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你觉得我应该等他吗?给他两天时间说不定真能有一部分钱进来呢,一个亿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如果有几千万也可以,不要白不要”。裘媛问耿小蕊道。
“反正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招可用了,不行就再等他两天,就像你说的,这些钱不要白不要,尽一切的可能榨干他,把你的利益最大化,这样才能对得起他”。耿小蕊说道。
这两个女人在商量着怎么对付羊良平,但是此刻羊良平已经感到自己穷途末路了,从霍启章给他打那个电话开始他就知道裘媛是玩真格的,再加上周围山的失手,他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在周围山和他失去联系之后他能联系的人就剩了钟向阳了,虽然对钟向阳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希望钟向阳能够拖住裘媛和耿小蕊,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尽可能的去筹钱。
“羊书记,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没什么用,裘媛已经铁了心了,周围山这家伙真不会做事,哪有能这么干的,这可是在外国,他以为在外国杀人就不犯法了吗?这不,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所以呢,接下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羊书记,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搞不好会引起两国的外交纠纷,这次可就麻烦了”。钟向阳继续威胁羊良平道。
“我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你告诉裘媛,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只有两天,我会把钱尽可能的凑齐,如果凑不齐也能显示我的诚意,你说对吧,我觉得你可以说服她,拜托了”。钟向阳从来没有见过羊良平口气这么诚恳,心头一软就答应了。
其实这哪是心头一软,答应不答应的事,也由不得他,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裘媛身上,裘媛有一个电话本,那上面记录着和羊良平交好的上级领导的电话。
裘媛就是要让那些领导硬生生的把羊良平逼死,当然在给霍启章打完那个电话之后她就停止了,她还是想要钱,就像耿小蕊说的,先把羊良平榨干再说。
“羊书记,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说服她,不过筹钱的事你还得快点儿,其实就那么点钱,你把她的钱给她不就完了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花钱消灾吧”。钟向阳说道。
花钱消灾是好事,但问题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花钱还能消灾吗?钟向阳心里犯嘀咕,羊良平心里更是犯嘀咕,但又不能不去做,如果不试试的话,就只能等着裘媛的刀砍过来了,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婚外生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还有,如果那些领导知道羊良平有可能会进去,不知道采取什么方式和他切割呢?
“向阳,你说的对,替我说句话,我一定按时把钱打给她,前面脑子糊涂了,从现在开始我想明白了,花钱消灾,听你的”。羊良平说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钟向阳,陈涛敏他们几个人在新加坡享受着热带的水果,高级红茶,国内的羊良平像是疯了一样到处筹钱,企业,银行没有他不借的。
当然他把自己的大部分资产都抵押给这些机构了,为的就是尽快拿到钱,但即便这样两天的时间到后,他也只是筹到了8,000万,还要委托其他企业采取见不得光的方式把这些钱汇出去,这中间又有一大笔手续费,所以当这笔钱到了裘媛的账户里时只剩下6,000万不到了。
“就这么点钱让我等了两天”。对于这个结果裘媛当然是非常不满意的,但是她也知道两天的时间能够筹集到这些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可想而知羊良平的求生欲望是多么强,但是裘媛不想给他生路。
所以当裘媛的账户里进来这些钱之后,当天晚上她又开始按照自己笔记本上记的电话,以及记得那些行贿的数额,开始给羊良平的各个上级领导打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羊良平去死。
“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她已经拿到钱了,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呢?这样做以后谁还敢和她合作?”钟向阳和耿小蕊坐在别墅的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房间里拿着电话走来走去的裘媛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周围山得逞,现在你就看不到活的裘媛了,可能已经躺在太平间里,早已凉透了”。耿小蕊对于裘媛的报复倒是非常赞成,因为羊良平是她们共同的敌人,耿小蕊的父亲现在还在监狱里,而她的公司因为羊良平设局,而不得不停止经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羊良平所赐。
所以尽管钟向阳觉得这么对羊良平可能有些残忍,但是耿小蕊和裘媛却觉得还不够。
一晚上裘媛打了无数个电话,当然有些人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挂掉了,但是她就会换其他的手机号码不停的拨打,直到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告诉对方,让对方看着办,所以当打完了这通电话之后,她已经累得差点虚脱了,此时已经是凌晨3:00了,可想而知国内有多少人今夜无眠,又有多少人想着和羊良平切割关系,但是现在最惶惶不安的就是羊良平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人财两空。
那些人的电话响了一晚上,羊良平的电话同样响了一晚上,他的那些老领导电话就会直接给他打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他会把相同的话像复读机一样挨个解释,但是这些人怎么会听他的解释呢?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正在面临危险,而这条危险的来源就是羊良平这个人,所以他们开始有意无意的敲打羊良平,不但是敲打他,还连带着敲打了他的家人,这种情况下很难有人无动于衷,虽然羊良平内心恐惧极了,可是还得咬着牙撑下去。
第二天上午,羊良平将他的儿子羊冠宇叫到了书房里,他今天没去上班,一直在家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