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起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收了回来,笑道:“只是去查案而已。”
看到宁起一直看宋恬,杨阳阳连忙给他介绍:“这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宋恬,恬恬,这就是宁起了!”
“你好!”宋恬大方地跟他打招呼,“原来你就是宁起!”
“你好!”
宁起话不多,似乎并不想把他们之前认识的事情透露给别人,于是两人很默契地默认这是第一次见面,刚刚才认识。
这时,陆泽言从里面出来接电话,看到他们三个,处理完电话的内容便走了过来。
“怎么在这儿站着,进去边吃边聊。”陆泽言走到跟前,环住了宋恬的腰肢,只见宋恬乖巧地偎依在了他的怀里。
“泽言,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留了。一会儿我跟伯父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宁起微笑地道。
“好!”陆泽言答应地十分爽快。
这时,杨阳阳急了:“啊?你这就要走啊?那你带我一起走啊!”
“杨小姐,我要工作。”宁起微微蹙眉。
“你怎么又叫我杨小姐,不是告诉你叫我阳阳了吗?你真是……”
“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宁起看了一眼时间,便要离开。
杨阳阳愣在原地,脸上尽是失落。
看着宁起远去的背影,杨阳阳喃喃自语地道:“他对我的拒绝,可真是坚决,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
这时,陆泽言道:“我还有事,你陪你的朋友。”
宋恬微笑地点点头,送别了陆泽言,才上前安慰杨阳阳:“或许他只爱自己的工作吧!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们没有缘分。”
杨阳阳失魂落魄地看着宋恬:“老天为什么就不能赐我一个老陆那样的宁起呢?”
“别瞎想了!”宋恬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恬恬,我想走了!我想回去睡一觉。”杨阳阳难过地道。
“好,我送你。”
将杨阳阳送走,宋恬到陆乾跟前敬过酒之后,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酒。
看到杨阳阳难过,宋恬心里更难过。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宁起那般决绝的人。
可是,若说他决绝,他对宋恬,实在好的过分。
或许这便是缘分。
因为当初机缘,宁起救了宋恬,所以他们慢慢熟络了起来,而宁起,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弱势群体在保护……
这样解释,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纯属于自我安慰。
陆泽言一整晚都很忙,原因是因为陆泽宇又不见了人影,他要照顾场子一整晚。
“你没事吧?”陆泽言抽空过来看她。
“我没事,没我事的话,我一会儿就先回去了。”宋恬也觉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她想出去透透气。
“好!”这时又有人上前敬酒,被陆泽言直接挡下了,径自去应酬。
宋恬看着人群中的陆泽言,平日清清冷冷的一个男人,也得陪着笑脸去招待宾客,还真是难为他了。
宋恬离开的时候,梁秘书正等在门外。
看到宋恬出来了,他连忙迎了上来。
“我自己走走,你留下来照顾你们总经理吧,今晚他喝了不少,看样子,还得战斗到后半夜。”宋恬苦笑地道。
看得出宋恬是心疼陆泽言,梁成便应了下来,乖乖守着陆泽言。
于是,宋恬走在路边的林荫路上,盲道上面的凹凸不平,让她脚下的高跟鞋十分不稳。
她附身,干脆把鞋子脱掉了,赤脚踩在地砖上。
大概是有点儿喝多了,她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是陆泽言的脸,一会儿又是杨阳阳那愁苦的样子,偶尔宁起的脸还会跑来捣乱,让她不禁有些难受恶心且晕眩。
她连忙扶住路旁的树,在树坑里吐了许久。
这时,面前突然多了一块手帕,她一愣,抬眸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泽言呢?”
此时宁起身上穿着警服,他刚好在附近巡逻,看到宋恬,也是有些意外。
宋恬苦笑:“我好像又把人丢在你面前了!”说着,她接过宁起的手帕,擦了擦嘴,继而将手帕收了起来。
“说什么傻话。”宁起微笑,这时才看到她赤着脚站在地上,不禁蹙眉:“还不穿鞋?”
“高跟鞋好烦!”宋恬任性地道。
“我的车就在那边,我背你过去。”
“不用……”然而拒绝的话还没讲完,宋恬已经被男人旋身背在了背上。
他的背伟岸宽阔,让她不禁想起了宋连城。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背过宋恬,呵……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将宋恬放在车上,宁起开着车子一路将她送到了陆泽言家的门外。
宋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笑道:“看来你跟陆泽言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连他家都认识。”
宁起似乎在回避关于陆泽言的一切,对她道:“不早了,回去吧!”
“嗯!”
然而,宋恬才刚一下车,都跌倒在了地上。
宁起连忙从驾驶室跑下来,看到宋恬醉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只好将她抱回了家中。
送她进了卧室,宁起将她安顿在了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些女人用品,可见,他们现在一起住在这间卧室里。
这时,女人口中呓语着:“陆泽言……陆泽言……”
宁起淡淡看着她,转身绝然离开了陆泽言的家。
不管怎样,他都晚了一步,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
宋恬,Sile,都是她的名字。
但因为他当日告诉了宋恬他的代号,她便不肯说她的真实姓名,小机灵鬼。
坐进车里,宁起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在这里陪着她,许久才离开……
*
这次宴会上的见面对杨阳阳的打击似乎很大,一连几日没有她的消息,宋恬不放心,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接电话的竟然是她同寝室的好友。
得知她病了的消息,宋恬连忙跑去学校看她。
一进门,看到杨阳阳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宋恬有些急了:“烧的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医院啊?生病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好过来照顾你啊!”
“恬恬,你能让老陆帮我约到宁起,见他一面我已经很感激了,虽然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宋恬不悦地道。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出来,你会不会骂我是个神经病……”
“你说啊!跟我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宋恬握住了杨阳阳的手。
“那天晚上,宁起看你的眼神……恬恬,我觉得他对你比对我都好。”杨阳阳黯然地道。
“我们只说过几句话好吗?”宋恬瞪了她一眼,“好啦,乖乖吃药,早点儿把病养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一点儿升气都没有的。”
从杨阳阳的学校出来,宋恬心事重重的。
关于宁起的事情,宋恬不知道该不该跟杨阳阳坦白,瞒着她,自然纸里包不住火,早晚会被她知道。但是她现在陷得这么深,如果知道宁起对她那么特别,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说不定真的会跟她绝交呢?
伤脑筋,实在太伤脑筋了。
这时,陆泽言打电话过来了,问过她在哪里后,要她发位置过来接她。
果然,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很快就过来了,而且今天他是自己开车。
坐进车里,宋恬想了想,还是试探地对陆泽言道:“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一下宁起,让他来看看杨阳阳,哪怕给她打个电话也好啊!她现在真的很虚弱……”
“你们还没死心?”陆泽言冷冷地反问,看起来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