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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的服务小姐,哪个不比她漂亮啊?”

“就是,凭咱哥们儿这条件,哪个妞儿不得撅着屁股等你操啊!”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顾海那儿不知道灌了几杯酒进去了,眼球赤红着盯着两个人不停蠕动的嘴唇。墙壁上的金箔越来越晃眼,手里的酒杯越来越迷糊,眼神流转间已经不知道自己心归何处,一股股的酸意和想念顺着酒气涌上喉咙。

李烁正要出去叫服务员,突然就被顾海按住了,猛地推倒在沙发上。

“大海,你咋了?”李烁被吓得一愣。

顾海恍若未闻,两只大手掐着李烁的脸颊,哑着嗓子痛苦地质问道:“我对你不好么?我顾海对谁这样过?”

“好,好。”李烁附和着,“你对谁也没对我这么好。”

“那你为什么说这么绝情的话?”

李烁把自己幻化成金璐璐,硬着头皮说:“因为我贱,我他妈太贱了我!”

“你说谁贱呢?”顾海将李烁额前的头发背到脑后,猛地在他的脑门上咬了一口,“谁让你说自己贱的?”

“嗷,大海啊!你怎么还学会咬人了?”李烁哭诉。

周似虎在一旁哈哈大笑。

顾海的精神依旧处于痛苦和悲愤交加的状况,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破口大骂,嘶吼了半天无外乎那两句话,你为什么这么狠?你就不想我么?

周似虎感慨,“这金璐璐,祸害不浅啊!”

“因子。”顾海突然死死抱住李烁,“我想你了。”

因子?

李烁和周似虎同时愣了,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顾海没有给李烁和周似虎反应的时间,一把撕开李烁的衣服,对着胸口那一块就咬了上去,咬得李烁嗷嗷叫唤。

“你不在乎是吧?你丫的不把我当回事是吧?今儿我就上了你,有本事你一声别吭!我今儿不把你操服帖了,爷就不叫顾海!”

“我没本事啊!!!!”李烁仰天长啸,“虎子!!虎子!!快来救救我!!”

第一卷:悸动青春82顾海真情流露。

顾海已经五天没有来上课了。

白洛因这里攒了一大堆顾海的东西,新发下来的作业本、试卷、体育道具、致家长的一封信…

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单晓璇给白洛因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我听说顾海要转学了,是么?”

白洛因对着纸条滞楞了片刻,他第一次回复别人的纸条,以往都是看了就揉。

“你怎么知道的?”

单晓璇又传了过来。

“今天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貌似听到她和别的老师议论这事。”

白洛因没再回复,整整一节课都在走神。

“爸,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哪啊?”白汉旗追了出来,“你不吃饭了?”

白洛因已经骑车拐出了胡同。

顾海居住的地方位于北京最繁华的地段,这里和白洛因所住的胡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一种是地道的老北京风味儿,一种充斥着浓浓的现代商业气息。骑车经过一条条宽敞的马路,入眼都是豪车、金领、美女、成功人士……

按了门铃,一位相貌端庄的中年妇女打开房门。

“请问,顾海是住在这里么?”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白洛因,带着几分猜疑和审查。

“您是哪位?”

“我是他同学。”

中年妇女看白洛因年龄不大,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是骗子的可能性不大,便带着他去了楼下的私人会所。

顾海正躺在床上享受着按摩师的周到服务。

他现在的生活极其养生和枯燥,每天上午在健身房泡着,下午在会所里面宅着,晚上做做按摩,偶尔还会请个心理医生来疏导心情。

“顾先生,有个人找您,他说他是您同学,请问,现在方便让他进来么?”

顾海趴在按摩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声音也带着几分慵懒和怠慢。

“进来吧。”

两分钟后,白洛因被这个中年妇女带了进来。

整整七天没有见面,白洛因再次看到顾海的时候,感觉距离就这么拉开了。

久久没有听到声音,顾海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心里刚刚愈合一点儿的口子瞬间被撕裂开来,心理医生的话通通抛到脑后,原本舒适的按摩服务,一下子变得肉疼。

“你来干什么?”顾海的语气冷冷的。

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正常一些。

“给你送点儿东西。”

顾海抛给白洛因一个傲慢鄙夷的目光,“你觉得我还需要那些破玩意儿么?”

这样的态度,无疑在戳刺着白洛因的心。

顾海不用睁眼,也知道白洛因是怎样一种表情,他痛并快乐着。

“需要不需要那是你的事儿,我只是老师派过来送货的而已,你不想要可以直接扔了。”

顾海半天都没说话。

“东西放这了,我走了。”

顾海听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耳朵里消逝,感觉心里的肉一块一块被剜走了。

推门的声音响起来,顾海突然挺起上身,喊道:“白洛因!”

白洛因的脚步停了一下。

“你丫给我回来!”

白洛因置若罔闻,伸手去拧门把手。

顾海猛地从按摩床上跳下来,几大步冲到门口,拽着白洛因的衣服就把他抡了回来。

按摩师鞠了一个躬就离开了。

顾海喘着粗气,冷锐的目光逼视着白洛因。

“你现在就只能对我这副态度么?”顾海问。

白洛因把衣服整理好,冷着脸回视。

“你想让我对你什么态度?”

我抛开所有脸面来看你,我白洛因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我担心你,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你呢?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我!你有资格质问我的态度么?

“我有什么不一样么?”顾海轻声问。

白洛因咬牙不说话。

顾海嘶吼出声,“白洛因!你丫的好好看看我,我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么?”

白洛因的脸固执得有些牵强。

“难道一个身份,你就忍心判我死刑?难道一个身份,我就不是那个对你好的人了么?”

顾海冷峻的脸上如同刀刻一般的痛楚,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一把拽过白洛因搂在怀里,死死地搂着,榨干了这一个星期所有的思念,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白洛因,除了我妈走的那天,我顾海没为任何人哭过。”

顾海哽咽的话,听在白洛因的耳朵里心如刀割。

他又何尝感觉不到顾海对自己的好,从小到大,他就和白汉旗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人生中第一个给他穿鞋带的人,是顾海;每天晚上无数次给他掖被子的人,是顾海;吃拉面把仅有的两片牛肉放到他碗里的,是顾海……顾海毫无节制地宠着他,让着他,由不得他受半点儿委屈。以至于这一个星期的分别,让白洛因觉得他丢掉了整个世界的爱。

空气在此刻停止了流动,顾海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你走吧。”

白洛因站着没动。

顾海一把将白洛因推出门外,“走!”

街角的一家美容院放着邓丽君的老歌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白洛因的眼圈突然就红了,他想起那天晚上顾海哼唱这首歌时,自己对他的鄙视和嘲讽。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很想再听顾海唱一遍……

白洛因回来的时候,爷爷奶奶房间的灯已经亮了。

白汉旗正坐在白洛因的房间里,盯着顾海的东西发呆,听到门响,起身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还回来?去哪了?”

白洛因淡淡回道:“给同学送点儿东西。”

白汉旗刚要走出白洛因的屋子,却又感觉自己有话想说,脚步停在门口,欲言又止。

“因子。”

“嗯?”

白洛因把明天上课需要的书一本一本装进书包里。

“大海有阵子没来了吧?”

白洛因的动作停了停,低着头嗯了一声。

白汉旗坐到白洛因身边,盯着他的脸问,“你实话和爸说,你和大海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

“没有他怎么不来咱家了?”白汉旗有些着急。

白洛因敷衍着,“他也有自己的家啊!他们家条件那么好,总在咱家这破地方待着叫什么事啊?”

白汉旗一听这话,就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

“因子啊,我可告诉你,大海这么好的孩子,真是没处去找了。咱们不是想巴结人家,就说你邹婶这事儿,大海前前后后出了多少力?真找不到这么仗义又热心肠的好孩子了!同学、哥们儿之间闹个别扭是常事儿,你一个大小伙子,心胸就得开阔,不能为了那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把这么好的一个哥们儿给撇了,多不值当啊!”

白洛因放下书包,眼神阴郁地看着白汉旗。

“这件事,我真的开阔不起来。”

“他一个孩子,能干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白汉旗满不在乎地笑笑,“他抢了你女朋友了?”

“不是,是他爸抢了您的媳妇儿。”

白洛因也豁出去了,为了避免白汉旗再提及顾海的事,干脆直接把实情告诉他。

“啥意思?”白汉旗思维运行有点儿缓慢。

白洛因叹了一口气,挺难开口的。

“和我妈结婚的,就是他爸。”

白汉旗僵住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这……你一开始知道这事么?还是说,他一直瞒着你……他有目的接近你?……你瞅瞅,我想说啥来着?我怎么有点儿乱了?”

“我俩一开始都不知道,前两天我妈来找我,正好碰上他,我才知道的。”

白汉旗脸上带着极度的震惊和无法接受。

“合着你俩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这事呗?”

白洛因点点头。

“那也太巧了!”白汉旗拍了自己*一下,“你们年轻人管这叫什么?缘分,缘分是吧?这不是挺好的事儿么?亲上加亲了!以后你去瞧你妈,还能连带着看他了。”

白洛因瞬间石化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83心海掠过飓风!

“您不在乎?”

“我在乎什么啊?你妈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哦……不是,这话说的……你妈都和我离婚这么多年了,也该找个伴儿了。她一个女人,能找到一个依靠是件好事。我知道你妈找过你很多次,你不该记恨她,埋怨她,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真心为你好的人。”

白洛因垂着眼皮看向地面,“我觉得她特自私。”

“哎呦,儿子!”白汉旗捧起白洛因的脸,“哪个人不是自私的啊?要是搁你身上,你能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单过么?”

白洛因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最后干脆甩了一句。

“这话您怎么不早说啊?”

白汉旗哭笑不得,“你也没让我说啊!”

白洛因塌下肩膀,这可咋办?事儿都闹到这个地步了……

白汉旗脸色变了变,“咱们怎么说到你妈那去了?不是说顾海呢么?听爸的话,回头给人家道个歉,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

“我不给他道歉!”白洛因立刻否决。

“你看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白汉旗有些急了,“是他让他爸和你妈结婚的么?他自己不是婚姻破裂的受害者啊?你不能因为看他爸不顺眼,就和他儿子过不去吧?你俩要真合不来也就得了,可人家还对你那么好……”

“那我也不和他道歉。”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爸,您别管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白洛因推着白汉旗,“您回去睡觉吧。”

“我告儿你啊!三天之内一定得把大海给我领回来。”

“行了,我知道了。”

白汉旗回了自己的屋,白洛因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久,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方面因为白汉旗刚才的那番话,因为过于理解,让白洛因有点儿心疼这个老男人;另一方面是因为顾海,早知道白汉旗是这种态度,他就不会说出那番话了,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难道真要服软一次么?

折腾了半宿没睡觉,黑夜褪去,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白洛因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顾海,无论结果如何,无论遭到多少嘲讽,他都得咬着牙挺住,尽最大可能地挽回这段感情。

轧着清晨的落叶,白洛因毅然决然地骑着顾海的那辆破车上路了。

“放下身段,放下面子,放下你一贯的骄傲,男人低个头不算什么……”白洛因一边骑车一边朝自己碎碎念道。

前面有个坡儿,下了坡之后会有个大拐弯,所以白洛因拧着闸往下骑。

结果拐弯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两个人,这辆车的车闸很不好使,尽管白洛因及时把脚伸到地面,还是撞上了。一大清早,雾气昭昭的,白洛因也没看清楚这俩人是谁,就知道是男的,20多岁,个头和他相仿。

“对不住了哥们儿,这车闸不灵,撞坏了没?”白洛因挺客气。

这俩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二话没说,上前就绑人。

白洛因惊了,这年头还用自行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