是有点的。”
林若冬挑眉,勉为其难的信了。
就听见吴瞿说到,“比如您的手腕,我就一直觉得别扭……”
林若冬这下是真信了,自己的手腕,外侧的骨头有点轻微的下陷,这是后遗症,但是这点小区别,别说普通的医生了,就连羽凡那种神医,也要看了又看才能看出来。
看来,他是真有能耐。
林若冬点点头,有点挑衅的看着吴瞿,“怎么?你能治?”
吴瞿笑了一下,“当然,不过正骨很疼的。而且……”他脸上的笑容扩大,“这种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屋再说?”
于是,吴瞿就顺利的加入了林若冬的阵营,还被她直接请进了屋里。
楚元熙坐在旁边,和林若冬一起听吴瞿的计划。
“您这骨头已经歪了,想正过来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再断一次,我给您接正了,不然就只有畸形着了。”
楚元熙皱眉,“这还不疼死?再搞断一次?”
吴瞿摊手,“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疼,但是我下手会很快,干脆利索的卸下来再接上,总比这么僵持着,每年还会疼来的好。”
林若冬打断他,“你这,没什么依据啊。”或者说,他的论断和现代的科学依据直接是悖论!
“这种事,你们有过成功的案例吗?我这可是骨头,不是脱臼!你说接骨,也要接的准确才行啊。”
林若冬皱眉,“而且每个个体直接有差异,万一我恢复能力没他们好,手废了呢?”
吴瞿笑笑,“既然这样,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您要是信不过我,那我也不敢用这个方法。”
林若冬琢磨着,上下打量吴瞿,让他先回去,等过两天,想好了再找他。
等吴瞿走了,楚元熙凑过去,“你还真想相信他啊?”
林若冬点点头,“用人不疑啊,我其实不是不相信他,主要是,他说的这个方法和我的认知有点偏差,我不太能理解,所以接受不了。”
楚元熙了然的点点头,“那就仔细考虑一下,别急着下定论。药园子那边,也快过年了,让工人们先歇着去吧。”
林若冬点点头,“交给你处理了,我这两天得好好查查医书,看看到底行不行。”
等翻看了两天医书以后,林若冬才下定了决心。
“治,总不能放着治疗的方法不用!”
吴瞿被叫来,拿着他的药箱,给林若冬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