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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拿着,不然怎么拴住你的心?在哥们儿面前就不一样了,他不必在意自己的形象,心情完全放松,可以随便撒赖耍浑,所以你觉得亲近一些。”

金璐璐终于笑了,“你瞧瞧人家,嘴皮子就是比你厉害。”

顾海的女朋友夸别的男人,顾海不仅没有丝毫不平衡,反而一副引以为傲的表情。

饭吃到最后,金璐璐突然朝顾海说:“你打白洛因一下。”

顾海的脸沉了下来,“我打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们哥们儿之间不是经常打打骂骂的么?”

“你是不是无聊啊?”顾海的声音冷了下来。

金璐璐这话是笑着说的,她是想用一种玩笑的气氛来试探顾海对白洛因的感情,但是顾海的反应,让她彻底装不下去了。

“顾海,我闹着玩的,你跟我急什么?你就这么舍不得么?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你打他一下怎么了?你就轻轻碰一下,意思意思都不成?”

“不成!”顾海一字一顿的,“别说我了,谁也别想碰他一下!”

金璐璐猛地摔了筷子,“顾海,你让我恶心!”

“恶心你就滚蛋!”

金璐璐猛地踢翻一旁的椅子,冲出了饭馆。

第一卷:悸动青春70顾海良心发现。

金璐璐摔桌子走人后,周围陷入一阵死寂。

过了很久,白洛因才朝顾海问:“你怎么又把她气走了?”

顾海的脸黑得都冒亮儿了,“什么叫我把她气走了?你没看见她刚才那副德行么?甭惯她那个臭毛病,爱jī • bā走不走!”

“你们俩可真是……”白洛因无奈了,“当初怎么走到一起的?”

顾海正在旁边运气呢!哪有心情回答这些问题。

白洛因叹了口气,挑起碗里剩下的几根面条,淡淡说道:“行了,都彼此静一静吧,老这么闹也不是个事儿。”

顾海把留着的墨鱼丸夹到了白洛因的碗里,顾自将剩下的面条吃干净。

俩人沉默地走出了饭馆。

回到家,白洛因把一个盒子扔给顾海。

“这是什么啊?”顾海有些惊讶,“给我的?”

“废话!都扔到你那了,不是给你的给谁的?”

顾海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款新上市的手机,机子的款型和外观都是他很喜欢的,不用猜就知道是白洛因挑的。顾海的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看着白洛因在身边晃动的身影,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干脆直接抱上去。

“因子,你对我太好了。”

“你抱我爸去吧!”白洛因不痛不痒地推开顾海,“钱是他花的,是他非要给你买,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顾海冲着窗户外面的白汉旗喊了一句。

“叔,谢您嘞!”

“这小子,跟我还说什么谢谢?”白汉旗用衣服的前襟擦擦额头上的汗,“要不是因子拉着我去,我都不知道这手机还有好赖之分。我觉得能打电话,摔不坏就是好手机,因子说不成,非要给你买个功能齐全的。”

顾海心尖子都能掐出蜜来了。

“你甭听因子的,他净瞎说!”

白洛因猛地在顾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丫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顾海乐呵呵的看着白洛因,“那你呢?你都没有一个手机……”

“我要手机干什么?”白洛因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压根没有什么人要联系,有了手机也是浪费。”

“你可以联系我啊!”顾海凑到白洛因跟前。

白洛因磨着牙,“你丫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我身边,还用得着手机么?”

顾海干笑两声,“也是啊,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人想联系的,照这么说我要手机也没用。”

“别!”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我还想用这个手机分散分散你的注意力呢!”

顾海把嘴贴到白洛因的耳边,声音沉睿魅惑。

“那你不是得恨死这个手机啊?”

白洛因一连说了五个滚!一脚把顾海蹬出了屋。

顾海在外面晃悠一阵,看到白汉旗把梯子立在了墙边,正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叔,您爬那么高干什么?”

“前两天下雨,房顶有点儿漏,刚晒干的棒粒儿都给淋潮了,我去上面加固一层。”

“您下来吧,我上去。”

“你哪会干这种活儿啊?”

白汉旗擦擦汗,今儿大晴天,中午的太阳还是有点儿晒的。

“我真能干,您下来吧。”

说话间,顾海一脚蹬上窗台,手抓住房檐,翻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哪还用得着梯子?白汉旗看得眼都直了,心想这小子是怎么上来的?刚才还在地上说话呢,怎么一下子就飞上来了?

“叔,我来吧。”

其实白汉旗年轻的时候身体也倍儿棒,上下房顶不费劲儿,可现在岁数大了,手脚没那么利索了,而且也有点儿轻微的恐高。

“你真会干?”白汉旗一脸的怀疑。

“瞧您这话说的,我……”

顾海想说我以前在部队什么都干过,可又怕白汉旗多问,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拿过白汉旗手里的桶子,熟练地用水泥浆砂找平,虽然不及瓦匠的手艺,可看起来还真那么回事儿似的。

白洛因走出来了,朝着屋顶喊。

“爸,您下来吧,就让他干,不然他天天在这白吃饭。”

“就是啊,叔,您下去吧!”

白汉旗笑着说好,小心翼翼地趴到房檐,开始用脚探梯子。

顾海看到白汉旗裤兜儿里的手机都窜了出来,是一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机,上面的漆皮儿都磨掉了好几块,顾海一看就知道,这种手机是从街上的贩子那儿买来的山寨机,超不过二百块钱,想想自己的手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白洛因从不说自己的家庭状况,只是偶尔喝了酒之后,才提及一两次。白汉旗一个月的工资不足五千块,要养活一家老小,白洛因的爷爷奶奶每个月都要固定的医疗支出,这已经削减了一大半的收入,再加上一家人的吃喝家用,现在又填了自己一张嘴……就算白汉旗不说,顾海也知道,他一定是咬牙买下这部手机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71静谧的小夜晚。

晚上睡觉前,顾海问白洛因:“叔为什么不和邹婶合伙开店啊?”

“为什么要和邹婶合伙开店?”白洛因反问。

“你想想啊,那是个黄金角,又免房租,又不用交税,服务员还是现成的,纯挣钱的买卖啊!婶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叔要是去帮忙了,等于两个人的店,总比他挣那点儿死工资要来的轻松容易吧。”

白洛因叹了口气,“你想得挺好,我爸肯定不乐意去。”

“为什么?”顾海不理解。

白洛因看了顾海一眼,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顾海这个乐意啊,差点儿把整个身子都粘上去,白洛因把被子抖落开,罩住两个人的头。两个人头顶着头,脚挨着脚,躲在一个被窝遮起的小空间里,说着彼此的悄悄话。

“啥?”顾海一愣,“邹婶不是寡妇啊?”

“她有丈夫的,在外打工。”

白洛因温热的呼吸全都扑在顾海的半边脸上,熏得顾海半个身子都在发热。

“你的意思是,他们怕被说闲话?”

白洛因迟疑了一阵,肩膀塌了下来。

“我总觉得邹婶在骗我爸,我觉得她和她丈夫早就离婚了。你想想啊,她都在这住了好几年了,他丈夫逢年过节都不回来,正常么?”

顾海瞧见白洛因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直想揪他的小耳朵。

“你听我说话没啊?”白洛因在顾海的肚子上打了一下。

顾海攥住白洛因的手,笑着说:“听到了,你不就是想说邹婶是寡妇么?”

“是啊,可我爸总否认。”

“我觉得叔心里肯定明镜儿似的。”

顾海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的手指抠着的白洛因的掌心,指缝……每一条掌纹,每一丝指纹,都用指尖轻轻滑过,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玩味的拨弄。白洛因手心上的那些敏感神经全都活跃起来了,带动着胳膊都在发麻,他想开口怒斥顾海一句,可顾海突然又没了动作,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你爸和别的女人这么亲近,你心里就没一点儿不乐意么?”

“没有,我一直劝我爸把邹婶娶回来。”白洛因语气很淡然,“从我记事儿起,我爸就一直这么单着,总不能让他这么过一辈子吧?”

“你没想过让你妈和你爸复婚么?”

“从没有过。”白洛因很笃定,“我宁愿是邹婶,我不想让我爸再受罪了。”

顾海听到这话,心情有些复杂。

白洛因继续在一旁说道:“其实我爸不和婶儿合伙开店,也不完全是怕人说闲话。你想想看,现在这个店已经是邹婶的了,我爸肯定拉不下脸插进去一脚。咱们都是男人,都理解这种感觉,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可能还有戏,邹婶,肯定不可能。”

“也是。”顾海若有所思。

被窝里陷入一片沉寂,白洛因把被子掀开,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顾海看着白洛因有规律起伏的胸膛,和闭着眼睛深呼吸的模样,心脏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白洛因微微开阖的嘴唇带着一抹刚毅的魅惑,顾海很清楚,这是男人的薄唇,肯定不如女人的柔软,可顾海却有种想去亲吻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的心越来越扭曲了,但是他无意去纠正,他很清楚自己对别的男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单单是白洛因。也许是太欣赏,太喜欢,太在乎,让一份友情的小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滚出了边界线,滚出了顾海可以掌控的视野,但他却不想追回,他宁愿享受这种放纵忐忑的快乐。

夜里,起风了,顾海去关窗户。

刚躺回床上,白洛因突然翻身靠了过来,脑袋寻找最柔软的依托点,最后停在了顾海的肩窝处,温热的脸蛋贴在顾海左半边的胸膛上,清爽的头发洒在了顾海的脖颈周围,胳膊轻轻一环,随意搭在了顾海的小腹上,神情很是惬意。

顾海有些猝不及防,被压着的那条胳膊都不舍得抽出来,生怕这么一动,白洛因就会无意识地翻回去。直到白洛因的呼吸变得均匀,顾海紧绷着的肌肉才松弛了下来,他垂下眼皮看着怀里的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蛋儿,像是在触碰一件珍稀的宝贝,小心到了极致。

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一个美好的梦境……

第一卷:悸动青春72白汉旗走运了。

“白师傅,厂长找您。”

白汉旗摘下防尘面罩,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了厂长的办公室。

“老白,来,快坐下。”

平时喜欢板着脸的厂长今儿不知怎么了,说话客客气气的,不仅给白汉旗搬来了一把椅子,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白汉旗纳闷,厂长这是要干啥?

“老白啊!我们厂子决定解雇你了。”

白汉旗心里咯噔一下子,紧跟着脸就白了,他算是明白厂长为啥一反常态了,闹了半天是要解雇他。白汉旗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哆嗦,他起身把茶杯放回厂长的办公桌上,直挺挺地站在厂长面前,一副犯了事儿的模样。

“厂长,您知道的,我儿子读高中,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还得养活老家,每个月都得看病拿药……”

“我知道。”厂长打断了白汉旗的话,“就因为这样,我才答应辞了你,要不然像你这种干了十多年的老工,我是真舍不得放你走啊!”

“那为啥还要辞掉我?”白汉旗急得直攥拳头,“您这不是把我们全家往绝路上逼么?”

“怎么还往绝路上逼啊?”厂长被白汉旗绕糊涂了,“那边没给您去电话么?”

“哪边啊?”白汉旗一脸茫然。

厂长焦躁地抓了抓头皮,“看来你这还没收到信儿呢!这样吧,我给那边去个电话……”

话刚一说完,就有人敲门了。

厂长打开门,瞧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立刻笑脸相迎。

“哎哟喂,您可算来了,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男人笑着点点头,目光转移到白汉旗那里,“这位是?”

厂长立刻叫来白汉旗,“这就是老白,您要找的那个人。”

男人立刻伸出手。

白汉旗抱歉地笑笑,“我手上有灰,还是算了。”

男人没再强迫白汉旗,厂长则主动在一旁引荐。

“这位是同洁制冷设备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姓苗,您就叫苗经理就成。”

白汉旗朝苗经理点头示意。

厂长又给苗经理倒了一杯水,而后找个借口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白汉旗和苗经理。

“是这样,我们公司想聘请您过去做技术部门的工程师,月薪税后两万,每个月都有一次旅行赞助,住房补助5000,交通补助2000,餐补2000,年终奖是您半年的工资。一天工作八个小时,节假日双休……”

白汉旗听得耳朵都木了。

“苗经理……你们公司不是印假钞的吧?”

苗经理正说得尽兴,被白汉旗这么一打断,俨然有点儿适应不过来。

“白师傅真幽默。”

白汉旗干笑两声,“不是我幽默,是你们给的条件太不靠谱了。”

苗经理拿出自己的名片,“您在这厂子干了十几年了,也知道这个厂子的业务往来,我们公司一大半的零部件都是你们厂子生产的,我和你们厂长又认识,您还不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