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抗了,但没用……”罗仙刀一脸无奈:“我灵魂之中有着他的印记,在面对他的时候,我就会莫名地恐惧!你也知道,在战斗过程中,恐惧了意味着什么。”
“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地间会有一个人无论在样子还是在气质方面都和我一样的人!我更加不知道好好地怎么就成了别人的魂种?”
“那这样说,这块大陆上所有的人都是魂种?”叶轻云眉头一皱,心中滋生怒意来。
“有的是,有的不是。”罗仙刀摇了摇头:“天赋好的基本上都是。”
说到这里,他望向叶轻云的目光就带着一丝悲凉。
后者天赋如此逆天,想必在其魂上必定已经留有上界之人的魂种。
“有没有人听过打败过上界之人?”叶轻云再次问道。
“还没有听说过。”罗仙刀摇了摇头,随后望向叶轻云,道:“我知道现在的你很不甘,很怒,这和当时的我一样。”
“但是我们面对上界之人,想要战胜他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魂种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情地讨好主人,虽说这的确很憋屈,但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下场就会如我一样,整具身体中的灵力,力量等等全部被上界之人吸收掉,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养料!”
这是罗仙刀由衷的话。
“你甘心做魂种,但我不甘心!”一句话表明了叶轻云的态度。
罗仙刀听到这话,身躯猛地一颤。
曾经的他不甘心,但是现在的他有点甘心,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战胜那个家伙。
“你觉得你可能战胜得了他吗?”罗仙刀目光直视叶轻云,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呢?”叶轻云看了罗仙刀一样,风轻云淡地说道:“就好像第一次你见我,你不也是一副铁定拿下我的表情?但是最后呢?”
最后,叶轻云轻松地抵挡了罗仙刀一刀,而罗仙刀连叶轻云一剑都接不住。
“世上没有绝对!”叶轻云的声音缓缓响彻在罗仙刀耳中,如道道雷霆落下,惊天动地:“猎物不一定永世都是猎物,猎人也不都一定永世都是猎人。”
“改朝换代这事经常发生。”
罗仙刀听到这话,身躯猛地一颤,对方的话好像是圣人在他耳边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无上的正能量。
说实话,当时他的想法和叶轻云差不多,但是在面对上界之人后,特别和对方一战后,他的信心直接如山脉般崩塌。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叶轻云望着罗仙刀,最后重重地说了一句,脸上自信十足。
从罗仙刀口中他得到了很多拥有的信息。
原来自己生活的地方不过是废弃之地。用更为严重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一个笼子。
迟早有一天,叶轻云会飞出这笼子。
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罗仙刀听到这话,身躯再度一颤,望向叶轻云,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在后者平淡的目光下感受到了强烈的自信。
或许对方真可以做到这一步。
“到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上来到了一条深邃的通道中。
“从这里一直走,然后将这玉瓶中的血液地狱到阵法中去,你就可以进去到狂兽被镇压之地。”罗仙刀缓缓说道,见对方狐疑地望着自己,他笑了笑,说道:“我想把一生的修炼经验以及对于时空之眼的修炼方法全部传授给芒儿。”
“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也是这一道意念,让我硬生生地活到了现在。”
“这是我的一缕残魂,可以说我早就死了,待得事情做完,我再无怨言,这一道残魂也会随之飘散。”
说到这,罗仙刀深深地望着叶轻云,说道:“叶公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你是说保护罗芒吧?”叶轻云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直接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罗芒是我的第十二弟子,师傅保护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罗仙刀面色一喜:“那就多谢叶公子了。”
见白衣青年即将离去,罗仙刀沉沉说道:“叶公子,小心,那狂兽乃是上界来的,是上界中的一位武者带入到这里。”
“他实力非凡,生性狂暴。虽说被镇压了整整五百年,修为也是大降,但是那一股气息不是别的妖兽可以媲美的。”
“嗯,知道了!”叶轻云点了点头,下一刻,他的身形便是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罗仙刀望着逐渐消失的白衣青年,微微一愣,旋即叹了一口气:“希望你平安无事,也希望你可以斩杀在你身上施加魂种之人!更希望你可以打破禁锢在此地的阵法,从而让这里的人再也不受他人的控制。”
说白了,这里的人等于是被上界之人养的野兽。
罗仙刀缓缓离去,一炷香的时间,他出现在了罗芒身前,见到罗芒,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后者,脸色微微一沉。
他知道在罗芒的脑海之中同样是有着魂种。
“希望你可以替我杀了那个‘我’。”罗仙刀重重地开口道。
而他的这话直接是让罗芒感到莫名其妙。
“老祖,你在说什么?”站在罗芒身边的老者也是满脸狐疑地望着自己的老祖,根本就不懂后者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做杀了自己?
罗仙刀口中的那个‘我’自然就是在他身上施展魂种之人。
那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也希望你可以脱离这里,成为真正的自己。”罗仙刀收起了笑容,重重地望着罗芒,随后说道:“现在,我会将前世的经验,武技,功法等等全部传授给你!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掌握到时空之眼的威力!”
罗芒听到这话,抬着头,望着那道虚影,眼睛一眨一眨的。说实话,他年纪还小,根本就听不懂老祖的话。
在他看来,老祖刚才的话太深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