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景元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有些不适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aoao。”
“醒了醒了,将军大人醒了。”
“将军大人先别急慢慢来,先适应下这亮度光线,如果还是不行就先带着眼罩适应下。”
景元听着声音便知晓自己现在身处丹鼎司了,他们把自己给救了回来,虽然他也找不到活着的目标了,友人的接连离去对于景元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最后的那一刻他想着和师父一起同归无尽,这样云上五骁也算是有个结局了,只是在强光之后镜流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他也被激起的雪和建筑覆盖动弹不得。
留着最后一点空间雪一点一点塞进鼻子和嘴里逐渐堵塞能呼吸的地方,景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感受着自己被一点一点剥夺呼吸的权力,胸膛的起伏趋于平缓,他的意识逐渐消退了。
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他们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呢?就这样吧。景元闭上的沉重的眼皮意识归于混沌,在无意识中等待着他的死亡。
只是在低温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氧气需求明显小的多,而且在他昏迷后一股力量将他冰封起来抑制了他的呼吸所需给他争取了更大的被救的可能。
景元迷茫的坐在床头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好天气是好心情的一个前提,只是这样的景象在现在的景元看来额外的刺眼。
“来,喝酒!”
“景元,你师父还看着你的,你不怕了?”
“今天高兴,师父允许了我喝酒的,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景元。”
“师,师父你同意了的,不能出尔反尔。”景元略微委屈的控诉着。
“嗯?”镜流抬眸看了景元一眼景元瞬间就熄火了。幽怨的小眼神盯着其他三人仿佛在问他们为什么不帮他。
“这个没办法,谁叫我们见过你喝酒误事的时候。”白珩耸耸肩笑着说道,应星也好笑的看着他,丹枫趁着应星不注意偷饮了一口应星杯里的酒然后满足的转身装作若无其事。
“算了,仅此一次。”镜流松了口,带着景元兴奋的神情又有些疑惑当初我收他的理由是什么来着?怎么把不太聪明的他给收了?哦,好像是他主动提出要学的,我的剑谁想学我便教,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日景元喝的有些醉,他也立下了豪言壮志当上罗浮将军带领罗浮走向更好的未来以及云上五骁的诞生。
当初立下誓言现在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
“你们都走了,看来只有我还在诺言上,独留我一人来完成我们五个人的目标吗?”景元自嘲的笑着,眼角还带着湿润。
药师他们在外面看到景元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便没有打扰,朔雪也跟着他们走,毕竟将军大人养的狮子有灵性他们是知道的,再加上亲眼看着这狮子救了濒危的将军他们也更不怕了。
只是一头狮子为什么会仙舟上失传已久的秘法这倒是有点让人惊叹,能以自己的寿元来救人,恐怕它的寿命已经受到删减,现在只能看它极限能到哪了,他们只能尽力调理朔雪的身体了。
那天景元在屋子里发呆,一天也没有动过身。好在那天以后景元似乎找回了原来的状态开始积极治疗,每天也会让他们把卷宗带到这里处理。景元的目光狠厉,他总能找到这些上面的问题所在,也处理了多个腐败人员。
朔雪每天都在这里陪着景元,看着景元长时间办公也会抬起它的爪子将卷宗合上示意景元该休息了,景元看着朔雪担忧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回了它一个笑容,然后将它抱入怀中稍稍休息。
朔雪感受到景元的温度暖暖的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只是声音比之前有了明显的沙哑,这也让景元感受到了异常,不过他只是觉得最近朔雪有些不适应丹鼎司环境吧。
经过了一周的休整景元也终于能在神策府里办公了,他现在天天带着朔雪一同出入,近段时间景元发现朔雪的体力和灵活度已经不及之前了,还有时间会嗜睡,而且离开丹鼎司时药师还专门嘱托要注意下朔雪的情况,景元还疑惑不是自己才是康复的那个吗?不过朔雪他也是要注意的,现在他只剩下它,无论如何也要护好它,护好它最后珍视的事物。
只是他现在已经晚了,在朔雪消耗寿元的时候就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