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出去了,空间继续沉寂,司马晴雪也在发呆中,她没想到白千道的力气这么大,直接把人搧晕踢晕了。
司马玉心站起身,步至严艺旁看看,再去看看司马泽,转看向白千道,目有深芒,说道:“他们都晕了,没大事,你会格斗术?”
白千道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
司马晴雪回神,看向沉默的司马山,说道:“二叔,文昊没下重手,是他们不经打”
司马山叹道:“没出人命就好,后续我也问不了啊!”
司马玉心看向司马晴雪,说道:“姐,父亲的遗嘱,我会签字。”
“你你能忍下这口气?”
“父亲曾对我说过一些话,早已有这个意思,我也不在意。”
“那个老糊涂虫”
见司马玉心凌厉眼神看着自己,司马晴雪没说下去不敬的话,叹了一声。再是不甘,以法律来说,遗嘱终究会生效,她就是暗恨老糊涂虫。
严艺和司马泽相继醒转,又哭又闹,司马晴雪沉着脸不说话,也不让白千道再打人了,这二愣子出手都没个轻重,万一真打死人,自己也要负责啊!
严艺说要告白千道,却回去了,也没警察找上门。
只是,几日后,白千道出门,被几个混混围住,没能打伤他,倒是被打的哭爹喊娘地逃走。
司马晴雪早去楚国生活,在秦国缺乏人脉,心知无法逆转遗嘱,最终也是签字,此遗产争夺告一段落。
白千道由此过着平凡的生活,不知司马晴雪一直想着要不要把他蹬了,本就是利用他,用过甩了就是。
司马泽在公司里的百般刁难,让司马晴雪觉得还是有一个强壮男人在旁好,至少这二愣子有蛮力,还有格斗术的记忆,最主要美食诱惑,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平时也能服侍的她舒舒服服。
司马晴雪一直犹豫,觉得暂时舍不得,待以后看看,自己能钓到金龟婿再蹬了不迟。
相比司马家的资产,大京有的是富豪更加富有,司马晴雪在外瞎混,白千道安然如逸,根本不愿意理她这些。
司马玉心经常会看见白千道打坐,目视一会,讶异之色离开。
蓝星人打坐是常事,这打坐是白千道从网上学的,他还学了那些诗句。
也许是隐约记忆的作用,只觉诗句重要,每次都要念几遍再打坐,而心无旁骛地打坐,让他的精神力越发好,能如蓝星人一般起息。
几年过去,司马玉心已是毕业,身为博士的她神神秘秘,有时会出去一个多月,也不知在做什么。
姐妹俩从不干涉,也从不问对方的私事,关系淡如水。
白千道自然也漠不关心,都不怎么说话,有人在家,他做好吃食就行,没人在家,乐得清闲。
这日,司马玉心回来了,却身上流血,面色苍白,摇摇晃晃着,径直去了她的房间。
白千道看到了,装作没看见,却是听到她的房里传来响声,迟疑了一下,上楼而去,打开了门。
司马玉心倒在地上,血流一地,已是晕厥过去,旁边还有一个急救药箱,内里有止血物件,葡萄液等。
白千道走过去,皱了皱眉,她身上有两个弹孔,一个在左臂,一个在小腹。
沉默一下,抱她上床,为她取出子弹和止血,以导管给她输入糖水,这是他潜在意识里会做的事。
她还在昏迷中,司马晴雪回来,他没有相告此事,而司马晴雪外出鬼混的多,很快又出去了。
已是夜晚,白千道正在睡觉,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他,睁眼看见一道窈窕黑影站在门口,手中还持有一把刀。
他没有动,直接注视黑影来至床边,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没睡?”黑影是司马玉心,此时有些惊讶。
“睡了,你推门声有点大。”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急救?”
“不知道。”
“你真的失忆了吗?”
“是。”
司马玉心沉默一下,问道:“你不害怕?”
“不怕,你没想杀我。”
“你为什么认为我没想杀你?”
“直觉。”
司马玉心再沉默一下,缓缓抽离刀刃,打开床旁台灯,她的面容还是苍白,但握刀的手很稳。
白千道坐起身,倚靠在床头,目视着她,说道:“两道枪伤,失血过多,你需要好好休息。”
司马玉心冷声问道:“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我只是于心不忍救你,不关心你在做什么。”
“你对她没感情,为什么不离开她?”
“我失忆了,没有地方可去。”
“你的厨艺很好,以此谋生没有问题,还能成就全球大厨。”
“不感兴趣,现在的生活很好,不缺吃喝,我就满足了。”
司马玉心蹙眉看着他,一个没有大志之人,偏偏在厨艺上极为高超,应该还懂得医术,格斗术高深莫测。最主要是他打坐时有灵光隐隐显现,传说身躯散发出灵光者,道行超凡入圣。
他是谁?
司马玉心懂得许多,比司马晴雪知晓很多,别人以为白千道那一掌一腿是蛮力,她却可看出一些玄奥,自己也接不下的。
看出打坐时的灵光,是她的特殊能力,当世只有她能做到。
司马玉心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白千道看着门关上,很快就闭眼睡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知晓。
又是三年过去,司马晴雪某日回来,告诉他,要与他离婚。
白千道没说废话,答应离婚,但有个要求,要在此住下去,他会继续做吃食,希望可以免费吃喝。
司马晴雪闻听色变,对他一顿发火,恰好司马玉心回来,静静地看着。
白千道不吭声,不明白司马晴雪这么激动做什么,自己成全你,要求也不过分啊!
“你是死人啊?”司马晴雪怒气地直跺脚。
司马玉心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留下来,但我也有个条件,做我的丈夫吧!”
司马晴雪惊呆,白千道惊讶,看向微笑的司马玉心。
司马晴雪看了看司马玉心,又看了看白千道,更是勃然大怒,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已勾搭在一起了?”
白千道皱眉,说道:“没有。”
司马玉心淡声道:“姐,你不要想的那么龌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看不上他,我对他中意。”
司马晴雪气的娇躯乱颤,几秒后,冷声道:“我改变主意了,不会与他离婚,你也断了这个念想吧!”
看着她冷脸上楼去,白千道皱着眉头,再看向司马玉心,问道:“你在开玩笑吗?”
司马玉心微蹙娥眉,说道:“我不开无聊的玩笑,只是她竟然在吃醋,看来是舍不得你啊!”
“我不在意她的看法,只要能保持这样安稳的生活,与你或者与她在一起都行。”
司马玉心目光微冷,盯视着他,说道:“你是个无情之人!”
白千道嘴角一撇,说道:“她本就在利用我,早有踹了我之心,我知晓她在外花天酒地,寻找能取代我之人,我又何必有情。”
司马玉心沉吟着道:“其实你心如透明,很聪明,却是胸无大志,安于一隅。我问你,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是,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
司马玉心苦笑一下,说道:“没有失忆的你是不是也这样呢?”
白千道沉默,他不知道,但心有感觉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似乎也有冒险因子,总之每想及此,心中就乱,也就不再多想了。
司马玉心看了看楼上,知晓司马晴雪正走近偷听,也就没再说什么,进了厨房中。
白千道一瞥楼上,继续看着手中的手机,最近网络上爆出一个新闻,又抓到一个外星人,这学子隐姓埋名,但因为一件特殊事,暴露了身份。
秦国一直没放弃搜寻,只是学子们个个智慧透顶,用各种方式隐入人海中,被识破抓获的极少。
他是深层失忆,不知自己也是外星人之一,当做热闹看。
司马晴雪听不到什么,面色冰冷地回房,想着自己钓上的蒋公子,可是身家几十亿,放弃这个机会太可惜了。她有些后悔,冲动之下改口,但一想到司马玉心嫁给白千道,就感觉自己的心爱玩具被抢走一样,又遏制不住地怒气。
她还在生气玩具太淡然接受离婚,这让她忽然发现,自己在玩具心中的地位原来是可有可无,这让她感到羞辱,愤恨,以至于心绪失常。
可说拜金的她,无耻到可以明目张胆地外去找男人,钓金龟婿,却无法接受心爱的玩具与人共享,还会背叛她自认为的感情。原本在玩具面前如高高在上的女王,霎那间有被玩具抛弃的心理涌出,尤其不可接受,疯狂之意在吞噬她的心灵。
她做出了一系列疯狂行为,包括与白千道做那事,想要榨干对方,最后是自己下不了床。
她要与司马玉心分开住,可是她大手大脚惯了,没更多钱。没司马玉心同意,豪宅没可能卖出去,旺腾公司不景气,股份分的太少。
她跑去与司马泽疯了似地争吵,闹翻了天,公司内部鸡犬不宁。
让她这么一闹,有一公司元老暗中告诉她,公司资金或许被司马泽偷偷转了出去,原来就已衰落的旺腾,因此才更加难以步入正轨。
她更加疯狂,发誓要找到证据,还挖的司马泽脸上几道血痕。
然后,因为此事,她被几个蒙面人打了,受伤住院,部分毁容。
这下,别说蒋公子,就是以往她看不上的小公子哥之流,也都别想钓到了。
见到躺在病床上,脸成猪头,右脸颊被划拉一道口子,萎靡状态的司马晴雪,白千道默默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虽然对她无情,觉得自己与她没婚约,但现在他就是南宫文昊,表面上与她有名分在。
司马玉心走进来,看着呆呆的司马晴雪,轻声叹口气,说道:“警方查不出是谁做的,但与严艺和司马泽脱不了关系。”
白千道站起身,向外走去,司马玉心问道:“你去哪里?”
“他们必须接受教训。”
“你别杀人啊!”
白千道转看一眼司马晴雪,说道:“我不会杀人,但与她还是夫妻,有责任为她出口恶气。”
白千道走出去,司马晴雪转看着门口,一滴泪水流下。
司马玉心说道:“姐,你太疯狂了,才会被这么报复。”
司马晴雪流泪道:“司马泽转走了许多属于我们的钱,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司马玉心蹙眉,说道:“公司权柄被他把握,我们都在做别的事,让他钻了空隙,这两日我想找出证据,可是他做的很完美。”
司马晴雪又是面色狰狞,怒道:“这都怪父亲,是他老糊涂,分给了那个畜生最大股份。”
司马玉心摇头,说道:“姐,你才是糊涂,司马泽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啊!”
司马晴雪努力睁大已成细缝的眼睛,很是吃惊,说道:“他和严艺乱搞,二叔不知道吗?”
“二叔心里也清楚,但你认为他敢管吗?”
“贱女人,贱女人,都是她坏的,她就是罪魁祸首”司马晴雪不停地骂着,一激动,就又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就哭个不停,问着司马玉心怎么办才好。
司马玉心斟酌着道:“除非我们的股份合起,我们中一人占有最大股份,才能把控公司,一些事情就好追查下去了。”
“那你把股份转给我?”
司马玉心看着司马晴雪,目中有一丝不屑,说道:“姐,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去追查,你懂得商业运作管理吗?”
司马晴雪呆了呆,她有自知之明,从小娇生惯养,都没读过大学,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是真没这个能力。后来去了楚国二十几年,也是吃喝玩乐,玩男人,说她是废物,还真能说得上。
“你你学的是历史系,也不懂吧?”司马晴雪不甘心给司马玉心股份。
司马玉心点头,说道:“其实,父亲一直在培养司马泽,送他去学了商业管理,早就心中定下让他接班。司马泽比我们精通,我们在这点上斗不过他的,难以抓住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