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谢过镇南将军赏赐,小的告退。”在听到有赏银之后,原本还脸露疲惫传信兵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告谢的退了出去。
“诸位,刚刚报信人说的话,你们听懂了没有?”这时,钮祜禄傅森竟是有些情绪激动的向坐下众人问了起来。
在坐下还有许多人没有明白钮祜禄傅森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却听见爱新觉罗永琪带着疑惑的猜问道:“镇南将军说的是关于贼首来到了相城之事?”
“五阿哥说对了,我所指的正是贼首到来之事。”钮祜禄傅森望着爱新觉罗永琪满意的点头赞扬道。
“大家都知道,贼军能壮大到这个程度,跟那贼人张瑞密不可分。如果他现在是躲在江宁府那边,那我们要剿灭这伙反贼估计要费不少功夫。”
“但是,这贼首居然不知死活的来到了相城。这就是机会,而且是天赐良机。你们想,要是贼首这一战被我军擒杀了,会怎么样?”钮祜禄傅森按压着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
钮祜禄傅森的话暗含的意思不由得让爱新觉罗永琪眼神一亮,只见他是神色兴奋的回道:“如果贼首一死,那这伙反贼内部必定一团大乱。到时,他们就会为了夺权而互相攻击,而我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五阿哥说得对,只要大打一团,我们就可以拉一波打一波,将他们各自击破。如此,平贼也就简单得多了。”钮祜禄傅森出声附和了起来。
“镇南将军跟五阿哥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么回事”钮祜禄傅森话音刚落,会议大厅中立马有声音出言附和了起来。
“就是这样,上天果然是眷顾我大清帝国的。贼首既然作死,那就是这伙反贼的死期到了”
“对,对这样的话,剿灭这伙乱贼就容易了”
看着坐下一片欢声雀跃,爱新觉罗永琪也很是高兴,然而,突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向钮祜禄傅森开口问道:“镇南将军的主意的确不错,不过我们要怎么样去擒杀贼首?”
“嗯,五阿哥问得好。这就是我们最关键的所在。”能随时保持清醒,让钮祜禄傅森对着爱新觉罗永琪再次点头赞扬了起来。
“诸位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钮祜禄傅森对着坐下众人问道。
“难”
“很难”
这时,底下的绿营将领却又是一阵碎声细语的议论了起来。然而,却没有人敢出言回应钮祜禄傅森。
“哪有这么容易,这伙贼军本来就强,贼首的那些护卫就更不用说了”
“别提了,我跟反贼交手也不少了,这样的反贼的确很难对付。说实话,我底下那些弱兵真的很难打过他们,现在也只能指望满洲骑兵出马才有可能战胜了”
“我看也是,也只有八旗的骑兵才有能再现大清兵威了”
虽然听到底下绿营将领们的窃窃私语有些生气,但是钮祜禄傅森却是怎么也怒不起来。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毕竟这样绿营将领大多是被反贼由南边一路往北边赶上来的,心中有惧意也是正常。要是自己因为一些小事就逼急了他们,他们投了反贼那边去,自己可就成了大清国的罪臣了。
而且,钮祜禄傅森现在的心中也是不指望这帮已经被贼军打怕的绿营将领了,只要他们不闹事,帮着自己牵扯着反贼的兵力就行。
毕竟,当前首要任务是先解决反贼,至于这样敢出工不出力的家伙,待平定反贼后还可以有“秋后算账”一说。
“我大清的江山还是得由我大清精锐的八旗子弟们来守卫。”底下绿营将领的怯意,让钮祜禄傅森不得不在心中暗念了起来。
“何都统,对于擒杀贼首张瑞一事,你有什么想法?”见底下没人作答,钮祜禄傅森只好点名的望向自己从吉林带来的骁骑营都统鄂济何穆勒问道。
“回镇南将军,奴才粗人一个,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想法。奴才一切听从将军的命令,将军叫奴才打哪里,奴才就打哪里。就算是拼了奴才这条老命,奴才也绝不退缩。”鄂济何穆勒出列回答道。
“好何大人忠国之可嘉,战后,本将必上表朝廷。”钮祜禄傅森对着鄂济何穆勒赞许道,并伸手示意他坐回去。
“阿桂,这事你怎么看?”钮祜禄傅森继续问道。
“回镇南将军,奴才以为,兵法向来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想要擒杀贼首,必定要奇袭。”被钮祜禄傅森点名的章佳阿桂出列回答道。
“嗯,不错,继续说下去。”钮祜禄傅森点头赞许道。
“是,将军。”章佳阿桂继续说道。
“自古都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懂这个道理,反贼就算再无知也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奴才以为,想要奇袭擒杀贼首,必定要先尽可能的削弱贼首身边的护军。而想要削弱这些护军,就必要要在正面战场上给予贼军足够大的压力,才能让贼首跟多派出他身边的护卫军。到时候,我们再以骑兵冲锋穿插战场,必定可以打反贼一个出其不意。”
“好阿桂的主意不错。诸位大人还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钮祜禄傅森大喜的赞扬的起来,然后望向坐下众人继续问道。
坐下众人虽然议论纷纷,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而被钮祜禄傅森接下来点名的几名高官将领也只是在章佳阿桂的看法里补充了一些意见。
钮祜禄傅森见坐下众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了,便再次与富察傅恒等人商议了一阵后决定:
放弃应付反贼的东路军为条件,甚至是默许放弃东面的几个城池,只求以最低兵力拖住反贼东路军的脚步就可。整个江南剿匪大营全力以赴去攻打反贼西南路军,以求把贼首张瑞击杀在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