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那些宿怨的空

白千道睁眼,沉吟一下,说道:“这人间灵心是为一百个空面灵心的融合,现已极为强大,是否与你所理解的灵心不一样?”

“我说的正是此灵心,它融合了,才真正为一整体。”

“哦?我很感兴趣,说说看呢!”

花尽目光变得很悠远,似乎心神已远在天边,说道:“很久以前,有一位顶天立地生命,在遥远之处开辟了一个大陆,或者说位面。那时鸿蒙未开,一片死幽沉寂,那生命便被无形中召唤离去。那位面经历许多年的进化,诞生出一个生命的奇迹,身拥五行的玄天奥秘,从此五行便在位面开花,自然孕育……”

“等等……”白千道皱眉,问道:“只有一个生命,身拥五行的玄天奥秘,不是人吗?”

“不是,这生命只有灵性,无可言状,不知为何诞生,也许是那位面的奇妙,天生蕴秘五行。后来,生命就无端端泯灭,化为血肉之水,流淌全位面。再后来,有神秘大手抓来,位面为抓入桎梏空间,而这里已是有一个至上空面,其上有无数低等生命。似乎某个神秘在观测,那五行位面和至上空面无限扩张,各自诞生一个灵心,互相较劲……”

“等等,那时就有五行位面的说法吗?”

“是,这是低等生命们的称呼……你知晓五行位面?”

“没错,那是我的出生地。”

“啊?”花尽惊讶地道:“它已被彻底禁锢,你怎么出来的?”

“因缘待机,后来我击破了空间隔膜,它就自然显现,现已为我拉进体内。”

花尽一脸震撼,一时说不下去,呆呆看着白千道。

“这或许是五行灵心遗忘的记忆,继续说吧!”

“好,我这才明白你能这般强大,原来是拥有了五行灵心的力量。两个灵心较劲,终是五行灵心更胜一筹,让那至上灵心分裂成九十九个孱弱灵心,也就在那时,五行位面就为神秘未知加深桎梏,从此隔绝。现在重新融合的灵心,是为新的至上灵心,九十九个空面本就为一体,再为至上空面。这灵心只有人间界有,有些空间称呼为位面之心,空面之心,世界之心,宇宙之心等,叫法不一,冥冥中牵连各自的仙界,再强大也不可能超越仙界之力……却是五行灵心入你体内,这我就实在说不清,它会怎么进化了。”

白千道沉吟着道:“我所知有个天方位面,就诞出位面之心,而且这位面区别我们这里,内里自生仙界和神界,俱以天方灵心为老天存在,这作何解?”

花尽沉思着道:“这是很特殊,世上种种,玄奇概论,就若那顶天立地生命开辟一个位面,也若那位面自行诞生一个五行生命体,这都是我无法理解的。”

“你是如何知晓这极为远古奥秘的呢?”

“我的力量能通幽古今,这是我做的一个梦,我认为很真实,而且你已证明了五行位面确然存在。”

白千道目有智慧光芒,无尽思索中,花尽呆呆看着他,颇为痴迷。

过了好久,白千道说道:“我曾化作一位顶天立地的生命盘古,这是无数天地残留的一丝记忆,后获知盘古不止一位,是神秘天族的男人。盘古可以做到开天辟地,天族的女人女娲,会随后而来为这片天地创造万物和生命。你梦中的那位顶天立地的生命,或许就是盘古,很可能是那时天族蒙难,为召唤离去,便是女娲也未前来。那片天地已成野生之地,至于为何孕化出五行生命,这点甚是难解……待我询问五行灵心,看看是不是能开启它的记忆……”

白千道说此,已是意念沟通五行灵心,询问它是否知晓遥远的记忆。

令他惊讶的是,五行灵心竟是知晓,它告诉他,他若问及,它会全盘相告,只是他从未问啊!

好吧!白千道郁闷,他也不知它是如此古老的存在,自然不会想起来问这些。

五行灵心告诉他,它就是在那身拥五行奥秘的生命精血中诞生出来,而那生命之所以会诞生,是因为有一道光飞过位面,不知为何留下一道气息,由此诞生了那生命。

白千道是完全呆滞,这道光是自己的前世吗?若是如此,自己的前世乱飞了多久,又经历了多少故事?

待他问这道光,五行灵心告诉他,它认为这道光就是他,因为它已是诞生出来,就不希望再有灵心诞生,与它争夺掌控权,因此才对他的前世很是排斥。

只是因为被桎梏太久,那时的五行灵心已极度衰弱,才没法灭了他的前世,也幸好没这般做,不然它不会获得后世的他相助,只会毁灭。

白千道都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一叹,五行灵心等于是自己的前前世的一丝气息而成,后来自己能与它如此亲密契合,这是命里的因缘,时候到了啊!

他再问及那至上灵心,五行灵心告诉他,至上是一股力量,形成的空面,与它同样为未知力量抓取而来。

白千道陡然心悚,他想到了至真,至真能来至五行位面搞风搞雨,会不会有其更深层的秘密?

若至真也是空,至上就是他的本命力量,或许他心中早已明白,才会突破桎梏,来至五行位面,为的是寻找自己,以毁灭?

白千道的感觉很强烈,直觉至真就是至上之空,是自己最强大的宿孽之一。

想至此,他就不寒而栗,若真如此,就如帅天骄的星辰在与自己对立,自己其实处于难以想象的大凶险中。

还不知有哪个空躲在后面阴谋算计自己,而且都是与自己一般,拥有空的各类本命力量,而他深知这些力量有多神奇,这就太可怕了!

他的意念从五行位面出来,又是进入蓝灵珠里,问一下蓝灵。

蓝灵告诉他,这很可能是命运的寻索,强空们或许已经历了许多次投胎转世,却还未觉醒,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但已是无形中视他为毕生之敌,才会各自寻来,做出毁灭他之事。

蓝灵还笑着对他说,若真有强空这般做,说明被灵魂中嫉妒,生出杀意,他应该引为自豪。而他或许早有所觉,才会预先布下一些先机,就如那五行位面。

白千道笑不出来,这般被惦记着,就是宿怨,如蛆附骨啊!

待意念回归,没有对花尽说出更多,因为毫无意义,这是自己的宿命战斗。

花尽默默地陪着他,他默许她在身边。

他一直在思索零一有多少秘密,或许天方位面才是真正自然循环之效,诞生出位面之心,包囊仙界和神界,若如此五行位面也终将会形成,或者说进化出仙界和神界?

大宇空面是由至上空面分裂而出,大宇宙是由大宇空面分裂而出,俱是各自有了独立的仙界,而至上空面的灵心却无法影响到仙界和神界。

再想到郑玉环升仙后,混沌初开,没有生命体存在,是否仙界和神界俱是零一创造而成?都是她研究出的成果?她是否与那神秘天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空面这个词,是不是以己等空命名,颠乱了真正位面的叫法和顺序,是由零一独自创造?

再深一步想,蓝灵说除了最强空,加上自己的前世,有一百个空得以脱空外来,而至上空面恰好分裂成九十九个空面,是否也有着莫测高深的联系?

这一想,白千道是惊悚之极,零一真是太过深不可测,她的秘密太多,或许与己等都有关联。

但愿自己的猜想是错的,不然最终生存至面对零一真身,或许那时才是最可怕的大劫。

不管如何,零一才是最大,最深的秘密,以后还需有更多机缘,挖掘出她更多秘密才好!

某日,弥作路过,他没能力闯出迷宫,只不过迷宫如此大,没可能与每个小仙都遇见。

弥作只是深深望一眼白千道,就飞了过去,他似乎没把白千道当做敌手。

待弥作的身影消失,白千道睁开眼,说道:“这小真君脾气暴躁,传闻也很凶酷,为什么不对我出手?”

花尽失笑,说道:“你以为仙仙都该视你如仇,极想杀你啊?”

“是啊!你们不嫉妒一个人比你们强大吗?”

“我就没嫉妒之心啊!”

“真的?”

“好吧!你都为至上灵心嫉妒,我自然也有那么点羡妒之心,但我喜欢你,自然不会与你为敌。”

白千道看着她,然后闭眼,没有回应。

花尽幽幽一叹,现在多说也无用,他要能升仙才行,而他被至上灵心排斥至此,显见升仙有多凶险。

白千道养好了伤,花尽是一些没结伴者的小仙之一,跟在他身后,他也没拒绝。

如今,在这无尽头,颇为窒息,似永远闯不出去的迷宫中,小仙们已是迷途几千年,还有一千年就是万年整。

任谁也没有办法,似乎只有等待万年时间,被分别传送出去。

而小仙们彼此相残相害,只剩下三百多之数,能活着的,绝大部分是力量强悍者。

白千道获得太多仙晶,这类远超灵晶的修炼资源,其实已足够他冲击升仙,但吸纳转化,寂封道元要有一定的时间。

他有奇异的感觉,邪恶霹雳的劈势越来越弱,这迷宫也似乎在缩小,当与花尽说时,她也是感觉有异。

而这让小仙们遭遇的机会越来越多,这日白千道就遇见了诞初和绝依,她们竟是结伴了,而诞初扯着绝依衣袖就遁走。

白千道望着,笑了笑,再是心中一动,方才迷宫再次缩小。

似乎它是个圆形,如此不断缩小,也在压缩着小仙们的生存空间。

他又是皱眉,不知剩下的时间里,会不会迷宫压缩极至,所有生命都会被挤压而亡?

那是最坏的结果,现在还找不到出路,让他心中隐隐有个感觉,这迷宫本无出口,而进口也早已幻化无影。

遇见的小仙越来越多,眼见妲雪和五个小真君在一起,彼此对视,戒备之极。

白千道笑道:“妲雪,你结伴五个小真君,能受得了吗?”

妲雪怒气勃勃,说道:“白千道,卑下的人类,你没有口德。”

白千道很不屑,说道:“你若自重自爱,我岂会对你没口德……嗯,那个小真君,你敢向我出手?”

一个小真君本是阴冷面色,有着出手迹象,却是现在白千道强大的仙仙皆知,闻听此言,见白千道凶戾暴目,又惧怕地萎缩了。

妲雪妙目一转,忽地笑道:“白千道,不可否认你这个人很强,或许是人间界史无前例的最强者,可是你要知晓,人与仙争运,是会受天谴的。”

白千道冷笑道:“什么天谴?你家的天吗?”

“升仙大劫之天,无情命运之谴,若你不低调些,绝对会在天劫中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说到白千道的心坎里了,但他绝不会承认,也绝不愿畏惧,面色不动,说道:“我之命,自我控,就不劳你费心了。”

妲雪一笑,看一眼在旁默不作声的花尽,挥了挥手,六小仙与白千道保持距离,穿插而过。

妲雪是知机,却有小仙不长眼,某日遇见八个小真君,喊打喊杀地杀来。

说实在的,这八个小真君绝没有倩菲那八个小仙强,更何况白千道又强悍了许多,还有能排在前二十之列的花尽力助。

力屠小真君们,虽然与花尽受伤,却是伤势并不严重。

这次,白千道感到很有收获,一个小真君竟是仙之炼丹师,洞墟里有着许多仙之天材地宝和仙丹,不过仙丹俱是三品。

这小真君应该是三品仙丹师,或许没力量炼出更高品,或许是没那天资。

仙丹分四品,是为三品、二品、一品和极品。

似乎仙界的仙丹师很少,小仙们拥有的仙丹并不多,还被白千道消耗不少。获得的洞墟里有极少数二品或一品,或许是由强力仙赏赐,三品仙丹相对数量多一些,但没这个三品仙丹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