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爆头她最熟悉的绝境求……

陈染音震惊又错愕,那么个瞬间,她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整个都是呆滞的。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被头打一棒,又像是醍醐灌顶——

她已经十年没见到过周夜柳。

自从哥哥死后,小柳就消失,杳无音讯,像是间蒸发一样。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谁会想到,再见面时,小柳竟然成毒贩的?

毒贩杀她哥哥,她哥哥是小柳的爱,小柳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大,警校学生,和毒贩不共戴天……她的很适合去卧底。

陈染音的眼眶猛然一酸,眼泪瞬间模糊视线,为避免被那对男女察觉出异样,她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低地埋着脑袋,死死地咬牙着,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

但即便是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从睫『毛』根部冒出来。

她哭得泣不成声,浑身都在颤抖。

她心疼小柳。

她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也无法想象她所经历的那些磨难煎熬,她只知道,小柳曾经也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吃蛋糕会开心,买新裙子会开心,出门喜欢照,偶尔还会苦恼于自己的肤『色』黑、影响美貌……她曾经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啊!是被她哥捧在手心里的啊!

她怎么变成白玫啊?怎么在缅甸活下去的呀?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啊?为什么日子这么苦啊?

陈染音如鲠在喉心如刀绞,眼眶阵阵发热,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脊背无力地弓起,额头乎已经贴在地基坑的边沿。

那个叫李雪的女还她是吓成这样的,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直接她踹翻,鄙夷斥骂:“怕成这样?没骨气的玩意儿!”

陈染音半截身子都已经悬空,差点儿就栽进地基坑里,幸好她反应快迅速用手撑住边沿。李雪却再次抬起脚,还要再踹她——她刚才在白玫那里受气,就把陈染音成出气筒——铁心地要把她踹下去,摔死她。白玫却厉声呵斥住她:“够!”

李雪心不甘,眼神中划过狠戾之『色』,恨不得直接抬起手给白玫一枪,先把她给杀,但最终还是被理智束缚,悻悻地收回自己的脚,没再踹陈染音,但依旧是满腔怒火,恨极白玫,迟早要除掉她。

白玫五官冷艳,穿着黑短袖和蓝『色』款牛仔裤,脚踩黑『色』皮靴,面无表情地朝着地基坑走过去,走到陈染音身边时,她才发现地基坑下方还一群身穿校服的学生,登时就头大起来,面『色』铁青地盯着李雪,冷声质问:“谁的主意?”

李雪依旧是笑『吟』『吟』的,眼梢吊起,轻启红唇,志得意满:“我的,和王涛无关。”字里行间尽是挑衅。

名叫王涛的男满面焦急地盯着李雪,很想让她赶紧闭嘴。

白玫也在笑,却笑得阴森、狠戾,眼眸黑的深不见底。李雪却依旧是毫无畏惧,还轻轻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盯着白玫。白玫的笑意更深,突然抬起手臂,直接朝着李雪的脸上抽一巴掌。

她的手臂看似纤细,却无一丝赘肉,全是肌肉,用力时手臂线条骤然绷紧,力道强劲狠毒,李雪直接被打翻在地,白皙的面颊在瞬间变得红肿胀,唇角都被打裂。

她手里的枪也掉在地上。

白玫弯腰,沾黄土的手/枪从地上捡起来,垂眸,轻松地吹一下,漫不经心地把尘土吹掉,像是在吹风车。

陈染音呼吸一滞,呆若木鸡地盯着她,震惊而陌生。

在白玫身上,她一点都找不到小柳的感觉。

小柳是一个单纯又带着点叛逆的活泼少女,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眸中闪着星光;白玫是一个心狠手辣、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厉女,即便是笑着,也能令不寒而栗。

十年的时光,足以一个变成另外一个。

不对,是先一个摧毁,再把她塑造成另外一个。

她到底经历什么呀?

陈染音的心头再次传来一阵难以抵挡的钝痛,眼眶再度泛红。

白玫一直没看陈染音,抬起眼眸后,目光定在李雪身上。

李雪一直瘫坐在地,低着头,蹙着眉,痛苦地闭着双眼。她的耳膜像是被打裂一般,不断耳鸣,眼前还一阵阵发黑。

白玫一手托着枪,一手握着枪把,拇指轻轻地『摸』索着枪身,直勾勾地盯着李雪,像是在思考什么。

“白姐。”

男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

陈染音和白玫同时回头,看向王涛。

王涛举起手中的95式,枪对准白玫。

陈染音没想到他们的内斗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竟然还会对“自己”手,瞬间瞪大眼睛,整个惊慌失措,生怕他朝着白玫开枪。

白玫却无于衷,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涛看秒钟,勾起唇角,冷笑:“怎么?终于忍不住?”

王涛一不地持枪对准白玫,深吸一气,道:“白姐,这件事确实是小雪做得不对,但她罪不至死,您要是对她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染音明白,原来他一直在提防白玫,或许从白玫弯腰捡枪的那一刻起,王涛就已经举起手中的枪。

白玫:“呵?罪不至死?你们绑架一群中学生,还差点虐杀老师,这叫罪不至死?我看你们就是显自己活得时间太!”她又沉声,“要是耽误干爹的计划,咱们都得死。”

王涛不安地抿抿唇:“我知道,但公是公,私是私,王交给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办好,可狼爷的私事我们也要解决。”

白玫笑着反问:“王准许你们去办私事么?”又慢悠悠地句,“我看、你们个是想造反吧?老婆孩子不要?”

王涛脸『色』一僵,额角冷汗直流。

“造反”这两个字如同一根钉子似的戳进他的心脏里。

他们都是狼爷的手下,多年前跟随着狼爷一同前往缅甸投奔王,王看似热情好客,还大方地给狼爷集团把手的地位,但实则一直在提防着他,从未给过他什么实权,之所以让他把手,是因为看中他的脉关系和往昔的贩毒版图,毕竟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只想通过狼爷的关系扩张自己的贩毒版图而已。

多年下来,狼爷的旧势力在一点点地被王蚕食,王还一直忌惮他们会造反,所以他们此番来东辅也是万不得已:耀辉集团是狼爷最后一张底牌,如果他们不能在东辅东山再起的话,那么迟早会被王吞噬殆尽。

富贵险中求,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

但王为预防他们脱离自己的掌控,就以“安顿家属”的名义软禁他们的家,要是被白玫扣上“造反”的帽子,他们的家也会深陷险境。

王涛开始纠结,是应该乖乖地听白玫的话,还是立即杀白玫?

白玫是王的眼线,没她,他们在东辅的行会顺利很多,但要是白玫的死讯传到王的耳朵里,他们的家也必死无疑——白玫是王的干女儿,要是白玫死在东辅,他一定杀他们的家给白玫陪葬,还能以“铲除内『奸』”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彻底铲除狼爷的旧势力。

他持枪的手开始颤抖,开始犹豫,枪时而垂下,时而抬起,左右为难。

白玫看穿他的想法,嗤笑着:“行还没开始就打算对自己手?”她叹息着摇头,“古往今来多少死于内斗?你们这帮啊,可是不成气候,怪不得一事无成呢。”

王涛越发纠结起来,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鼻翼翁,呼吸急促。

最终,他还是没敢手,缓缓垂下枪。

然而就在这时,白玫却忽然抬起手臂,枪对准王涛,谁知就在扣扳机的那一刻身后的李雪突然朝她扑过来,导致她的子弹打偏,没打中王涛的要害部位,只打中他的右臂。王涛吃痛,手里的枪直接掉在地上。

李雪咬牙切齿满面狰狞,一手死死地勒着白玫的脖子,一手抓着她持枪的手臂,用尽浑身的力气去禁锢白玫,五官近乎扭曲,眼珠都暴凸起来,歇斯底里地朝着王涛大喊:“把枪捡起来!杀她!快杀她!她不死的话死的就是我们!”

王涛迅速往下腰,同时伸出左手,然而就在他的手即触碰到枪身的前一秒钟,一直白皙的手臂比他行更快的扫过来,用力把枪扫走。

黑『色』枪身迅速朝着地基坑滑过去,然后,掉下去。

这个变故着实令王涛始料未及。

陈染音把枪扫走后顺势从地上站起来,同时从地上抄起一截废弃许久的锈迹斑斑的钢筋,直接朝着王涛的脑袋抡过去。

爆头,她最熟悉的绝境求生技能。

时隔多年,她再度爆发出一股蛮力,王涛的头盖骨瞬间凹陷进去一块,大结实的身躯轰然倒地,彻底不省事。

陈染音转身,眼神凌厉地看向站在白玫身后的李雪。

李雪没想到她会对王涛手,更没想到她敢对王涛手,在此之前,这个女老师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除哭哭啼啼之外什么都不会,胆小又懦弱,看起来没用极,甚至让她产生怀疑:林恒儿子,的能看上这种废物货『色』?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提防她。

谁知道,她竟然会让他们腹背受敌。

这个该死的贱!

李雪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她反应很快,很会权衡利弊——王涛死,白玫是她唯一的战友,她们要是再内斗下去,一定会被那个狡猾的女老师反杀,所以她必须和白玫和解——李雪立即松开白玫,冲着白玫大喊:“开枪!快!杀她!”

白玫的颈部一松,空气再度入肺,因为窒息,她的面颊已经成深红『色』,但却没丝毫犹豫,立即举起枪,却转身枪对准李雪的眉心,毫不犹豫地扣板机。

“砰”的一声响,李雪死,死前双目圆睁,惊恐又愕然地盯着白玫。

至死,她都不知道,白玫到底为什么要朝她开枪。

李雪的尸体倒地的那一刻,陈染音松开手中握着的钢筋,钢筋落地,她朝着白玫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呜咽着喊声:“小柳……”

白玫怔一瞬,缓缓垂下持枪的手臂,神『色』些恍惚。

已经好多年没喊她小柳,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不切实际。

头顶的天空碧蓝,艳阳照,和风习习,不远处的湖泊波光粼粼,一切都美好得不切实际,也不合时宜。

五月初旬,春不似春,夏不夏,一切都无法定义。

陈染音紧紧地拥抱着白玫,脸埋在她的肩头,哭得不可遏制,浑身发颤。

她想问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让她跟她回家,想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想替哥哥照顾好她。

她千言万语想对她。

但却什么都不不出。

白玫轻叹气,也抬起手手臂,抱住陈染音,她也很多话想对她,但不合时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机,所以,她最终出的只是一句:“快走,郎九命马上就回来。”

陈染音咬紧牙关,抬起脑袋,泪眼模糊地看着白玫:“你会和我一起走么?”

白玫回答:“不行,我我的任务。”

她的目标不只是郎九命,还王。

她用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正获得王信任。

这一次,她是按照王的要求和郎九命一起来到东辅,但王这个警戒心很强,直至出发前一个小时他才这项任务告知她。

并且为提防他们异心,王不允许他们携带自己的电子设备,哪怕只是一只电子表都不行。在出发前先搜身搜行李,检查通关后,王给他们一发一部手机,手机内部安装监控窃听系统,任何从这部手机中发出的消息他都能监测到。

更令她感到棘手的是,她和郎九命并不属于一个阵营,而且王还要求他们分开入境。从缅甸前往东辅的途中,她和李雪同行。

李雪是个极其难缠的女,这一路上,她们俩一直在互监视、提防,所以她根本找不到机会通知内警方。

直到抵达东辅,她才找到机会向陌生借部手机,趁机联系组织,但时间紧迫,她也只能给他们发一条简短的讯息,并且发完后就消息删除。

她唯恐郎九命会在东辅『乱』来,所以自从抵达东辅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紧盯着他,但郎九命却狡猾地消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无奈之下,她只好提前回到他们事先约定好的集合地点,谁知道一回来就发现“惊喜”。

李雪这个女可是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厉害的多。

不过也幸亏她回来的及时,不然陈染音就没命……未梵已经没,染音要是再出事,叔叔阿姨一定会崩溃吧?

“你快走。”白玫再度催促陈染音,“带着你的学生走!”

学生是陈染音的底线,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把他们所都带走,平安无事地带走。

她不得不松开白玫,含着眼泪对她句:“我等你回家。”

白玫点头之后,她才朝着地基坑跑过去。

本以为下方会是一片霜打的茄子,谁知道,伸着脖子朝

都要死,这群还兴致勃勃地围着95式自步//枪看呢,两个男生的腿都被木架子砸断,还趴在地上盯着看,偶尔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一『摸』,像是在『摸』稀世珍宝。

不得不承认,年轻好,乐观、无惧、想得开,只要没走入绝境,就不会轻易地想到悲观和死亡,还能苦中作乐。

更幸福的是,学生们没陷入生命危险中,他们都还活着。

头顶蓝天,暖风拂面,陈染音忽然感受到新生的力量,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少年》:

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

陈染音把双手举在唇畔,做喇叭状,吼一声:“咱们得救!现在马上搭梯,上来!”怕他们忘梯怎么搭,她又喊一嗓子,“去特警训练基地的时候何教官教过,下层个,往上三个,然后两个……上层的脚踩下层的肩!这个墙,你们最;其实在95式掉下来的那一刻大家就预感到救,不然也不敢这么清闲地去观察自步//枪,但是在亲耳听到班主任告知他们“得救”的那一刻,大家还是难以自持地欢呼雀跃起来,以顾别冬和赵胖为首的个身材比较大的男生迅速跑到墙根,双手抵墙,后脚蹬地,组成第一层梯,后来的男生们猜到他们的肩膀上,组成第层梯,往后是第三层、第层……

班的男生们还都挺绅士的,都没抢着上去,让女生们先上,女生上完男生们才上,陈染音和白玫一起挨个把他们拉上来。

站在最下层的个男生和手脚受伤的学生不好往上爬,于是已经上来的学生们全都把校服外套给脱,袖子系袖子,连成一条绳子,齐心协力把bsp;顾别冬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上去之前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那把95式好眼。

等他上来之后,白玫再度催促:“快走!郎九命随时可能回来!”

陈染音点头:“嗯!”

这时,学生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两具毒贩子的尸体,不禁些恐惧,陈染音也来不及安抚他们,迅速安排男生们两两一组地扶伤员、排列队伍,然后按照白玫的指引下山。

他们本是顺着来时的路下的山,那里一段废弃的登山楼梯,然而才刚走到楼梯边沿,白玫忽然顿住脚步——

山脚下的空旷马路上飞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她认识那辆车,是郎九命今早在黑赌场附近偷得车,一辆堆积着厚厚的尘土、经年累月无驾驶的旧车。

一介毒枭,如今却活得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只敢在肮脏的下水道中臭老鼠,即便是偷车也只敢偷旧车。

但他的危险『性』还是不容忽视的,狗急还能跳墙呢,把老毒枭『逼』急,他不定会拉着这帮学生同归于尽。

白玫抓住陈染音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指向另外一个方向:“郎九命回来!走这边!”

陈染音现在已经知道,郎九命就是狼爷,就是林宇唐的仇。

她更知道郎九命多么的心狠手辣,于是立即带着队伍掉头,迅速朝着反方向跑过去。

这边的山路是野路,想要下山,只能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

陈染音催促着学生们先下,自己留在队伍最后,准备断后。

赵胖和顾别冬两一起架着倒霉的被手脚架砸断左腿的吴源,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最后,认履行寝室誓言:309室绝不放弃任何一位兄弟!

等这三钻进树林后,白玫再度催促陈染音:“你也快走!”

陈染音担忧而不舍地看白玫一眼:“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白玫不容置疑:“不行!快走!”她又,“我我的任务,你你的职责,你想保护好你的学生,我也要执行我的任务!”

陈染音眼眶一酸,强忍着哽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对她:“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白玫笑一下,回答:“我尽力而为。”

陈染音的眼泪还是落下来,但她也清楚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机,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又深深地看白玫一眼,转身没入树林中。

然而,望着前方的学生们,她的心头又忽然泛起难:她的手机被李雪砸烂,学生们都没带手机,因为他们今天要去参加中招体育考试,带手机进场直接视为作弊。

所以,她该怎么联系警察?怎么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怎么尽快让警方来支援白玫?

环山公路,警车奔袭,顾祈舟坐在为首的那辆指挥车上,开车的是昆鸣,他坐在副驾驶,低着头查看手持终端上指挥中心发来的信息。

他们审刘小华,根据刘小华交代的信息找到那个黑赌场,并通过赌场附近的天眼系统确定郎九命的行踪。

今天早上六点十分左右,郎九命在一个胡同里偷走一辆车牌号为东a·5ghb7的黑『色』大众。

根据交警队那边的监控录像显示,东a·5ghb7轿车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地点是西环外的雪风路。

再往后就监控不到,因为他拐上一条没监控的隐蔽小路。

不过根据行进方向分析,他很可能去清风湖附近。

“清风湖东岸一片烂尾别墅区。”顾祈舟对昆鸣,“他很可能藏在这里。”

昆鸣正要开表示赞同,然而车头拐过一个弯,他忽然瞪大眼睛:“顾队!看前面!”

顾祈舟抬起头,不由一愣:“老林怎么也来?”

特警队向来是分组行,在一组出任务的时候,必须另外一组留在基地备勤,以免发生突发型事件。

林毅这次并没跟着他们执行任务,因为他是备勤组。

现在备勤组也倾巢出,明在他们缉拿郎九命的同时又一件棘手的突发『性』案件发生,并且事发地点也是在清风湖附近。

是巧合么?

顾祈舟不由蹙紧眉头:“停车问问发生什么事。”

昆鸣也觉得这事蹊跷,车停倒林毅面前,和顾祈舟一起下车。

头顶艳阳照,林毅也没想到顾祈舟他们会来,不由一愣:“你们怎么来?”

顾祈舟:“来抓,郎九命在附近。你呢?”

林毅顿时哑无言,担忧地看顾祈舟一眼,无奈地叹气:“接到中领导报案,在送学生去参加中招体育考试的路上失踪一辆大巴车,原司机也失踪,监控显示一个带墨镜的女开走大巴车,之后老师和学生们就失联。大巴车的定位系统显示车现在在清风湖附近。”

顾祈舟呼吸一滞,心头产生极大的不安感,稳稳心神后,他才得以继续开询问:“哪个班。”

林毅抿抿唇,犹豫片刻:“初三班。”

他的外甥和他的爱都在这个班。

顾祈舟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不由攥紧双拳,恨不得直接郎九命碎尸万段。

“林队!”一个队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中队的队杨敬。

杨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大队,不由一愣,但还是迅速地汇报进展:“在山的北边找到大巴车,但是车里没,两扇窗户被子弹打烂,在大巴车下方的行李箱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从他身上穿着的制服判断应该是原大巴车司机。还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发现一辆牌照为东a·5ghb7的黑『色』大众轿车。”

他们现在位于山的南侧,想过去的话只两条路:从环山公路绕过去,或直接翻山。

眼前的这座山不,但也只是对来。

而且这座山的占地面积很广阔,浩瀚的清风湖交呼应,山间植被茂密,路途崎岖。

大巴车和轿车同时出现在这里绝非意外,顾祈舟迅速做出指挥:“把两队分成组,从不同的方向进山。”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满含感激的呼:“警察叔叔!!!!”

以顾祈舟为首的特警队员们同时扭头。

在他们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班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从一直延绵到山脚的茂密树林中冒出来,如同刚刚跳出陷阱的小兔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跳上马路,朝着身穿黑『色』战训装的特警队员们冲过去,朝着新生和安全感冲过去。

赵胖和顾别冬满头是汗地架着仅一条腿能自由行的吴源同学,气喘吁吁地跑到马路上。

陈染音是最后一个从山林里面钻出来的。

看到顾祈舟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就红,直接朝他冲过去,激地扑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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