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V通知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黑色套头卫衣,短发干净利落,眉眼沉黑,下颌瘦削,气质凌厉而张扬,很好看的少年长相。

简一笑眯眯地收好:“满意。”

她拿过桌子上的盒子,里面全是这段日子收集来的一寸照,刚想把晏凌白的照片放进去,手腕“啪”地就被握住。

温热的体温顺着相触的皮肤丝丝缕缕地蔓延,简一愣了下,抬眼看他:“......哥哥?”

晏凌白慢条斯理地说:“我又不是你同学,放这里不合适吧。”

确实有点道理,简一皱眉思考,还没等找到可以放的地方,手里的照片突然被拿走。

晏凌白打开她的书包,把照片放到她的透明笔袋,跟准考证和考试用具放在一起,一本正经道:“先放这里,你考试的时候带着,绝对能保佑你。”

“大言不惭。”简一笑着说,不过倒也没有拿出来。

......

曾经无数次盼望的毕业就在悄无声息中来临。

盛夏璀璨,骄阳似火,最后一科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青春中最浓墨重彩的高中生涯便彻底划上了句号。

简一走出考场时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是在高考出分的那一天。

简一成绩突破了以往的高分,是市文科状元,已经提前收到了京大的录取信息。

许蓉和简家鸣收到消息给简一打来了视频,脸上是罕见的笑意,夸她考得不错,又给她打了一大笔钱做奖励。

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一次夸奖特别难,对简一来说意义重大,兴奋地在房间蹦了好几下。

乐不思蜀时,乐夏打来电话,约她过几天一起参加班里的毕业聚会,简一随口答应了,也没仔细问。

同学聚会那天,一群人吃完饭,夜幕彻底降临,又继续换了个地点。

简一直到站在酒吧门口才发现不对劲,一把拉住兴冲冲就要进去的乐夏,皱了皱眉头:“怎么来这里了?”

乐夏:“毕业了,成年了,当然要发泄压力,放飞自我,找点刺激!”

见她面色犹豫,乐夏挎着她的胳膊,拉她进去:“就玩一玩,没什么的,待会儿咱们就走。”

简一跟着乐夏和同学坐到一楼卡座里。

高昂激烈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尽情摇晃扭动,荷尔蒙肾上腺素不断飙升,那些隐秘而压抑的情绪都能在这里得到释放。

简一心跳有些快,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来酒吧,刚才那点犹豫马上就被兴奋好奇压下去,端起鸡尾酒喝了口,放松自己融入到这个躁动的氛围中去。

后来玩嗨了,一群人又点了许多酒,期间简一收到晏凌白发来的消息,询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简一看着正在玩摇骰子和真心话大冒险,起哄刚才输了的男生去跳脱衣舞的众人,慢吞吞地回了句。

【一一:毕业聚会,正在和一群有志青年畅想未来。】

晏凌白很快问要不要他去接,简一赶紧说马上就回家了。

过了会儿,那边回了句让她注意安全,到家发个消息。

简一放下心,摁灭手机,继续投入到游戏中,玩了几圈,她也被选中过,喝了三杯酒,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唇瓣殷红水润。

......

晏凌白把跑车停在酒吧门口,随手将钥匙扔给泊车员,走进酒吧,身边还有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富家子弟。

一个棕发男人吊儿郎当道:“你和靳南礼怎么回事,多久没跟哥几个聚一回了,靳南礼是因为谈恋爱,那你呢?次次问你都说要陪你家那个高考生复习,要不是这次方子聿把你带过来,你还不来呢,怎么着?热爱学习没完了?”

方子聿掏出一根烟点燃,火光闪烁间照亮那双薄情冷性的眼,嗤笑一声:“比他自己高考都上心。”

晏凌白笑而不语,懒散地抬了下眉。

他单手插兜往二楼包厢走,一身干净的白衣黑裤,手里夹着根烟,青白烟雾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绕,额前的碎发垂落,衣领微敞。

明明是斯文禁欲的模样,却带着股玩世不恭的惫懒感。

漫不经心的气质就像是在蛊惑撩拨人,这一路走过来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视线。

甚至有几名女人主动贴过来搭讪,但都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一群人边走边起哄他要罚酒,晏凌白无所谓地应了声,目光在场内随意地一扫,倏地顿住。

不久之前告诉他马上回家的人正坐在闹哄哄的酒吧里,没心没肺地抱着杯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众人见他脚步停住,脸色发沉地看着一个方向,不由得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一名少女懒洋洋地倚着卡座,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五官惊艳到近乎旖丽的地步,绑脖的白色吊带裙勾勒出玲珑窈窕的身线,手腕上缠着根红绳,皮肤是透净的白。

她微微歪着头,指尖在脸侧轻点着,柔软顺滑的黑发随意又凌乱地散在白嫩肩头,嘴角的浅笑十分勾人。

棕发男人没忍住吹了声口哨,然后就收到了晏凌白冰冷至极又异常不善的眼神。

“......”

晏凌白掐灭烟,面沉如水,大步朝卡座走过去,棕发男人才心有余悸地吐出口气:“不是,那人谁啊,晏凌白认识?”

方子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家的小祖宗。”

众人:“......?”

简一又喝完了一杯酒,感觉头有点晕,她拍了拍发烫的脸,想和乐夏说回去了。

刚抬眼,余光突然瞥见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

简一:“!!!”

她是眼花了吗!晏凌白怎么会出现!

一想到刚才发的消息,简一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大脑被酒精麻痹,她忽地做了出一个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站起来就朝舞池方向跑!

只要逮不到她,她就死不承认。

晏凌白:“.......”

人群躁动拥挤,简一跌跌撞撞地闯进舞池,酒劲儿上涌,本来就晕的此刻脑袋更晕了。

突然,她被人重重撞了下,身型不稳地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

下一秒,腰间被一只有力紧实的胳膊环住,她整个人被翻转过来,直直栽进男人怀里。

迷离炫目的灯光落在身上,迦南香后袭来是浅淡的烟草味,在鼓噪的音乐节奏中,带着男人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简一双手抵在晏凌白胸前,惊魂未定地紧紧抓住他的白衬衫,眼角眉梢透着被酒液浸润过的绯红春色,连冷白的锁骨处都氤氲开淡淡的红意。

她一双醉眼朦胧涣散,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的男人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刻心虚地垂下眼。

舞池人多,晏凌白压着火将人护在怀里,牢牢遮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一手环着那截细腰,另一只手落在她脖颈处。

往日的斯文温和消失了个干净,清润的嗓音压低,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沉冷又危险。

“长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零点更新万字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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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死对头结婚了》

建筑师vs检察官|欢喜冤家|死对头变老公

女主先婚后爱,男主暗恋成真|

1、

贺灵有个死对头叫席时桉。

这人是她亲哥的好朋友,时常来家里,大概天生八字不合,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将汽水泼在了少年精致的脸上,还毁了他那件限量版上衣。

水珠划过他锋利的下颌,席时桉冷淡抬眼,扯了下嘴角:“挺好。”

然后三言两语间,就让她哥答应一整个夏天不给她买白桃汽水,并且暑假多报了两门辅导课。

当年仅八岁的贺灵差点儿气哭。

从此致力于席时桉找麻烦。

包括但不限于.......

吃饭时一直给席时桉夹菜,想撑死他;

故意让席时桉给她补习,然后装不会,想气死他;

发烧时专门跑到席时桉家里,想传染给他。

可十年过去,一次都没成功过。

心灰意冷之际,好友给支招:“你可以去和他谈场恋爱,等他深陷,立刻提分手,让他尝尝爱情撕心裂肺的苦。”

贺灵觉得有道理,连夜上网学习‘渣女是如何练成的’,准备到时把席时桉摁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结果还未等计划实施,一场意外,贺灵彻底消失在京市世家圈子里。

2、

再次重逢,是在好友婚礼上。

昏暗的拐角处,男人倚着墙抽烟,目光冷冷看过来,曾经张扬混蛋的少年变成了矜贵疏离的大检察官,一举一动透着高高在上的漠然。

贺灵颇有几分心虚地冲他笑了笑。

席时桉垂眸咬着烟没回应,贺灵也没继续自找没趣,绕过他往前走。

可就在侧身而过的瞬间,手腕被人握住,滚烫灼热,男人暗哑的嗓音传过来。

“不告而别,见面不叫哥。”

“你说我应该先和你算哪笔账?”

3、

贺灵没想到自己回国的第二天,居然就去民政局和席时桉领了证。

婚后两人各自忙碌,见面次数不多。

贺灵一直以为自己是席时桉为了应付家里催婚的挡箭牌,毕竟他这人一向厌恶麻烦。

与其找个陌生人,不如用她来将就。

直到某一日,她临时出差,却在机场被匆忙赶来的席时桉堵住。

一向从容淡然的男人如今额发凌乱,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问:“你又要离开我是么?”

贺灵不知道,她消失的这几年,席时桉往返于多个国家,只想再见她一面。

兜兜转转,席时桉真的尝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2、《只差一步》

清冷理智女主vs浪子回头男主

双强双c/成年人之间的高端局/追妻火葬场/he

1.

靳南礼是京市圈子里有名的贵公子,一双桃花眼勾人摄魂,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天之骄子。

沈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家世相当,被称为天作之合。

那日好友聚会,有人拿他们打趣。

昏昧的光线下,靳南礼懒洋洋地倚在沈溪身上,带着些浑不在意的风流,嗤笑否定:“绝不可能。”

好友们哄笑:“也是,就不是一类人。”

一个在感情方面纯白如纸,将洁身自好刻在骨子里,一个薄情浪荡游戏人间,身边来往更迭多人。

若不是两家是世交,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沈溪面无表情地喝着酒。

无人知道,她小心翼翼地将靳南礼藏在心里多年。

2.

阴差阳错,两人谈起了为期一个月的恋爱,在纸醉金迷的风月场中暧昧不清。

夜风下,沈溪搂住男人的脖颈,呼吸交缠间,嗓音清冷地问:“靳南礼,你会爱我吗?”

靳南礼吻她的动作一顿,勾起女人的下巴,桃花眼多情又凉薄。

“西西,你知道我不喜欢你问这个问题。”

男人含着笑唤她小名,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可沈溪知道,这是警告。

她也笑得温柔:“好,我以后不问了。”

3、

这场限定恋爱,所有人都认为靳南礼占据了主动权,恐怕只有沈溪一人入了戏,当了真。

事实仿佛也确实如此。

分手后,沈溪远走异国,靳南礼照样玩得风生水起。

酒会上,大家唏嘘感慨靳大公子果然冷血无情,多年情分在他这里也不值一提。

然而,谁都未料到。

靳南礼喝得酩酊大醉,红着眼眶,傲骨尽碎,紧紧握住沈溪的手腕。

他说:“西西,你继续玩我吧。”

“我认了。”

在这场始于算计的暧昧游戏里,

真正沉沦其中不愿出戏的人是靳南礼,而那个控制局面的清醒者,是沈溪。

她以自身设局,剜骨剖心也要将这段不见天日的暗恋埋葬。

说不清谁比谁心狠无情。

只知道,曾经满眼爱意的人再也没回头,逢场作戏的人反倒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