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 13

Chapter 13

闻言,谢烟鹂和邵从汶一起震惊了。

谢烟鹂:这么配合,大哥你谁?!

邵从汶:“这样”的人是“哪样”?!你给我说清楚!

谢烟鹂结巴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小拳拳捶蒋兆胸口:“知道我生气了还不来哄我,你真坏。”

蒋兆:……

很好,现在无语的是三个人了。

没想到第一个听不下去的是邵从汶:“喂,你们两个,别大庭广众的这么腻歪好不好?”

好耶,他要受不了了。

谢烟鹂笑眯眯说:“你不喜欢看可以走啊。”

“谢烟鹂,”邵从汶从来被人捧着,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语气就变得有点儿差,“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爸请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

为了赚钱呗。

谢仲华兴趣爱好就是赚钱,一路从工地扛大包的小工往上,走到今天也住上了大别墅,开上了豪车。哪怕已经是个成功人士了,可钱永远没有赚够的时候,一山望着那山高,再说好听一点,叫做永远不停止向前的脚步。

自己老爹就这么一点爱好,当女儿的怎么能不支持?

所以谢烟鹂也愿意配合,陪他出来装乖小孩应酬。

可这不代表,她就要一直忍气吞声了。

谢烟鹂淡淡道:“我家没有这一桩生意也破不了产。”

邵从汶嗤笑一声:“‘一桩生意’?你知道这桩生意他能赚多少钱吗?你爸费尽心机总算搭上这条船,你忍心拖他后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讨好你,就是拖我爸后腿?”

邵从汶很理所当然说:“不是吗?”

……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谢烟鹂悄悄握紧拳头,在心里默念三遍“打人犯法”,勉强克制住自己给他一拳的冲动。

却听蒋兆忽然问:“你是邵越的儿子?”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你,只是听说过你父亲。”蒋兆扫他一眼,嗤笑一声,“没想到他这么精明强干的人,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邵从汶皱起眉来:“你什么意思?”

“江城的旧城改造计划,就算是以你父亲为主导,但你真的觉得,他会为了你的一点心情,就随便增减合作商?况且……”蒋兆学着他的口吻,“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父亲带你来这顿饭局是为了什么?”

父亲带他来,说是让他长长见识,其实也是为了把他介绍给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预备着未来的某一天,他可以接下自己的担子——

从来不只是谢仲华要讨好逢迎邵越,邵越也同样需要谢仲华这样在商场上出色的合伙人。

邵从汶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点,重新看向蒋兆,这一次,却忽然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熟悉感:“你说你姓蒋?”

可蒋兆却没有理他。

怀中,谢烟鹂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今天是出席正式场合,她换了一条小黑裙,领口有些大了,从上往下看时,可以看到她小碗倒扣一样漂亮的锁骨,还有锁骨之下,一片牛奶似莹润柔嫩的肌肤,像是多看一眼,便要沸腾着泼洒出来。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蒋兆将眼神移开:“下次,不要随便让人靠你那么近。瞧,弄脏了,还要我来替你收拾。”

说完,用手指捏住谢烟鹂的耳垂。

漂亮的手指上没有沾上任何秽物,可他仍慢条斯理地揉搓了两下,像是要拂去她耳上沾上的别的男人的气息——

邵从汶刚刚贴在她耳边说话,离得太近,近到他一眼就看到了。

他说话只有几句,可是每一句中嘲讽之意都溢于言表。

若是平常,邵从汶一定要勃然大怒,可这次,却因为心中的猜测,只是说:“我和谢烟鹂太久没见,聊聊天而已。既然她有男朋友了,我也不会继续纠缠。”

说完,刚好电梯升上来了,邵从汶头也不回上了电梯。

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而谢烟鹂,一动不动,只能感觉到,蒋兆的指尖,像是一块冰似的捻过她的耳垂。

那一片软而薄的嫩肉,像是被月亮的光炙烤,热度透过血管,蜿蜒地向下,抵达了少女不为人知的微妙心事。

心口如同揣着一只小雀,跳得太快,叫嚣着离他更近一点。可他的手已经离开,浅尝辄止地,任由那片热度留在她的肌肤之上。

等邵从汶离开,蒋兆已经立刻将她从怀中推开,速度快得像是再多一秒,他就要被谢烟鹂玷污。

初秋的夜晚,风已经透出伶仃的凉意,离开他的怀抱,谢烟鹂竟然察觉到了一点冷同失落。

只是这点冷和失落也很寡淡,像是玻璃上的一层雾,不过一拂即逝。

谢烟鹂笑眯眯说:“今晚多谢你啦。”

他声音冷漠道:“希望不要有下次。”

看在他那么配合,出卖色相帮助自己的份上,就算是说话有点不中听,谢烟鹂也忍了:“不会有下次了。我也没想到,会遇到邵从汶这个疯子。”

“疯子?”

谢烟鹂忍不住抱怨道:“我几年前和朋友去威尼斯,遇到两个当地人想调戏我们,是他出手帮了忙。所以为了感谢,我和朋友请他吃了顿饭,没想到他就发神经,非要我当他女朋友。”

蒋兆转过头来:“你没答应?”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又不喜欢他?再说,我那个时候才初中,他都快念大学了。”谢烟鹂觉得莫名其妙,“他被我拒绝以后还表现得很有礼貌,说是他唐突,结果半夜喝多了,跑到我酒店房间外面狂敲我的门。”

她说到这里,又想到当时,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声有些不准确,仔细来讲,是敲门声外加撞击声。

那时的邵从汶念高中,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体格,酒店薄薄的门板在他疯狂般的撞击中摇摇欲坠,谢烟鹂只好安抚他说,自己不愿早恋,两人之间可以来日方长。

蒋兆又问:“然后?”

“然后?”谢烟鹂笑了一声,“然后我就报警,把他给抓了。”

只是可惜独身在外,她嫌麻烦,就没有起诉邵从汶,他请了律师,把自己给保释出去的时候,谢烟鹂已经坐上飞机,飞回国内。

这一趟威尼斯之旅简直成了噩梦,谢烟鹂倒不怎么害怕,只是觉得晦气,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神经病。

回忆前尘旧事,她简直想去拜拜菩萨:“早知道他来,我今天就不来了。”

说得楚楚可怜,可惜鹂妹妹没得到兆哥哥的怜爱。

蒋兆没说话,抬手要去按电梯,谢烟鹂却用手挡住电梯按钮:“该我问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上来打电话。”

“你在哪个包厢,我跟你一起吧。”谢烟鹂刚刚口气很硬,现在却有点儿害怕谢仲华会生气,“我爸要是知道我得罪了金主的儿子,一定要骂我了。”

“没开包厢。”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不是吃饭的?”

他肯定不会坐在大厅,毕竟人来人往,他绝对会嫌烦。

他现在已经是一副“你很烦”的表情了,却还是回答她说:“来兼职。”

“啊?”谢烟鹂有点儿意外,“你还真要打工啊。”

她一直以为,他说当暑假工是骗她的。

蒋兆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谢烟鹂怕自己耽误了他打工,连忙说:“没有了。”

又亲手替他按了电梯,就差挥着小手绢说:“一路走好~”

蒋兆:……

蒋兆面瘫脸上了电梯,电梯只下降一层就停下,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只用来招待贵宾最高规格的宴会厅。

门前的侍应生躬身替他将门拉开,里面,楚双枝百无聊赖地坐在主座,旁边陪同的是棹记总经理,正在细致地向她讲解桌上的各色菜式。

楚双枝托着腮,看起来无聊的要命,见到蒋兆进来,问他:“接电话怎么接了这么久?让你陪我来尝菜,你可一口都没吃呢。”

蒋兆说:“遇到个熟人。”

楚双枝来了兴致:“谁啊?”

“邵越的儿子。”

“他啊。”楚双枝又无聊了,“邵越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宝贝似的。可惜没什么出息,真惨。”

“旧城改造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该批的都批下来了,集团已经开始规划第一批的拆迁工作了。”楚双枝说,“你不是一向不管公司的事儿,怎么忽然来了兴趣?”

蒋兆说:“我看邵越是想集团和江城本地的公司联合执行。”

“这毕竟是众锋在江城的第一次试水,强龙难压地头蛇嘛,分一些利润出去也是应该的。这些留给你爹去操心就行,我看他的身板,还能再活个六七十年。”楚双枝替蒋兆夹了一筷子菜,“尝尝这个鲥鱼,没想到过了六月,还有这么鲜的味道。”

众峰集团总部设在新港,之前的业务重点在国外,蒋鸿川上台后,开始慢慢向着国内转移。这一次江城改造计划,在集团内部,也不乏反对之声。只是蒋鸿川是个十分自我之人,力排众议把所有反对给压了下去。

蒋兆作为蒋鸿川的独子,却对这些事情兴致寥寥,弄得蒋鸿川总是长吁短叹,忧心后继无人。

旁边总经理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介绍说:“一般鲥鱼最佳食用季节是在春末夏初,我们特意模拟了四到六月的季节特征来养殖鲥鱼,以此保证最佳的食用口感。”

楚双枝啧啧称奇:“原来这么麻烦。”

蒋兆尝了尝,味道鲜甜,口感丰腴。

却又稍稍走了神,想到谢烟鹂扑过来时,胸口抵在他的手肘。少女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像是一颗剥了壳的荔枝。

不必品尝,便能知道,一定甜美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蒋兆:别在我老婆旁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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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掌上珠玉、眼底朱砂,我要你,独属我」

宋荔晚命不好,失忆走丢在大街上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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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荔晚知道,靳长殊早就订了婚——新娘不是她。

宋荔晚不当小三,收拾包袱,自觉滚蛋。

滚到一半,却被人捡了回去。

原来,她的父亲,是沪上宋氏家主,还有两个英俊的哥哥,苦苦找了她好多年。

宋三小姐归来,整个宋家喜上眉梢。

大哥送来私家岛屿,二哥赠送整支游艇队,宋老爷子最大手笔,无限额黑卡任刷,遗嘱上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改成了宋荔晚。

宋荔晚重新变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如影随形的头痛再次发作,她脑中病变加重,为了活命,宋荔晚选择进行手术。

医生告诉她,手术有风险会让她失去过去的记忆。

宋荔晚想起靳长殊,想起他无数的宠爱,和宠爱之下的隐瞒。

她只微微一笑:“我的过去,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庆祝宋荔晚治好了病,宋老爷子举办盛大晚宴,特意邀请了未来的女婿靳长殊前来。

为了找寻自己走失的小兔子,靳长殊正是焦头烂额,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和宋三小姐退婚,解除这一门荒谬的娃娃亲。

却见高高的台阶上,宋荔晚一袭黑色长裙拾级而下。

她眉目冷淡,雪白面孔明媚张扬如盛放的大马士革玫瑰,美得勾魂摄魄,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靳长殊顿住,手中酒杯落地。

宋荔晚轻笑,却在他伸过手来时,眼神清澈无爱无恨地说:“靳先生,我要和你退婚。”

原来,她就是他的小兔子。

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斯文败类x明媚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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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

△追妻火葬场,但只八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