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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都不比这的大厨差,还是点些平常吃不到的吧。”

“那多不好意思。”

说完这话,顾海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名菜,而且每样菜都要了两份,点完之后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完了,我把这当成早点摊了,以为咱俩还是以前那个饭量,吃什么都得来双份。要不,我再让服务员把重复的那几道菜撤下去?”

白洛因笑着说不用了,其实心里特想骂人,顾海,你他浪的绝对是故意的!!

菜上齐后,顾海刚要动筷,突然又顿住了。

“白首长,万一我吃完这顿饭,你又突然改主意,想和我们合作,你不就赔大了么?”

“绝对不可能!”白洛因阴测测的眼神瞄着顾海,“你就踏踏实实吃吧!”

吃过饭,白洛因去结账。

“先生,一共是4512,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顾海在旁边假模假式地问了句,“你的钱够么?要不刷我的吧?”

白洛因直接把卡递了过去,这一顿饭吃得真肉疼。

出了酒店,白洛因停住脚看着顾海,“我回部队了,你也早点儿回去,省得弟妹担心。”

顾海心里募的一紧,“你不请我去你那坐坐么?”

白洛因回过头,顾海的眼神在深夜里看不清晰。

“我那就是部队的宿舍,没什么好看的。”

顾海的笑容越发不真切,“找了你那么多年,起码让我看看你的藏身之处吧!”

白洛因没说什么,径直地钻进了车。

顾海一路尾随白洛因到了部队,而后又跟着他回了单人宿舍,很普通的三居室,对于一般男人而言,房间还算整洁,但是对于顾海这种经常出入军队宿舍的人而言,这种房间就算不堪入目了。

“你好歹是个副营长,房间脏成这样,怎么不找几个勤务兵给你打扫打扫?”顾海环顾四周,一副嫌恶的表情。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

顾海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很空,就摆了几瓶饮料,还有一罐腐ru。顾海把那罐腐ru拿出来,拧开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连臭豆腐都吃!”

“不是臭豆腐,是酱豆腐。”

白洛因说着自个拿了过来,结果差点儿被熏一个跟头,再一瞧里面都发霉了。

“放在冰箱里,忘了吃了。”

白洛因直接把罐头扔到垃圾桶里,悻悻地说:“你真不该来。”

“嘿,我说,白首长,您的内裤怎么到处扔啊?”

白洛因转过身,瞧见顾海正提着他的一条内裤跟那晃荡,面露奚落之色。白洛因沉着脸把自个内裤抢过来,一副反感的表情,“少碰我东西!”

“穷讲究什么啊?以前你哪条内裤不是我给你洗的?”

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陷入片刻的死寂,两个人的目光从无意地相撞到刻意地避开,谁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洛因把内裤连同积攒的袜子、衬衫一类的脏衣服通通扔进洗衣机里,没一会儿,洗衣机转动的声响从卫生间传出。

顾海的目光朝白洛因的写字桌下方看去,一箱桶装方便面,已经吃掉小半箱了。桌上还有两包没开袋的饼干,一罐八宝粥……

顾海心里特想骂人,白洛因,你他妈吃的这都什么玩意啊?你他妈盖的这是什么破被子啊?你就不能多走几步去饭馆吃?你就不能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你丫八年白活了,都没学会照顾自个,没见过比你更废物的了!!

白洛因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顾海正在摆弄他的枕头。

“你给我放下!!”

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吼,顾海还没来得及拆下枕套,就被冲过来的白洛因一把推下了床。

“你至于么?”顾海冷哼一声,“我是看这枕套太脏了,想拆下来给你扔到洗衣机里,话说你天天枕着它不恶心啊?”

白洛因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爷乐意!”

顾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故作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站到白洛因面前,幽幽地说:“说实话,瞧你过成这样,我心里特解恨!”

白洛因表情冷冷的,“爽够了赶紧走人吧。”

“没爽够呢,还想再爽爽。”

说罢又在屋子里溜达起来。

白洛因懒得搭理他,自个去洗手间刷鞋去了。

顾海刚溜达到门口,就听见敲门声,看了下表,九点五十了,这个点儿还有人到访,白洛因的私生活不简单啊!

“首……”

看到顾海,刘冲嘴里的“长”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不就是那天打我们首长那个人么?”刘冲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顾海扬起一个嘴角,“正是在下!”

“你!……”刘冲怒吼,“你把我们首长怎么样了?”

“你听你说这话多给你们首长跌份儿,什么叫我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把我怎么样了?”

白洛因听到说话声走出来,瞧见刘冲站在门口,愣了半晌,问:“这么晚到这干嘛来了?”

刘冲见白洛因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放到桌子上,略显拘谨地说:“首长,我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吃饭,所以从外边给你捎点儿饺子回来了。还热乎的呢,你趁热吃几个吧。”

“今儿你不是有任务要执行么?”白洛因问。

刘冲局促地解释,“是,刚回来,怕你还没吃东西,就……”

“他吃了。”顾海突然插口说道,“你给我吧!”

刘冲自然不会傻到把自个的心意送到敌人的手里,于是攥得更紧了,完全没搭理顾海这一茬,继续朝白洛因说:“首长,你先把鞋放下,我给你刷,你先吃饺子来,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茴香馅儿的。”

“你们首长不爱吃茴香馅儿的,他爱吃西葫芦鸡蛋馅儿的。”顾海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强调意味。

“谁说我不爱吃?”白洛因擦了擦手走过来,“我口味儿早就变了。”

说罢将刘冲手里的袋子拿过来,打开饭盒,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笑着朝刘冲说:“真香。”

顾海没想到,过了八年,他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种想把饭盒扣在地上的冲动。

其实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变,只是更能装了而已。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出门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刘冲一眼。

顾海走了没一会儿,刘冲就走了。

白洛因嘴里的饺子突然就吃不下去了,其实他的口味根本没变,他不爱吃茴香馅儿的,他就爱吃西葫芦鸡蛋馅儿的,只是没人给他做了而已。

那个被顾海无意间碰过的枕套,里面静静地躺着顾海的那件校服。八年前白洛因从家里离开,什么都没带走,就带走这么一件洗褪色的校服。每天枕在脑袋下边,就好像枕着顾海的胸口,若有若无的心跳声会让他睡得很踏实。

第二卷:烈焰浓情9顾海倒打一耙。

第二天刘冲才知道,原来昨晚上针锋相对的那个人,就是他心中的偶像。

“什么?他就是顾海?那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企业家?”

白洛因淡淡一笑,“是,他还是顾首长的儿子。”

刘冲目露惊诧之色,“顾威霆么?我的天啊!他已经是副大区了,用不了两年就能晋升为中将了。怪不得他能涉足军工领域,原来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啊!幸好我昨天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他应该不会报复我吧?”

白洛因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冲,“那可不一定。”

刘冲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不是吧?他连那么点儿小事都记仇?”

“他这人心眼特小,你想想那天在我俩在酒店打架的事,其实就因为我开门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他就朝我下黑手。”

白洛因说得和真的似的,刘冲听得也和真的似的。

“完了,我那天劝架的时候貌似还给了他两拳,他一定是记住我了。不然昨晚上不会和我要饺子,早知道我就给他了!!”

白洛因扶额,你丫立场真坚定!

“行了,不逗你了,他不会和你计较这种小事的。”

刘冲顺顺胸脯,又问:“那他昨晚找你来是什么事?”

“他想和咱们这个项目合作,昨晚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说这个事。”

“原来是这样啊。”刘冲挠挠头,“那你答应他了么?”

“没。”

刘冲不解,“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公司条件很优越啊,又是主动抛出橄榄枝,干嘛不答应啊?你就不怕伤了他?”

“我早就把他伤得渣都不剩了……”

白洛因甩下一句让刘冲不明所以的话,就大步走出了研究室。

三天之后,白洛因去所长那里汇报项目进展情况。

“这些是选入攻关小组的人名单,有的已经签合同了,这些是选择的合作企业,里面有协商好的合作条件。如果您没什么意见,我就派人去和那边签字了。”

所长仔细翻阅着,眉头一直紧锁。说实话,白洛因心里挺紧张的,有些入选的企业是具备一定冒险性的,他又是第一次接管这么大的项目工程,心里多少有点儿没底。

没想到,所长全部看完之后,对白洛因大加赞赏。

“不错,计划安排很周密,条理清晰。该稳的地方很稳,又不乏一些突破性。还是年轻人有头脑啊,我们这群老古董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顶多能给点儿意见,真要拿主意的时候,还得靠你们这群中坚力量。”

白洛因释然地笑笑,“我们现在就是摸黑前行,没您这盏指路灯是不行的。”

“哈哈哈……对了,这个海因科技公司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吧?”

白洛因的心又提了起来,“是的,不过他们和陆军、二炮那边都有过合作,而且价位定得比较低,我是看中这点才把它入选的。”

“不错不错。”所长拍拍白洛因的肩膀,“本来我还想和你提提这个公司,让你考虑一下,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白洛因挺高兴地从所长的办公室出来,立刻派人去各大公司商榷合作细则。

结果,下午传过消息来,海因科技公司那边不同意合作了。

白洛因遭到当头一棒。

“为什么?”

“他们说咱们定的条件太苛刻了,完全没考虑到他们公司的利益。”

白洛因立刻黑脸了,件是咱们定的么?明明是他们派人恰谈协商的时候自个提出来的,现在竟然把矛头指向咱们,也忒tā • mā • de不地道了!”

老子合作是给你丫面子,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

白洛因怒气冲冲地给所长打电话,电话一直占线,后又找到研究部部长,说明了来意,部长一听白洛因的决定,当即驳回。

“你不能和所长说这件事。”

白洛因脸色凝重,“为什么?”

部长叹了口气,“你当初如果不和他念叨这件事还好,你一念叨,他就把这事搁心里了。要是别的公司还好,偏偏是顾首长儿子的公司,所长和顾首长交情又好,万一他已经把这事和顾首长念叨了,你还怎么把话收回来?”

白洛因心中暗暗咬牙。

部长又问:“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白洛因恨恨的,“是他那边不守信用,之前把价位压得很低,我们已经把预算拨出去了,他们那边又突然要加价,而且提出很多苛刻条件,之前一直都没说明,您觉得这样的公司有合作的必要么?”

部长无奈地笑笑,“商界和官场是一样的,你得势时你压我,我得势时我压你。再未定合约之前,一切变化都有可能,关键看你的应变能力了。这样吧,你再派人去那边协商一下,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松口。”

白洛因紧紧抿着嘴唇没吭声。

部长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好别意气用事。必要时候走走别的门道也可以,孰轻孰重,你自个掂量掂量。”

听到这句话,白洛因算是看透了,他是彻底钻进顾海下的套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顾海,你丫真狠!你这八年没白活,竟然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无奈之下,第二天只好找人去那边协商,结果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告诉白洛因协商未果,那边根本不让他进,说必须要负责人亲自来才肯接待。

思虑了整整一夜,白洛因决定忍辱负重,亲自上阵。

刚迈进顾海公司的一楼大厅,一股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儿扑鼻而来。白洛因突然感觉自个不是进了一家公司,而是进了一家窑子;他不是来找老板的,他是来找老鸨的。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白洛因越发怀疑顾海经营的正当性了。

坐电梯直达六楼,一路穿过各个部门,在无数色女的目光追逐下,白洛因终于到了会议厅,他是第一个被允许进这家公司的男性。

“先生,请坐。”

一个粗嗓门,大高个的美女给白洛因倒了一杯茶,白洛因只是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就瞥到了那浓密的腿毛,白洛因喉咙不由的一紧,再往上看,此女骨架很粗壮,胳膊上还有肌肉,面部轮廓越看越像男的。

不会是招聘条件太苛刻,让一些易装的男人混杂到这里了吧?

美女心思敏锐,看到白洛因的眼神,立刻猜出他心里所想。

“我是女的。”美女开口强调了一下。

白洛因吝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顾海推门而入,看到白洛因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笔挺的军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