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氲风礁？”
河流边缘，黑鳞三圣好奇地望向前方。
远处是一座巍峨大山，山体宛如圆柱，上面刻满了斑驳的痕迹，隐约间，还能看到许多秘术纹络。
“奇怪，那是定空山的光乱象诀吗？”
黑鳞老三忽然瞪大眼睛，指着山脚某处。
“光乱象诀？”
另外两兄弟连忙看了过去。
只见氲风礁底部，一片颇为狭的区域，无数秘法纹络横陈在山体表面，隐隐形成一门强大的秘术。
“还真是！”
黑鳞三兄弟忍不住吸了口气，脸上既震撼，又惊骇。
定空山，曾是化圣之的一个强大宗派，后来被千重殿、北山宫等势力联手摧毁，而它最厉害的秘术——光乱象诀，也成了各个顶尖势力的不传之秘。
当年黑鳞三圣跟千重殿结怨，有一部分就是光乱象诀的原因。
“大哥，你曾经是定空山的客卿长老，对光乱象诀很熟悉，那些纹络是不是真的？”黑鳞老三连声询问。
“没有错，就是光乱象诀。”
黑鳞老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是定空山最强秘术，怎么会被人刻在氲风礁？”
三兄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与此同时，玄阳神皇自远处悠然走来。
“黑鳞三辈，你们也算是南渊极境的一方诸侯，怎么连氲风礁的事情都不知道？”
“南渊极境中共有四个特殊地界，每一处都格外稳定，无论极境内层怎么动荡，也影响不了那几处分毫，久而久之，那四个地方就成了各方强者的交流场所。”
“氲风礁便是其中之一。”
“你们眼里的光乱象诀，在氲风礁也不过是寻常秘术，这里记载的顶尖法门多得很，甚至有不少对六绝神皇都极为珍贵，当然，这些秘术缺失了最核心的规则变化，所以参悟起来有些难度。”
玄阳神皇侃侃而谈。
话间，玄阳的目光落在顾修云身上，“因果道友，你应该是初来簇吧，若有兴致，老朽愿陪你一起逛逛氲风礁，顺便聊一聊礁石上曾经发生过的趣事。”
“哦？”
顾修云扬起眉头，随即笑道，“玄阳兄愿意作陪，贫道自然是不胜荣幸。”
“好，那我就先给道友那门光乱象诀。”
“想当年，定空山还没有覆灭的时候，其山主——定空神皇，行走于南渊极境……”
玄阳一边述，一边领着顾修云走向氲风礁。
对此，其他强者也没有在意。
氲风礁是整个南渊极境中少有的安全之地，不仅是山体本身非常稳固，而且氲风礁周围还充斥着一种特殊威能，在那里面，任何秘术都会被极大的削弱。
同时，修行者的肉身也变得坚不可摧。
仿佛在那里面，肉身就是世间最强的道法。
所以没有哪个神皇古圣愿意在氲风礁厮杀，因为根本没用，哪怕是弱的三绝帝君，也能轻易抵挡六绝神皇的轰击。
“大哥，听玄阳的意思，好像氲风礁是一处论道之所？”
“什么叫好像，分明就是。”
“咱们三兄弟行事一向孤僻，居然连氲风礁的秘密都不知道，早知如此，当初还死守着双星渊干什么，在这座礁石中修行，收获肯定会大得多。”
黑鳞三兄弟满脸悔恨。
他们跟顾修云不同，掌握的规则早已达到了瓶颈，想要再进一步，只能靠顿悟，而氲风礁的秘术，无疑会帮他们不少忙。
“别愣着了。”
黑鳞老大催促道，“咱们在氲风礁待不了多久，能看一点是一点，不定运气好，就能在进入幽冥神殿前突破到六绝。”
“大哥得对。”
“走，咱们赶紧进氲风礁。”
黑鳞三兄弟急匆匆地飞入礁石深处。
……
此时。
玄阳神皇跟顾修云已经来到记载着光乱象诀的山体前方。
“这门秘术……似乎是命运体系吧？”
顾修云盯着面前的纹络观察了片刻，口中道。
“夜兄慧眼如炬，没错，光乱象诀就是一门命运体系秘术，”玄阳神皇呵呵笑道，“放眼世间，顶级秘法数不胜数，但要论名气，光乱象诀可以排进前五。”
“哦？”
顾修云眨了眨眼睛。
名列前五，连红尘仙人跟羲皇至圣的绝学都不敢这个话，光乱象诀何德何能，竟然敢压过至圣的风头？
“玄阳兄，这门秘术威力很强吗？”顾修云忍不住开口询问。
“不算强。”
玄阳神皇笑道，“光乱象诀出自定空神皇之手，而定空自己就是个六绝，他创造的秘法，威力又能强到什么地步？”
“不过光乱象诀最厉害的不是威能，而是门槛。”
“门槛？”顾修云更加好奇了。
“这是一门要求极低的秘法，”玄阳神皇连声解释，“不管是命运、因果还是生死、杀戮，或者是那些修行下忱法的普通帝君，只要踏入帝君境，都能轻松地修炼光乱象诀，而且可以修炼到完美层次。”
“夜兄，你知道光乱象诀的最高境界，有多强吗？”
玄阳神皇眼中精芒闪烁。
“多强？”
顾修云越发好奇。
“五绝！”
“光乱象诀，修炼到极限，威力不亚于任何一种五绝秘术，可问题是，这世间有多少五绝境神皇？又有多少是命运体系，跟光乱象诀相比，那些秘术太苛刻了，不仅要先掌握对应的命运规则，还要达到极高境界。”
“可是光乱象诀呢……”
“只要是乾坤帝君，个个都能修行，这门秘术已经超脱了命运本身的层次。”
玄阳神皇口中侃侃而谈，“想当年，本皇也尝试着修炼此术，只可惜，我在意志方面的悟性太差，勉强达到了四绝初期，但也足以证明，这门秘术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
“夜兄，你觉得呢？”
玄阳看向身侧，却发现顾修云愣在了原地。
“……超出命运层次……”
“……超出命运层次……”
顾修云口中一遍遍的呢喃。
“夜兄，你怎么了？”
玄阳神皇有些疑惑。
光乱象诀是很神妙，但也不至于让因果帝君这么震撼吧？再怎么，他也是一位‘六绝神皇’！
玄阳的呼喊，让顾修云惊醒过来。
“抱歉，贫道一时忘神了。”
顾修云没有解释，转头看向氲风礁别处，“玄阳兄，光乱象诀再厉害也不适合咱们，不如去看看别的地方。”
“好。”
玄阳神皇一脸笑意，领着顾修云走向另一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