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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拿起手机一看,是顾海的号码。

不对啊,刚才顾海的手机还在客厅呢,这会儿怎么会?

糟了,中计了!

等白洛因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腾空了,腰部被一双大手狠狠钳制住,脑袋朝下,看见两条从浴巾下面裸露出来的长腿,上面包裹着浮雕板的肌肉纹理,下面是一双大码的拖鞋,甚至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脚趾头在欢快地扭动着。

自从白洛因长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从没有人能把他扛到肩上。

“你大爷的!”

白洛因使劲儿捶着顾海受过伤的腰眼儿。

顾海笑道:“我大爷的?今儿谁大爷的也不管用了,嘿嘿……”

说罢,用脚把门踹开,又用膝盖把门顶上。却没急着把白洛因放到床上,而是在卧室里走了一圈,一会儿打开书柜瞧一瞧,一会儿把掉在地上的玩偶捡起来摆回原来的位置,一会儿又哼着小曲儿去整理床头柜上的杂物……整个过程中,无论走路或是蹲下,都没把白洛因放下来。顾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白洛因知道,你在为夫的眼里,就如同小鸟一般,你最好依着为夫,为夫有足够的本事管制你。

“顾海!”白洛因的脸都给憋红了,扯着嗓子大吼,“你丫放我下来。”

顾海在白洛因的屁股蛋儿上掐了一把,言道:“你叫一声老公,我就放你下来。”

“早知道真不该跟你来。”

白洛因气得咬牙切齿,被人摇来晃去,任意摆弄的滋味不好受啊!血液倒灌到头顶的滋味不好受啊!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一个一米八个头的小伙子,被一个男的这么扛在肩上,这叫什么事啊?!耻辱!奇耻大辱!

白洛因不吭声了,知道自己越叫唤,底下这个人越欢实,干脆就这么忍着。

“叫不叫老公?叫老公就把你放下来。”

白洛因闭着眼睛装作听不见。

顾海侧过头看了一眼,白洛因倒垂着脑袋,脖子根儿都红了。

自个媳妇儿终究是自个媳妇儿,舍不得这么折腾啊!顾海手一松,还没来得及把白洛因放到床上,就感觉kua • xia一阵尖锐的刺痛,白洛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了他的浴巾里,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猛地来了一拳。

疼死爷了!

顾海双腿紧闭,呲牙咧嘴恶吼两声,愣是没把手松开。等到缓过劲儿的时候,白洛因都在下面笑得快背过气了。

顾海把白洛因甩到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白洛因脸色潮红,眼睛里噙着水雾,朦朦胧胧的,那是笑出来的。

顾海给气得要命,可看见这张脸又爱得要死,最后又气又急地将白洛因的脸扳正,低头猛地吻了上去。疼痛的余韵还在一拨一拨往上赶,顾海却顾不得了,他想这个人的滋味想疯了,折腾了这么久,心里早就急得上火了。

等到两人的唇齿分离,白洛因还忍不住调侃顾海,“你这可以评选史上最强裤裆了,我这么重的一下子,你竟然没躺地上打滚,不简单啊!”

顾海绷着脸硬撑了片刻,终于抵不住内心的脆弱,脖子一软,脑袋垂到了白洛因的肩窝处。

“真的……特疼……”顾海一边说着一边用嘴唇蹭着白洛因的肩膀,“腿都疼麻了,你给我揉揉……”

白洛因就给了一个字,“该!”

顾海拧着眉瞪过去,“你就这么狠心?”

“谁让你刚才整我的!”

顾海拧着白洛因的耳朵,轻轻地拧,一边拧一边质问,“咱俩谁先整谁的?我哥在外边,你偏不告诉我,存心让我出丑是吧?”

白洛因气结,“这事你能赖我啊?我让你裹着浴巾出来,你偏要光着出来。”

顾海说不过白洛因,干脆来点儿实际的,一把扯掉白洛因的睡袍,架开白洛因的双腿,脸朝着中间那疲软的小家伙奔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白洛因这次真的急了,两条腿使劲绷着劲儿,大手薅住顾海的头发往外扯,等感觉到脆弱之地硬是被某个温柔的东西包裹住时,心里突然念叨了一声,完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海肯为他做这种事情。

两条笔直的长腿分居两侧,膝盖骨被另一个人的手掌心包裹着,半条腿都是麻的,动都动不了。顾海含着小因子,缓缓地没入根部,在缓缓地推送出来,如同品尝一根美味的冰糕,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越尝越小,后者越尝越大。

白洛因的脖颈后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顾海的动作他看得真真切切,羞耻感恶袭着每一根神经。伴随而来的是令人颤栗的快感,脚趾头蜷缩着抓在床单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腰部随着顾海的动作微微抖动着,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阵快速的吞吐过后,顾海用舌尖舔了舔上面红润的软头。

白洛因的腿猛地抖了一下,喉咙间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不知道给了顾海多大的刺激,他仿佛听到了在不久的将来,白洛因躺在自己的身下,被操弄得情不自禁时,喊出的一声声,“老公,快点儿……老公,好爽……老公,我受不了了…”

频临爆发点的一瞬间,白洛因的上半身已经离开了床,用力扼住顾海的脖颈,催促顾海躲开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呃……”

白洛因脸上浮现出极度扭曲的销魂表情,来不及避让,全都喷射在了顾海的嘴边。

顾海用舌尖舔了一下,笑得极其淫邪。

白洛因的腿部神经还在不规则地颤抖着,瞧见顾海在盯着自己,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下床拿了纸巾过来,臊红着脸给顾海擦掉脸上的污浊。

这还是顾海第一次瞧见白洛因羞臊成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他可爱爆了。

灯一关,白洛因先开口。

“你腰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白洛因早就知道顾海腰上有伤,但是近期才看清那个伤口,是个十几厘米长的刀疤。

顾海哼笑一声,显得很不在乎却又很在乎。

“小的时候,我哥给我砍的。”

白洛因一惊,“是顾洋么?”

“嗯。”

“他为什么砍你?”白洛因问。

顾海声音有些幽冷,“小时候我们俩人抢一瓣西瓜,他没抢过我,就用水果刀在我腰上捅了一刀。”

白洛因冷汗直冒,你们一家子人都够狠的。

“所以你觉得他给你钱是应该的,对你好也是应该的?”白洛因问。

顾海冷笑,“我没逼迫他,他自己乐意的。”

“不过说句公道话……”白洛因说到半截停住了。

顾海把头扭过去,等着白洛因把其后的话说完。

“你哥比你长得帅。”

顾海的眼神里慢慢酝酿出一股肃杀之气,这次彻底酸大劲儿了,酸得两条眉毛都不知道怎么往中间挤了,酸得空气中到处都是骨头碎裂的恐怖声响。

白洛因还不要命地挤兑枕边人,“我说的是实话,他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他确实长得比你帅。”

顾海现在就像挥舞着大刀,把顾洋那张脸划成筛子底儿。

白洛因拍了拍顾海的后背,故意提醒了一句,“人不能输风度。”

顾海强压住心里的火,给白洛因讲了一件小时候发生在他和顾洋身上的事儿。

“小时候我和我哥去放风筝,风筝线断了,我们两个一起追风筝,我哥是笑着追的,我是哭着追的。”

等了十几秒钟,白洛因噗嗤一声乐了。

顾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洛因一边笑一边问:“你到底想和我表达什么啊?”

顾海黑着脸反问了一句,“难道从这么一件小事上,你没看出我俩的本性是不一样的么?我的本性是善良的,他的本性是恶的。”

白洛因笑得更欢了,“不是……我就想问问你,那风筝跑了,你捡回来不得了么!你哭什么?你是不是有点儿傻啊?……哈哈哈……”

顾海,“……”

第一卷:悸动青春103无耻的代言人。

半夜里,顾海醒了,白洛因背朝着他睡,睡得正香。

这么消停的一个晚上,这么难得的一个晚上,就这么睡过去?太浪费了吧……

顾海的手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上摸,一直摸到肩膀的位置,然后按定,把白洛因的身体正了过来。捏捏这,揪揪那,然后又用一双大手,把白洛因的身体从平躺改为侧躺,脸朝向他这边。

多么令人狂热的一张俊脸。

顾海的嘴在白洛因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白洛因似乎有所察觉,哼了一声,很快又翻了回去,背朝着顾海。

顾海又用手按住白洛因的肩膀,硬是把他扳了过来。

白洛因睡觉习惯朝右,顾海睡在他的左边,硬是让他这么朝着顾海,他肯定觉得不舒服。于是半睡半醒间,一直在寻找舒服的姿势,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好像刚舒服那么一点儿,就被某双手给破坏掉了。

来来回回翻了四五次之后,白洛因终于醒了。

“你干什么呢?”

顾海的唇封了上来。

白洛因困得不行,哪有那个兴致啊!一把推开顾海,翻过身继续睡。

结果,整整一夜,顾海就把白洛因当成了煎饼,不停地翻个儿。翻到最后白洛因都崩溃了,深更半夜就和顾海揪扯起来,结果最后力不从心,还是让顾海俘虏了一次。

早上天还没亮,白洛因就醒了,怎么睡都睡不着了,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侧过头看向顾海,他睡得正香。是啊,他能睡得不香么?昨晚那么折腾,就爽他一个人了。

白洛因特后悔自己说了一句“顾洋比你帅”。

结果这一个晚上,顾海就不停地折腾他,变着法地对付他,每到快爽翻天的时候给他硬生生地拦截住,非要问一句到底谁帅。白洛因要是还说顾洋帅,顾海立刻揪住那活儿不放,不撒手也不伺候,就那么干晾着。晾到最后白洛因撑不住了,昧着良心说了句顾海帅,顾海立刻就激动了,爽完了还要第二次、第三次。

吃醋的男人果然惹不起。

白洛因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卫生间,小便、洗脸、刷牙……

搁物架上排放着一模一样的两套刷牙杯,上面还有两个人的照片头像,不知道顾海什么时候抓拍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人做出来的。白洛因拿着刷牙杯端详了一阵,心里暗骂了一声幼稚,拿在手里却有点儿舍不得用。

干净的毛巾,成套的护肤品,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难道真的要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了么?

白洛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顾海习惯性地摸摸枕边,空了。

他坐起身,看到白洛因的身影在卫生间晃动。

顾海也起床了,挤到卫生间和白洛因抢一个洗漱台,把刚挤好的洗面奶抹到白洛因已经洗好的脸上,再不然就是一边小便一边问白洛因要不要一起来……白洛因特佩服顾海的精神头儿,昨晚那么折腾一早上起来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

“我得回家一趟。”白洛因坐在沙发上穿鞋。

顾海在旁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顺口回了一句,“我还有点儿事,你先回去,下午我去找你。”

“甭找我了,多和你哥待会儿,他不是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么?”

顾海冷哼一声,“我巴不得他现在就走。”

白洛因穿好了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一点儿精神都没有,身上酸软的,好像一闭眼就能睡着,实际上却根本睡不着。他往旁边挪了挪,整个身体都侧压到顾海的身上,头歪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当成一个软垫靠着。

“好困啊……”

这一瞬间,顾海突然觉得很幸福。

有些东西,因为难得,所以珍贵。

就好像每天晚上,顾海睡得很浅,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白洛因主动搂抱过来的瞬间,哪怕他是无意识的,顾海都觉得特别感动。他期待着有那么一天,白洛因可以向他完全敞开心扉,他们既是能过命的好兄弟也是最亲密的恋人。

临出门前,顾海叮嘱白洛因,“手机拿着,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洛因点头。

“没什么事儿也可以给我打。”顾海又补充了一句。

白洛因转过头,嘴角溢出几分笑意。

走出电梯还没有两分钟,白洛因就收到一条短信。

“宝贝儿,我好想你。”

白洛因恨恨地回了句,“差不多得了,别酸过头了。”

上了公交车,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您的账户成功充值五千元。”

一个大拐弯,白洛因差点儿把手机甩出去,心里跟着冷汗一把,这个家伙要干什么?怎么一下充那么多钱?手机里拢共就他一个号码,用到高中毕业都用不完吧?

绕到胡同口,白洛因看见有两个街坊在他家门口指指点点的。

“这人谁啊?”

“不知道啊,昨晚上我出来买东西,就瞅见他窝在墙根儿底下了。”

“要饭的吧?”

“要饭的不去地铁、天桥,跑这来干什么?”

白洛因走过去,两个街坊笑着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提着菜篮子走了。

孟建志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褂子上还有没擦掉的泥污,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两只手插在袖管儿里,身上盖了一个破了洞的厚棉袄,两条腿蜷着,模样特别可怜。

“你躺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孟建志费劲巴拉地睁开眼皮,虚弱地回了一句,“守着我儿子和媳妇儿。”

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