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你!”
对于楚大力的威胁,孟庆丰毫不在意,扫了一眼聂无双,看到对方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风雷拳!”
孟庆丰大吼一声,身侧罡风突起,虚空被一道白色的闪电撕裂,紧接着一阵阵雷电轰鸣的炸响在虚空中不断涌动!
下一刻,孟庆丰的拳头上便布满了隐隐的蓝色雷电,满含天道威压!
孟庆丰冷笑一声,提拳就朝着楚大力的面门轰去,拳影如风,拳拳到肉。
楚大力一开始还能接下两拳,但是越到后面,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
而孟庆丰也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慨,对着楚大力当人肉沙包一样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寸寸到骨。
看着孟庆丰双目中的疯狂依旧,这让楚大力心中也不由一怵!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现在有些癫狂暴怒的孟庆丰让他生出一丝惧意。
“去死吧。”
孟庆丰低沉开口,冰冷森寒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叹息。
“嘭!”
又是一声巨响传出,雷云风暴再次炸裂,无边的血气蔓延,虚空之中充斥着血腥之气。
在一股巨大了的威压之下,楚大力的身躯被一拳击飞,“嘭”的一声砸落在坚硬的岩石上。
鲜血淋漓!
孟庆丰的身影仍在逼近,生死只在一瞬间。
炼丹师几人瞧着这两人如今狗咬狗一般,而楚大力如今的这幅悲惨模样,有了一丝不忍!
“楚大力也挺惨的……”
炼丹师心虚的看了一眼聂无双,小心的嘀咕道。
聂无双神色却如同古井无波,好笑的看了一眼炼丹师,沉声道。
“你想让我救他?他之前可是要杀了你们的。”
炼丹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聂无双,低低说道。
“楚大力曾经救过我一命,他可能……”
也没有那么坏。
炼丹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想起了转瞬间消失了数十位同门弟子。
楚大力的脸颊被粘稠的血污糊了一脸,耳朵中一阵轰鸣,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一刻,脑海中迅速的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幼时的奚落毒打,八九岁时小心翼翼,到了少年时终于有了以为可以斩断命运枷锁的力量。
如今看,却是一场笑话。
他以自己的出身为耻,刻意遗忘那道在寒风中的细弱身影,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挣脱命运,摆脱那低如尘埃的一生。
如今看,却如同一场笑话。
他的命运,只是换了一个人掌控。
恍惚间,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模糊的只能让他看到一抹记忆中那座冷清破败的小院,逐渐变为一个光点。
如果可以……
就在楚大力觉得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一道叹息声在耳边响起!
万物寂静。
模糊间楚大力看见距离自己脖颈边的大刀咫尺之间,但在那道声音响起的瞬间停下,万物犹如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除了……
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
“想要活命吗?我救你性命,你的命给我。”
楚大力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充满蛊惑的声音,缥缈却清晰。
在听清楚这句话后,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点头答应。
下一刻,一枚透明散发着光芒篆刻文字的赤红印章,快速地朝着他飞来。
楚大力感觉到右侧脸颊上一阵轻微的烧灼,一个小小的“忠”字便烫印在皮肤上。
“你的命,是我的了!”
这是楚大力最后听到的声音,一阵晕眩间他身子一软,就跌进了另一番空间里。
聂无双摇了摇手中的卷轴,就看到原本的卷轴中一道身影懵懂茫然的出现在其中。
“在这山海卷中好好调教一番,以后会是一把不错的刀!”
单手在空中一挥,手中的山海卷就回到了空间中。
再一挥手,溪水潺潺,风动云动,鸟兽鸣叫,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次出现。
孟庆丰看着在眼前突然消失不见的楚大力,神色诧异,其余四人也不由的目瞪口呆。
这样诡异的事情让他们都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聂无双,孟庆丰更是剑尖一挑,转了个方向,神色透露癫狂。
“你……你到底是……谁?是你把楚大力藏起来了!”
孟庆丰暴吼一声,但声音中却有着自己都未能感受到的颤抖。
那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眼前的人不言不语,面对孟庆丰的质问,却是一步一步踱着步子,朝着孟庆丰慢慢靠近。
不同于聂无双闲庭信步的轻松姿态,孟庆丰在面对步步逼近的眼前人,身体却是不由的一步步后退,声音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想到之前聂无双对于那只白狐狸的亲昵,孟庆丰恍然大悟般喊道?
“那只狐狸给你了,你别过来……你放了我…”
似乎是没有听到孟庆丰的话,聂无双依旧步步逼近。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孟庆丰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崩溃。
长剑横出,带着怒意和恐慌朝着聂无双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奔狂而去。
下一刻,只见眼前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点。
刹那间,一朵冰花在指间绽放,轻轻弹指,冰花从十至百,从百至千,在天地间化为千万,快速旋转后化为了一柄透明晶莹的冰剑。
聂无双轻声低喃,催动冰剑。
“去!”
瞬间,冰剑就朝着孟庆丰的眉心刺去,剑势如虹,剑气如罡。
下一刻,孟庆丰双眸圆瞪,一柄冰剑插在眉心正中,一抹殷红在眉心流淌,身体直直的朝着地面扑去。
“嘭!”
“为什么!为什么?”
孟庆丰满脸的悲愤,发出最后一声愤慨后,一命呜呼!
其余的四人看到孟庆丰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没了性命,心中更是颤栗,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如何。
“饶命,仙人饶命!”
以炼丹师为首的四人“噗通”一声齐齐的跪在聂无双眼前,磕头求饶。
“我要你们的命干吗?”
聂无双看到眼前这颤颤栗栗的四人,莫名奇妙的说道。
救下这几人本就是随手,再者在这几人身上他也没有看到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