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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对你来说,今儿可真算个好日子啊!!”

第二卷:烈焰浓情16千钧一发之际。

顾海答应帮忙的第二天,就把这事和顾威霆说了。

顾威霆听了之后很高兴,也没埋怨顾海突然做决定,也没拽着他对女方家庭情况问东问西,只是不住地点头说好。好像他儿子不是抢手的高富帅,而是一个整天为娶媳妇发愁的屌丝,只要有女人愿意跟他,无论这个女人怎么样,顾威霆都欣然接受。

顾海已经很久没在顾威霆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在得知白洛因没有出国而是入伍之后,顾海曾想过当面质问顾威霆,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爸真的已经老了,这种老不是体现在他的外在风貌上,而是体现在他对子女的态度上。顾海记不清顾威霆多久没朝自个大吼大叫了,当父母每做一项决定前都征求你的意见时,就证明他们真的老了腊月二十六这天,顾威霆和姜圆才与闫雅静的父母见面。

闫雅静的母亲为了给亲家留个好印象,从医院出来前特意化了妆,但还是遮盖不住脸上的病态。闫雅静的父亲也是山东省的高级官员,和顾威霆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两个人都没什么印象了。

两大家子人围着一张桌子而坐,全都面带笑容。

顾海先拉着闫雅静的手站起身,看着顾威霆和姜圆说:“这就是我的女朋友,闫雅静。”

闫雅静略显拘谨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

姜圆笑着说:“真没想到,雅静这么漂亮。”

“谢谢阿姨。”闫雅静有些不好意思。

顾威霆破天荒地朝未来的儿媳说了几句客气话,“我这儿子没什么大本事,性子又直,有时候管不住自个的脾气,这都随我。以后你俩过日子,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到时候就指望你能多多包容了。”

闫父在一旁插口道:“老顾你也太谦虚了,能嫁给你家小海,是我们闺女的福气。”说罢将宠溺的目光投向闫雅静,“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就惯着,这么大了连煮饭都不会。说实话,你们家不把她轰出来我们就知足了。”

闫母听完这话也笑着点点头。

闫雅静又把顾海介绍给自个的父母,顾海起身敬了闫父一杯酒,和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闫父对这个女婿甚是满意,不愧是将军的儿子,举手投足间霸气外露,既无怯意又不显张狂,说话得体行事稳重,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男人,他们再放心不过了。

吃饭的时候姜圆捅了顾威霆一下,笑着说:“老顾,你看他俩,是不是越看越般配?”

顾威霆但笑不语。

闫父无意间问起顾威霆,“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姜圆抢过话来,“是,我们那个儿子是歼击航空兵,今年也是26岁,已经是少校军衔了。”

闫父朝顾威霆和姜圆投去羡慕的眼神,继而又问:“那你们的那个儿子成家了么?”

“还没。”姜圆迟疑了一下,又笑了笑,“不过快了,快了。”

顾海眼中的强光一闪而过。

闫母哑着嗓子说:“既然快了,为什么不赶在一起办喜事?这样你们就一下了了两桩心愿。”

“我们那个儿子不急,他现在任务重,生活不稳定,过阵子再考虑也来得及。关键是先把小海的事办了,这俩人要是给耽误了,我们心里得落下多大的遗憾啊!”

“是是是……你看我这身体也不好,巴不得一时半会儿就把我这闺女送出去。”

“看到闺女结婚,你心里一高兴,说不定这病就好了。”

两家人有说有笑的,这顿饭吃得无比和谐,闫雅静总是给顾海夹菜,小两口的甜蜜一点儿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顾威霆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多了,去洗手间的时候走路都有些打晃,还是顾海把他扶进去的。

爷俩站在一起洗手,顾威霆突然叫了声儿子。

顾海扭头看向他。

顾威霆的眼神褪去了平日的犀利,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醉意。

“其实爸知道,你这八年过得挺苦的……”

顾海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关闭的水流还在不停地冲刷着洗手池的内壁,就像这么多年延绵不绝的思念和悲伤。

“爸,你喝多了,我们出去吧。”

顾威霆挥着手,“我没喝多。”

顾海硬是把他拉了出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吧!

日子飞快降临到腊月二十八。

这天一大清早,闫雅静就被拽到了化妆间,开始了繁琐的化妆过程,等她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惊呼声。其中很多都是应邀来的女员工发出的,她们早就准备好相机了,一个劲地对着闫雅静猛拍,拍完之后还要互相交流一番,整个宴会厅异常热闹。

十点过后,客人陆陆续续地赶来了。

顾海就站在离入口不远的位置,看到熟悉的朋友亦或是长辈,都会上前打声招呼。他一直在等某个人,这种等待有种万蚁噬骨的滋味,不明白为什么等,也不知道等来要和他说什么,就是有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固执。

两道熟悉的身影闯入顾海的视线。

顾海的眼眶一热,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白汉旗和邹婶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呼吸困难。白汉旗明显老了,走路时已经有些驼背了,可那一脸憨厚的笑容依旧。邹婶还是那副朴素的样子,紧紧跟在白汉旗的身边,不时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看到对面的顾海,白汉旗的脚步停住了。

当年那个喊他叔的臭小子,如今已经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站在他的面前。一晃八年过去了,那个因为他扑跪在自个脚下的孩子已经入了伍,而为了那个孩子在地道里忍饥挨饿的他,也将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顾海走到白汉旗身边,语气有些不稳。

“叔,婶,你们来了。”

邹婶募的一愣,手攥住顾海的胳膊,使劲地打量着他,而后惊讶地看向白汉旗,“这……这不会是大海吧?”

“你这不是废话么?今儿咱看谁来了?”

邹婶激动不已地说:“瞧瞧,这孩子变化多大啊!我都快不认识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每天最早来我小吃店报道的高中生呢,一晃都有自个的公司了!”

白汉旗拍了拍顾海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孩子,叔给你道喜了!”

顾海记得,八年前,他们亲口向白汉旗坦白关系时,白汉旗就曾拍过他的肩膀,只不过那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

顾海收了收情绪,把白汉旗和邹婶引入宾客席。

路上,顾海随口问道:“通天怎么没来?”

邹婶不好意思地笑笑,“高中课程紧,他这不是又要期末考试了么?我就没让他来。”

顾海眼眶涩涩的,他心中的孟通天还是那个整天抱着他的腿叫哥哥的小屁孩儿。

“对了,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顾海又问。

白汉旗淡淡说道:“一个前年走的,一个去年走的。”

顾海心里募的一沉,接着就没再问。

他始终记得,白爷爷喜欢坐在一个马扎上,用一张长方形的纸条卷着碎烟叶,一口一口地抽着。有一次他走过去,让白爷爷给他卷了一根,抽了一口发现劲头特猛。白爷爷瞧见他那副扭曲的表情,还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老牙。

“连你都统治不了他?”

“这片庄稼都是刘少奇同志带领我们种的。”

“毛嘟嘟是最红最红的红太阳。”

白洛因洗漱完毕,换上军装,站在镜子前,英气逼人。

车早已为他备好,司机就在外边等着,白洛因随手拾起桌上的那张请柬,静静地看着顾海这两个字,然后合上,僵硬的脚步朝门口走去。

外边的天冷得彻骨。

白洛因刚要上车,突然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从旁边闪过。

拽住其中一个问:“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有紧急任务,没通知你么?”

白洛因还未回应,俩人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你先等我一会儿。”

白洛因把皮夹扔给司机,就朝那俩人追去。

“现在这架敌机已经非法闯入我国领空,我们现在必须紧急出动两架战机对其进行拦截,因为暂时无法准确判断这架飞机的速度和性能,你们随时可能发生危险。这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别的我就不说了,写遗书吧!”

俩人的脸骤然变色,虽然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经历过无数次的实战演习,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谁都不敢轻易点头。

“你们要违抗命令么?”参谋长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

俩人的心跟着跌入深谷。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发出。

“我去吧。”

参谋长神色一滞,这才发现白洛因就站在不远处。

白洛因脸色异常平静,“我去吧,我不用写遗书。”

第二卷:烈焰浓情17一番激烈交战!

侵入我国领空的是一架不明国籍的侦察机,白洛因驾驶的战机升空之后,迅速对这架侦察机进行搜寻定位,然而侦察机体积小,红外辐射信号少,雷达难以探测和跟踪。白洛因只能用肉眼搜寻,利用良好的加速性能,快速接近目标。

终于,白洛因发现目标,眼疾手快地射出一格导弹,不料敌机立刻释放干扰弹,躲过了白洛因的导弹攻击。白洛因趁势追击,通过空中加油,横越整个中国,一直追袭到西部地区。起初敌机一直采取躲避战术,不料白洛因在后面穷追猛打,敌机不堪重负,也开始发起进攻,俩架战机在空中展开了一场厮杀。

一直处于低速飞行的战机突然加速,刚刚进入射程就打出一枚导弹,白洛因迅速规避,灵活的战机瞬间完成大角度转变。而白洛因所承受的过载也接近身体极限值,血液一股脑地往身下推,白洛因的大脑不能得到足够的血液供应,眼前一阵模糊。

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恐惧,目空一切。

突然,白洛因又接到了机载告警警报,两机马上就要交叉对碰了,白洛因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大过载机动,把敌机甩到了前面。而企图偷袭的敌机根本来不及冲到白洛因战机前,瞬间处于劣势地位。

白洛因趁势出击,第一枚导弹发射出去,敌机左翼燃起大火,第二枚导弹发射出去,“轰”的一声,敌机在空中爆炸,碎片四处炸开,在白洛因的眼前化为一缕浓烟。

就在白洛因准备返航的时候,机身突然出现不规则的晃动。

白洛因试图排除故障,可惜飞机各操纵面的舵面效应失灵,飞机进入倒飞的状态。此时此刻,白洛因已经是头朝下了,大脑严重充血,双脚因悬空而难以够到脚蹬,想要操纵飞机已经相当困难了。

很快,白洛因感觉到了机身的下坠,他清楚地看到下面是一片沼泽地。

跳伞逃生的那一瞬间,一片火光在白洛因眼前炸开。

他突然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一场车祸。

埋藏在心头多年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被冲破。

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身着靓丽服饰的司仪走到顾海面前,小声问道:“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吧?”

顾海看了下表,又看了看满堂的宾客,唯独少了那么一个身影。

“再等等吧。”

闫雅静一直待在闫母身旁,闫母看起来比她还紧张,一个劲地追问:“怎么还不开始?怎么还不开始?”

闫雅静被问得没有耐心了,走到顾海身边。

“还有人没到么?”

顾海幽深的目光扫了闫雅静一眼,静静地吐出三个字,“白洛因。”

“哦……”闫雅静脸色变了变,“那再等等吧。”

所有宾客都已入座,除了工作人员和礼仪小姐,只有顾海还在大厅里晃悠着。他站在门口,眸底渗出淡淡的焦虑之色,胸口一直无缘由的憋闷着。

顾威霆起身朝顾海走去。

“你还磨蹭什么呢?”顾威霆问。

顾海瞥了他一看,淡淡说道:“白洛因还没到。”

听到这个名字从顾海的口中发出来,顾威霆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让小闫的父母也陪着一起等吧?”

顾海朝闫母瞟去,她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估摸是因为身体不适,又长时间待在这种嘈杂环境的缘故。

“好吧……”

顾海正要挪动步子,突然看到入口处闪出一个身影,不过不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位,而是另一位身着军装的陌生军官。

军官走到顾威霆面前,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顾威霆脸色骤变。

继而把目光转向顾海,不过很快移开了。

正是这一眼,让顾海的心脏遭受强烈一击。

他一步跨到俩人跟前,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你的事。”顾威霆脸色暗沉,“你该干嘛干嘛去,部队那边出了点儿情况,我过去看一眼,仪式照常举行,我……”

“是因子出事了吧?”顾海打断了顾威霆的话。

顾威霆脸色变了变,怒道:“这是部队内部事务,与你无关。”

顾海毫无征兆地大吼出声,“是不是因子?!!”

顾威霆僵着脸没说话。

原本喧闹的宴会厅一下陷入死寂,所有宾客全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闫雅静站在不远处看着顾海,心里一阵阵发紧,隐隐感觉会有异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