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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让他给整得哭爹喊娘的……”白洛因还当成一个玩笑调侃。

他不知道,他轻描淡写的这些话,对于顾海而言是多大的刺激。

白洛因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顾海的肩窝处,懒懒地说:“有点儿困了。”

顾海起身去给白洛因接水洗漱,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

白洛因没有觉察任何异样,率先钻进被窝里,眼睛一眯,打量着不远处的顾海。

灯一关,顾海钻进被窝,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顾海直接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腿间,攥住那根蠢蠢欲动的小怪兽,幽幽地问:“因子,你实话和我说,我走的那一天,你这为什么会疼?”

第二卷:烈焰浓情39一浪接着一浪。

白洛因心里一紧,目光在顾海脸上聚焦。

“你真想知道啊?”

顾海冷不丁的甩出两个字,“废话!”

“那你先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别发火。”

其实,白洛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海的心里已经开始慢慢地酝酿火苗了,只不过为了那个熊熊燃烧的过程,他还需要按捺住自个的脾气。

白洛因见顾海点头答应,才慢慢开口说道:“被我们师长给拧的。”

下一秒钟,一头疯狮子开始咆哮了。

“你们师长怎么专挑你拧?他怎么不拧别人?”

白洛因的命根子又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心里这个火大,瞬间黑着脸吼了回去,“不是说好了不发火么?怎么又跟我瞎嚷嚷?这事能赖我么?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拧别人?他就是拧了,人家能告诉你么?”

“我不管别人!他就是把人家上了,也碍不着我的事!”顾海凶恶的目光盯着白洛因,“我就想问问你,你怎么就这么能招人?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么?整天举一顶绿帽子跟我面前晃悠,早晚得扣我脑袋上!”

白洛因恨恨的磨着牙,“早晚?我他妈现在就扣你脑袋上!一顶绿帽子哪够?我给你丫摞十层楼那么高!再给你做一身绿西服,绿袜子、绿裤衩……把你丫头发都给你染绿了!”

小驴他爹的本性一露出来,那简直是LV的最好代言人。

顾海一口咬住白洛因的薄唇,在破裂的嘴角上雪上加霜,一股血腥味儿刺鼻,顾海就那么狠狠地吸着,吞咽到肚子里。这是原原本本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不能染指,一旦沾上了别人的气味儿,那我就彻底给你摧残掉,再慢慢等着它新生。

白洛因疼得肩膀都在抖,骂出去的话连带着血都呛到了顾海的嘴里。

直到什么都吸不出来了,顾海才从白洛因的唇边离开,目光中充盈着霸道的气焰。

“白洛因,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能让你耍,让你骗,让你打,让你骂……同理,任何人都别想以任何理由碰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成!别拿部队的那一套制度来蒙蔽我,我心里明镜似的!你挨打挨罚受了委屈,首先就是你的责任!那不光是你的身体,那也是我的,你怎么总是不当回事?”

白洛因直直地与顾海对视,目光渐冷,而后把手伸向旁边的柜子,抄起水果刀,猛地朝身下刺去。顾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刀尖就在布料上方危险停留,两个爆出青筋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刀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要干什么?”顾海两只手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脑袋。

白洛因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你不是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么?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放心么?我把祸根给你除了,让你丫彻底死了心!!”

“你他妈就是欠操!”

顾海用牙齿狠狠撕裂白洛因的病号服,在他的身上疯狂地啃食着,牙齿扫过的地方,很快出现一团淤青。白洛因玩命地挣扎怒骂着,手指恨不得在顾海的肩膀上抠出血来,无奈他脚上有伤,四肢少了一肢,完全不是顾海的对手。

白洛因越是挣扎,顾海心里的火苗烧得越旺,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就在白洛因企图翻身,顾海又强行去压制的一瞬间,白洛因受伤的那只脚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尖锐的刺痛袭来,白洛因嗷的叫唤了一声。

顾海募的清醒,赶紧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脚腕上,紧张地问:“伤着了么?”

白洛因弓着背蜷在床上,一脸痛苦的神色。

很快,医生被找来了,检查了一下白洛因的伤口,好在骨头没碰到,就是缝线的地方裂开了一小段,医生又补了两针。

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顾海没再直接上床,而是坐在白洛因的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疼不疼?”

白洛因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顾海看着白洛因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两只挂满冻疮的耳朵支楞着,嘴唇毫无血色,破烂的手揪着被子,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一想到他在冰天雪地的大漠戈壁里冲锋陷阵,吃不饱睡不暖,还要处处遭人压制,时不时被人欺负羞辱……心里就异常难受,这些天他躺在床上,想到白洛因受到的种种委屈,他都会整宿整宿睡不着。

他没再主动要求白洛因转业,他知道白洛因是个男人,有他的理想和抱负。只是看他过得这么苦,而自个又做不了什么,心里跟着着急!

一着急驴脾气就上来了!

顾海的手伸向白洛因的脸,细细地摩挲着,语气柔和下来。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吃亏!”

白洛因的眼皮费力地拉拽到底部,眼珠在里面焦灼地跳动着。

顾海把脸贴到白洛因的脸上,大手伸到他另一侧的脸颊,心疼地爱抚着。

白洛因冷冷地开口,“少碰我!”

白洛因这么一说,顾海反倒来劲来,本来手就放在他的脸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从胸口下滑到睡裤边,作势要往里面挺进。

白洛因攥住顾海的手腕,“这已经被人摸过了,你不嫌脏么?”

顾海刚忘了这茬儿,白洛因这么一提醒,他的动作又停下了。

白洛因的心脏狠狠一缩,果然……

不料,顾海直接把头移到下面,张开嘴含住了小怪兽,加倍宠爱伺候着,毫无嫌弃之意。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如今受了委屈,正需要他安慰,哪能弃之不顾?

小因子宝贝儿,你等着,爹一定给你报仇!

其后的几天,白洛因一直过得挺滋润,除了应付几个官兵的探望,剩余的时间全都和顾海腻歪在一块。顾海中途只回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匆匆赶回了医院。

这一天,白洛因像大爷一样地靠在床头晒太阳,突然听到房门响了。

慵懒的目光朝门口移过去,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

刘冲左手提着果篮,右手拿着补品,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走了进来。

白洛因一看到刘冲的脸,心里不知为何抖了一下。

刘冲看到白洛因,眼神不由的一愣,心中暗暗讶异。才几天没见啊,白洛因的皮肤就恢复得这么好了!他也是和白洛因一块回来的,他这几天也一直休息,可他的脸怎么还是皱巴巴的?白洛因的脸却养得这么水灵了?

正想着,一个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出来。

“来,趁热喝!”

顾海小心地端着汤碗往这屋走,结果看到刘冲,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哎,顾总,你也正好来看我们首长啊?”

顾海扯了扯嘴角,“我一直都在。”

“啊?”刘冲很惊讶,“你平时不是很忙么?”

顾海懒得搭理他,径直地在白洛因床边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朝白洛因的嘴边送去。

白洛因在下级面前哪有过这种形象,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才还温柔的小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谨慎,声音也低沉下来。

“我自己来吧!”

这要是别的官兵,顾海也就不较真了,可这小子出现概率太频繁了,频繁到顾海一看到他的脸,就恨不得把碗里的补汤全都泼上去!

于是,顾海依旧固执地把勺子往白洛因嘴边送,语气很倔,“喝!”

白洛因的唇线抿得紧紧的,频频用眼神和顾海交战,你丫存心栽我的面是吧?

刘冲戳在一旁盯着看,见局面有点儿紧张,赶忙上去打圆场。

“来来来,顾总,给我吧,这事哪能让您干呢?”

顾海还没反应过来,刘冲就把汤碗抢了过去,坐到床的另一侧,舀起一勺汤朝白洛因的嘴边递过去。

“首长,您和我就不用客气了。”

见白洛因不喝,刘冲特意先尝了一口,乐呵呵地劝道:“快喝吧,首长,一点儿都不烫了!”

废话!!顾海都想爆粗口了,我刚给吹凉的,结果让你丫捡个便宜!!

“你给我放那!”顾海黑着脸命令一声。

刘冲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道又哪惹到顾海了。

顾海冷声质问道:“谁让你把汤碗端走的?”

“没人让我端啊!”刘冲很正经地说:“我自愿的!”

顾海的语气更差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谈自愿?”

刘冲突然立正站直,一副情深意切的表情看着白洛因,“我是最有资格照顾首长的人了,在我危难的时候,如果没有首长,我……”

第二卷:烈焰浓情40可怜的刘小炮。

“你怎么又来了?”

白洛因打断了刘冲的话,因为他意识到刘冲再说下去估摸会捅娄子。

“因为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我放心不下你。”

白洛因不仅没有任何感激之意,还板起脸朝刘冲训道:“我生病关你什么事?你不在部队好好训练,跑这磨叽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怎么不关我的事?”刘冲眼眶湿了,“首长,每次我一出事,你总是第一个冲到我的面前;可每次你一出事,你总是把我往外轰!”

白洛因死拧着眉毛拒不承认,“我什么时候冲到你面前了?别玩那虚头巴脑的!要是就咱俩人,你怎么奉承我都没关系,今儿顾总在这,你别让人家看笑话!”

“首长,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刘冲急得直跺脚,“我已经醒悟了,我不能再盲目地服从你的命令了,如果我这次再扭头走人,我就真的太没人情味了!”

白洛因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部队心理健康教育势在必行啊!

顾海沉默许久,见刘冲和白洛因扯不清道不明的状况,觉得自个有必要开口了。

“小刘,这么叫你对吧?”

刘冲还处在慷慨激昂的情绪中没有缓过来,听到顾海在叫他,把头扭过去之后,继续大喇喇地说:“顾总,你给评评理,你说到了这份上我还能走么?”

顾海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了哪份上了?”

“就……就是首长对我恩重如山,现在首长出事了,我该掉头走人么?”

顾海心中冷笑数声,你现在就在恩将仇报。

“你给我说说他对你的恩,我帮你掂量掂量,看看怎么就重如山了?”顾海瞥了刘冲一眼。

白洛因身形一凛。

刘冲刚要开口,白洛因咆哮一声。

“滚出去!”

刘冲嘴里的话突然噎住,惊愕地看了白洛因几秒钟,又看了看顾海,而后清了清嗓子,好脾气地朝白洛因说:“首长,顾总问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别轰他走。”

“我他妈让你滚!”白洛因眼珠都紫了。

“呃……”刘冲这次真愣了。

顾海算是看出来了,刘冲有口难言,白洛因百般阻挠,俩人之间必有问题。

刘冲被白洛因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给彻底整蔫了,转过身鼓捣他那个大背包,垂着圆圆的脑袋一声不吭,模样十分可怜。

白洛因收了收语气,“行了,回部队吧,我过两天就出院了。”

刘冲不声不响地从背包里掏出自个的衣服和日用品,然后往旁边迈开一大步,故意展示给白洛因看,“首长,你啥也甭说了,我已经请好假了,来了就不打算走了。”

造孽啊!白洛因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吭声了。

刘冲以为白洛因动摇了,趁机补几句客气话,“首长,顾总人再好也是客啊!我好歹不是外人,你怎么使唤都方便对不?”

对你大爷!白洛因都已经开始想象自个的悲惨下场了。

刘冲走到顾海面前,满脸感激地握了握顾海的手,“这程子麻烦你了。”

顾海拍着刘冲的肩膀夸赞道:“你真是个人才!”

“过奖了。”刘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把手朝门口伸,“顾总,我送送你。”

顾海还真和刘冲一块走出去了。

白洛因觉得世界末日到来了。

“我问你个事。”顾海停住脚。

刘冲习惯性地立正站直,“你问吧。”

“你们首长平时是怎么对你好的?让你这么无怨无悔地留在这照顾他。”

说到这事,刘冲又眼泪吧嗒的。

“我们前些日子去大漠扎营训练,首长因为我的伤和师长吵起来了,师长罚他爬二百棵树,他爬完树都累得快虚脱了,还爬到我帐篷里抱着我取暖。他说我腿上有伤,不能着凉,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要是没有首长,我现在已经残疾了。”

顾海笑容里透着浓浓的危险,可惜刘冲压根看不出来。

“看来你真该留在这。”顾海拍了拍刘冲的肩膀。

刘冲乐呵呵的,“那我就送到这,我得赶紧回去瞅瞅首长。”

“去吧!”顾海扬了扬手。

刘冲兴冲冲地跑了进去,顾海阴着一张脸出了医院。

白洛因绝望地等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