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哄你

马车辘辘开拔,没有回京,而是直奔长公主府在京郊的一处庄子。

夜深人静,苏落被箫誉紧紧的抱在腿上,箫誉结实的双臂始终牢牢的圈着她,唯恐她掉下去又唯恐她消失一样,苏落就这样被他箍着,隔着衣料贴在箫誉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听马车碾压地面,听外面山林间时不时的鸟鸣兽叫。

她之前在陈珩跟前装病,说头疼。

现在是头真的疼,不光头疼,剧烈反抗后,身上的疼此时也一寸寸的复苏。

但所有的疼,比不上此时心里的那份耻辱。

她被陈珩剥光了。

陈珩的手游走过她的身体。

只要一想到陈珩这两个字,苏落就反胃恶心。

她抵死不从,剧烈挣扎,尽管守住了自己,等来的箫誉,可到底也被陈珩轻薄。

感觉着怀里人的颤抖,箫誉一手圈着苏落,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托起苏落被捏的紫青的下巴,迫使苏落抬头,“乖宝,还害怕?我抱着你,还害怕?”

苏落眼眶涨的全是眼泪,撑的发酸发涩发疼。

箫誉看着她,默了一瞬,低头亲她的眼角,“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在自己相公怀里难道不是想要如何就如何?眼泪憋在眼眶里不难受?”

苏落心里绷着的弦,瞬间全断。

泪珠子一下就滚下来。

原本只是瑟瑟发抖,此时因着哭,抖得越发厉害,箫誉抱着人,一下一下捋苏落的后背,“吓着了,是我的不是,我来的晚了,让你害怕了,一会儿回去罚我好不好。”

箫誉的温柔让苏落心里一颤一颤的痉挛,她抿唇,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她不说,箫誉也知道她的心思,“被陈珩的那些话影响了?忘了吧,我不是他,天底下的男人,像他那样的也不多,别人如何我不管,我自己我知道,乖宝,我爱你。”

箫誉在苏落耳边温柔的哄,哄的苏落睫毛轻颤,忍耐不住,僵硬了一路的四肢,忽然从衣服里伸出,抱住箫誉的脖子,伏在箫誉肩膀呜咽。

她是真的怕。

对抗陈珩的时候,怕自己等不到箫誉,等到箫誉的时候,怕箫誉嫌弃了这样的她。

她真的好害怕箫誉嫌弃了她,不要了她,比任何时候都怕,这种怕,像极了当时苏子慕发高烧,她唯恐这个弟弟再也救不回来那样......

她爱箫誉,爱到难以接受箫誉不要她了。

这和以往五年里对陈珩的那份感情,完全完全彻彻底底的不同。

箫誉捏捏她耳垂,哄她,“乖宝,你心里想的那些,我都知道,我说再多也不如一会儿回去了。去床榻上用行动来表达的更加彻底,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心意是什么样,好不好。”

两人的距离这样近,箫誉又是在她耳边低言,那温热的气息伴着箫誉揉捏她耳垂的动作,像是一阵热浪,一潮一潮冲击她身体里的亿万根神经。

不得不说,箫誉的荤话比那些情话,有时候哄人更得心应手。

庄子不算太远,走了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

提前有随从来庄子这边通知了,庄子上的下人连夜收拾的干干净净。

箫誉抱着苏落从马车下来,一路走过灯火通明的道路,直达正房。

箫誉抱着人就往床榻前走,苏落身上还裹着箫誉的衣袍,她被箫誉俯身放到床榻上,眼见箫誉手不老实,苏落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我,我想先洗澡。”

“我和你一起?”箫誉哄她。

苏落脸颊微红,摇头,眼底带了几分祈求,“我自己。”

箫誉让这软乎乎的眼神看的心里也柔软一片,他低头含了苏落的嘴唇,苏落想躲,她觉得自己还不干净,但被箫誉禁锢了脸颊,没躲开,柔软的嘴唇一下被人含住。

箫誉向来会舐弄。

那嘴唇被人含住,用牙尖儿轻轻地细细的磨,又快了慢了轻了重了的咬,直到侍弄的苏落全身细细的颤,嗓间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声音,箫誉猛地吮吸,跟着撬开了她的牙关,攻城略地一样凶悍的亲吻进来。

把苏落一双眼睛亲的带上雾气,眼角带上泪珠,他才堪堪停住。

但也没有退后多少,嘴唇抵着嘴唇,箫誉道:“乖宝,别被任何人影响,你相公心里,永远都爱你,知道吗?”

苏落今日夜里,第一次回应箫誉的话,她看着箫誉,点点头。

箫誉笑着起身,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弹,“都快成斗鸡眼了。”

苏落:......

“我抱你去洗澡?”箫誉问道。

苏落摇头,“我自己去。”

她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这怒骂陈珩的时候落下的嘶哑。

箫誉听得心里难受,嗯了一声,嘴上同意,但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直接起身,抄腰一抱,将苏落打横抱起。

丫鬟已经备下热水,盥洗室里热气缭绕。

苏落哀切道:“让我自己洗,好不好,你等我。”

箫誉哪说得出一个字的拒绝。

把人妥妥当当放进浴桶,提出要求,“自己洗可以,但是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我来抱你。”

苏落:......

箫誉今儿夜里就打算禽兽当到底,不做人了。

说完,也没离开,而是直直的看着苏落,等她回答。

苏落让逼得脸颊飞红一片,在人家直勾勾的目光里,点头,“好。”

箫誉靠着浴桶笑,“好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说仔细点。”

苏落知道,这是箫誉哄她的另外一种手段,心里羞涩,但也配合,“就是,一会儿你来抱我。”

“真乖。”箫誉亲她一口,啵儿的一声,在这盥洗室里显得声音极大,带着水渍声,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你洗吧,我一会儿进来。”

箫誉一走,世界都安静了。

热乎乎的水里,丫鬟甚至还贴心的泡了一点花瓣。

箫誉从盥洗室出来,叫了平安,“京都那边,截住了吗?”

平安摇头,“没有,晚了一步,咱们的人刚去,人家进宫了,传回来消息,御书房一直灯火通明,陛下召了保皇党的几个老臣连夜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