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人格魅力

提到谭琴,尤勇就想起了一件关于她朋友的事情:“对了,你的前女友韩小橙家里出事了,她父亲生病手术,后来工作也丢了,谭琴介绍她到华深酒店上班去了。如果你放得下以前的恩怨,给个电话问候一下也行。”

尤勇把情况简单的跟陈伟光说了一下。

听到韩小橙这样的遭遇,陈伟光也心生怜悯。

“不瞒你说我在分手后就没联系过她,我和她在华深酒店见过,她还在跟我摆臭架子。我才不会给她打电话呢,除非她给我赔礼道歉。”

陈伟光幼稚起来,俨然也是个小孩子。

“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两人之间有什么对错,要什么面子?既然有误会主动解释或者沟通一下就过去了,有必要去较真吗?”

尤勇劝说道,这都是过了多久的事情了,按理来说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是可以做回朋友的那种。

“好了,不要再劝我了,劝我就这么卖力,话说你能跟你的前女友不计前嫌继续做朋友吗?家里出了事,作为子女就必须得承担责任。我妈最近身体也不大好,我对工作再不喜欢也咬牙道:“你去兼职外卖,我晚上到酒吧当驻唱歌手呢!”

陈伟光也没想到自己跟韩小橙的遭遇这么像,家里都出现了类似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她还有朋友帮忙,自己的问题必须亲自解决,独自面对。

谁叫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呢!

他竟然做了驻唱歌手,这是尤勇意想不到的事。

“阿姨还好吧?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还欠着你的钱呢!我赶紧将它还给你,毕竟我是借来准备投资的。”尤勇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然后,我再借你一万块。”尤勇当着他的面,直接转账过去。

“不用,不用,你把那一万块还给我就行。”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逞强,还当不当我是兄弟啊!”

陈伟光笑了笑说道:“说的清高一点是我不想去欠人情,哪怕你是我的好兄弟。毕竟这人情债最难还。最主要的目的我还是想逼逼自己,多给自己一点压力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你何必这样呢?谁没有在生活上遇到坎坷呢,人与人之间不都是你欠我,我欠你的?”

尤勇叹声气,若不是陈伟光这人主动说起,还真看不出来他发生了什么事。

“朋友帮忙救急不救贫,谁也不能养你一辈子。要想让别人尊重你,瞧得起你,就得努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跟你一样,要做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

陈伟光想,若是尤勇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会跟自己一样吧。

“你说的很对,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确实很难改变。无论是贫穷与富有,精神上不能空虚。我很幸运有你这样的兄弟,靠自己最实在。”

尤勇同意陈伟光的观点。

陈伟光跟他一样,都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子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选择的生活别人没有必要去指手画脚。

“嗯,彼此彼此,我也很荣幸有你这样的朋友。”

对于尤勇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陈伟光便没再往这个沉重的话题聊下去。

他轻松过一笑,问道:“你为什么非得选18点18分搬进来这里住啊?有什么特殊意义,是你跟谭琴认识的时间吗?”

他想,应该是有某种特殊意义。

尤勇眼皮也没抬一下地告诉他:“图个吉利而已,数字好听。我没你这么浪漫。”

他跟谭琴相识那天,彼此一点好感都没有,谈何而来的时间记忆!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封建迷信啊。哈哈!”

不管尤勇是真心这么认为,还是凑巧,这话让陈伟光笑了。

一切搞定之后,陈伟光快速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了酒吧,开始了他的驻唱工作,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状态。

待他离开后,尤勇才想起自己都忘了问他再哪一家酒吧驻唱,这样自己也好去捧个场。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谭琴就急忙赶往尤勇的家中。

昨天自己忙得跟个空中飞人一样,跟他爽约了,今天得过来补上。

为了庆祝尤勇租了这么个好地方,谭琴还主厨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尤勇一边吃还一边夸赞特好吃。

“你就是我的田螺姑娘。”尤勇都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得撑破了。

“今晚你不会再去送外卖了吧?”谭琴忍不住问道。

“去啊,等会就去。今晚我又不能陪你了。你可以在这里玩晚一点回去,这里打的坐公交车地铁啥的都特别方便。”

这是个小区,至少不会像在城中村的那地段,灯光黑,人又嘈杂。

“那好吧,等一会我就自己坐地铁回去吧。”

“别呀,我这里有三个房间呢,房东只是交待我,不要带闲杂人等进来,女朋友可不是啊。这样我一回来又可以看到你了。”尤勇连忙说道。

“不用了,免得我明天一大早打的,我浪费钱不说还浪费时间。”谭琴谢绝了。

“那好吧,欢迎你周末在这里留宿,前来指导。”

“虚伪,你老是迷惑我来你家做啥呀?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圆滑,也越来越官方了。”

“哈哈哈哈……”

尤勇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是你想歪了,肯定。我是君子之邀,别无杂念。”

这话,这笑,让谭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对了,隔壁房间我给你买了一把全身镜。”尤勇看了下时间,赶紧离开这里,今晚不知道有多少单在等着自己。

希望多点!

谭琴起身进了房间,每个房间她都去看了,虽然跟自己住的地方相比还是显得很小,但是特别温馨。

她站在全身镜前,开心的就像个小孩。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有好的,但噩梦更多。

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回忆的回溯与投射,大多数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醒来的时候,枕上已洇湿一片,旁边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她带着未干的泪痕,趿拉着拖鞋走下楼梯,在楼梯口撞见了家里的钟点工阿姨,便憔悴地同她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