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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动几下,she。

白洛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之后,顾海开口,刚才的霸气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苦楚。

“我知道,我这么做,你会恨我一辈子。”

“但我宁愿让你恨我,我也得那么做,那丫头心术不正,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必须这么治她,我不这么治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祸害你!我宁愿让你疼这么一次,也不愿意让你后悔那么多年。”

“我知道,我们走到头了,我顾海没有别的奢求,你只要不和她在一起,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再干涉你。”

顾海慢慢解开白洛因的手铐,看着上面勒出来的血痕,眼圈红了。

“白洛因,我顾海没少为你掉眼泪了,我承认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孙子!我说话不算话,说信任你却找人盯着你,说和你断绝关系却又把你绑来了,说尊重你却把你强了……我不是人!可我是真的真的特心疼你。”

白洛因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都没有转过头。

“白洛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想过我么?”

白洛因依旧静静的。

顾海颤抖着手去抚白洛因的头发,沙哑着嗓子问:“刚才疼坏你了吧?”

白洛因的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顾海的动作突然僵了僵,他猛地将白洛因的身体正过来,发觉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捧着他的脸叫了好几声,“因子,因子,醒一醒。”

白洛因的头都垂下去了。

顾海大声吼了句,“还不快点儿给我找个医生来!!”

旁边站着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抽腿就朝外面跑。

顾海赶紧给白洛因盖上被子,紧紧搂着他,心痛至极。

第一卷:悸动青春128我承认我错了。

来的医生是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大夫,又出国留学多年,这种情况见过不少。可伤到白洛因这种地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浓眉紧皱,表情血乎,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再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顾海急了,“大夫,他到底怎么样啊?”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皮外伤。”

顾海心里没有丝毫放松,仍旧拽着大夫问:“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医生为难了一下,“尽量别来第二次了。”

医生的意思是,别再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来第二次了,顾海会意错了,他理解成以后都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脸色瞬间灰暗了不少,但是当前也无暇顾及这些了,白洛因伤得这么重,怎么让他尽快好起来才是正事。

“大夫,既然是皮外伤,怎么会晕啊?”

医生同情地看了白洛因一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说怎么会晕?疼的呗。”

顾海一听这话嘴唇都白了,“有……有这么疼?”

医生很耐心地给顾海解释,“肛|周围组织的神经末梢比较丰富,而且是由具有痛觉纤维的脊神经组成,血管分布密集,所以对痛最为敏感。你应该去那些做过痔疮手术的病房看一看,像你这么结实健壮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都在那鬼哭狼嚎的。不是我吓唬你,这种疼应该已经到了正常人忍耐力的极限了。”

顾海像是一根木头桩子杵在那,僵着脸算计着时间,刚才我进行了多久?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回忆里白洛因那张扭曲的脸,让顾海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你帮我按着点儿他,我先处理一下伤口。”大夫说。

顾海回过神,赶紧去洗手,回来按照大夫的指示,按住了白洛因的腰身。大夫轻轻扒开tún • bàn,顾海看都不敢看一眼,光是观察大夫的眼神,就知道里面的状况何等惨烈。

“一会儿他要是挣扎起来,你按住了,免得被*刮伤。”

顾海脸色一变,开口问道:“他都晕了,还怎么挣扎?”

医生又说了句让顾海生不如死的话,“他很可能被疼醒。”

事实果真如此,就在医生打算轻微扩张,伸进器皿对肠道内壁进行消毒时,白洛因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眼睛还没睁开拳头就攥起来了,脸上浮现痛苦之色,额头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海心疼惨了,对着医生狂吼道:“你就不能轻点儿?你是来这止疼的还是shā • rén的?”

医生岁数不小了,被个混小子这么骂,脸色肯定不好看。

“我告诉你,换哪个医生,这个过程都得有。你要是觉得我治得不好,可以立马换人。”

白洛因由于脱力再次晕了过去。

顾海面如死灰地看了白洛因一眼,手再次朝他的腰上按下去,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其后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医生尽量把动作放得缓慢轻柔一些,可这也意味着白洛因受罪的时间延长了一些。这个过程中白洛因醒过来四五次,每次都会疼得扭动身体,顾海只能按住他,按不住也得按,直到晕过去,然后再醒过来,就这么折腾,一直到大夫说了声好了……

像是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

顾海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和汗水混在一起,看着异常揪心。

医生忍不住瞧了顾海两眼,这小伙子看着挺皮实的,怎么这么脆弱?人家生病的还没怎么着呢,他倒好,哭得都快不像个人了。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

“行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就是让你长个教训。他现在身体虚,对疼痛比较敏感,没事,这么大个小伙子疼不死!你啊,以后长点儿记xìng • ba!”

说完给白洛因扎针输液,并叮嘱顾海:“这几天别让他进食了,肠内壁损伤严重,如果排便的话可能会感染。我给他输的液足够他维持正常生活所需的能量了,其他的东西都忌口吧。”

顾海苦着脸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有个护士送来个药,内服外用都有,具体服用方法都写在药盒上了。医生把药递给顾海,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顾海,让他有特殊情况就给自己打电话,然后留下护士在这照料,自己匆匆忙忙赶去了别处。

结果营养液刚输完,护士都要走了,顾海却发现白洛因发烧了,又赶紧叫住了护士。护士给白洛因测了xia • ti温,确实烧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医生,医生又赶回来了。给白洛因打了退烧针,服了退烧药,叮嘱顾海别让他着凉,很晚才离开。

顾海赤着身体紧紧抱着白洛因,这样可以直接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能提高被窝里的温度。两个人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大棉被,加上屋子里的温度本来就高,顾海和白洛因的身体都让汗水湿透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顾海才感觉白洛因身上的体温渐渐回落了。

早上,顾海让人送来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把潮湿的那一套全都撤下去了。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护士给白洛因打上点滴,输完之后也走了。

一直到临近中午,白洛因才醒过来。

在这之前,顾海滴水未进,一直在旁边守着,熬得两眼发黑。心里念叨着白洛因赶紧醒过来,可又害怕看见他睁开眼,害怕听到他说滚,害怕不能为自己的恶行赎罪。

白洛因倒是没什么感觉,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还是疼,怎么这么疼?从脑袋到脚丫子,从皮肉到骨头缝,到处都叫嚣着疼痛。

这二十几个小时,好像重生轮回了一次。

二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景,他不敢去回忆,他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梦。现在,这场梦魇的制造者正躺在旁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他。

“你醒了?”

顾海试着用手摸了白洛因的肩膀一下,“好点儿了么?”

“别碰我!”

白洛因现在特怕有人碰他,他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哪哪都碰不得,就是这么大声说一句话,都觉得脸上的神经在疼。他现在趴在床上,脸朝着顾海的方向,呆久了觉得脖子疼,很奋力地转过头,朝向另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从白洛因开口制止自己到他把头转到另一边,顾海一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白洛因是在用这种方式表露着他内心对自己的厌恶和仇视。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场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顾海还是难受得心脏扭曲。

“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我在你眼皮底下消失,我现在承认我后悔了。你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有权体验一段可能我很不看好的感情,有权选择出国……是我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是我自私地想把你留下。如果我知道你会受这份罪,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干了!我宁愿你被她骗,就算将来你受伤了,起码我看不到……”

“等你好了,你想把我从楼上踹下去,我都不会吭一声的。但是现在,你让我留下吧,你也不希望多一个人看到你的伤,对吧?”

“我毁掉了你在她面前的所有尊严,你特别难以接受吧?我不想重新揭开你的伤口,可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真的,像她那种人,连自己都舍得糟践,她又知道什么叫尊严呢?当然,我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我只是怕你想不开。”

“因子,等你好了,你给我几刀吧。”

久久之后,白洛因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他现在全身酸痛,精神高度疲劳,特别想安静一下。可自打他睁开眼,这人没完没了地在一旁吧,他的脑袋都炸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不适已经超出他能控制的范畴了,他已经没精力去想那些问题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顾海还在坚持。

白洛因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回了句,“我烦。”

顾海不吱声了,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又睡着了,睡了将近两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稍微好了点儿,身上还是疼。

顾海看见白洛因醒了,很自觉地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那去了。他是怕白洛因膈应自己,不愿意把头扭过来,导致脖子酸痛。其实白洛因根本没想那么多,脖子怎么舒服他怎么来,现在他所有的行动都是由身体上的感觉支配的。

“有点儿饿了。”白洛因嘟哝了一句。

顾海恍惚间听到了白洛因对自己说话,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带着淡淡的惊喜。

“你说什么?”

白洛因开口问道:“有吃的么?”

顾海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不由得心酸了一把,好不容易对我说了句话,好不容易向我提了个要求,好不容易有了个表现的机会,竟然是……要吃的。

“没有?”白洛因舔了舔嘴唇。

顾海别过脸,不敢看白洛因的表情,“医生不让你吃。”

“哦,不让吃啊……”白洛因蔫不唧唧地嘟哝了一句。

顾海安慰道:“放心,有我陪着你,你不吃我就不吃,咱们俩一块输营养液,在你能开口吃东西之前,我绝不碰任何食物。”

白洛因刚想回一句话神经病,就看到顾海把屋子里所有看得到的食品都收集起来,直接顺着窗口扔出去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129逃避不如面对。

其后的三天,顾海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吃,更确切的说他压根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白洛因输营养液的时候,顾海也在旁边跟着输液,医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小伙子你怎么懒到这份上了?下去吃个东西能多大会儿的工夫啊?”

顾海不发一言,直接伸出胳膊,朝医生扬扬下巴,让你扎你就扎,又不是不给钱。

经过三天的治疗,白洛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有些不便。体力一旦恢复,食欲就随之而来了,所以他很明白饿着肚子的感觉。像他这种天天躺在床上的还好一些,每天饿了就睡,时间也就慢慢熬过去了。对于顾海这种健健康康的大活人,每天还伺候着一个病号,饿着肚子简直就是活受罪。

“你去吃东西吧。”白洛因开口说。

顾海摇摇头,后背靠在床头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这份上,苦肉计也没用了,该吃就吃吧,你就算饿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顾海的侧脸有些蜡黄,大概是这几天熬的。

“我没用苦肉计,就是没胃口。”

白洛因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腰侧活动着。

医生要给他上药了。

最开始的几次上药过程,对于白洛因而言是最煎熬的时段,毕竟医生是个男人,被一个男人摆弄屁股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他这伤还受得那么屈辱窝囊。所以每次医生过来,他就用枕头把脑袋蒙起来,医生问他话他都不开口。

好在这位医生有良好的医德和态度,不仅没有嘲讽白洛因,还说了很多情事中的注意事项,告诉他们怎样才能健康、和谐地zuò • ài,又说了很多以前遇到过的类似情况。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确实打消了白洛因的不少顾虑。

现在他已经不用枕头蒙着头了,医生走的时候他还会说两句客气话。

只不过他和顾海之间的交流还是少得可怜。

三天,对话不超过十句。

白洛因若不主动张口,顾海也不会说什么,偶尔会问他想不想去厕所之类的,白洛因若是不回答,就代表不想,若是想了,就直接挪一下身子,顾海自然而然会去另一侧去扶他。

晚上睡觉前,顾海照例打来一盆热水,要给白洛因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