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红喜事

应照离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昨晚上有点不舒服,出去走了一圈就回帐篷睡觉了。”

韩雯雯关心到:“照离你现在还难受吗?”

应照离:“没事了。”

“注意休息。”董斯萱半信半疑地说了句客套话。

等全员收拾完毕,大家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度假基地,这?个基地很大,各种游玩的项目,不过因为是新建的,还有未开发的地界。

办完手?续入住酒店,几?个人把娱乐项目玩了个遍。

下午看?完环幕电影出来后,应照离瞥见有块地方被围起来了,面?积还挺大。

她?一时好奇,自己独自走了过去,离近后,应照离发现是个娱乐项目,负责人告诉她?这?里是类似于剧本杀的解密游戏,你会?通过解锁各种任务来重现场景,最?终卡片集齐,成功找到出口。

她?觉得很好玩,就把他们叫了过来,八个人分成了两组,一个轻松向的本子,一个偏恐怖的。

林归梦拉着吴樯就要玩那个恐怖的,但又怕吴樯那个胆小的比他还怕怎么办,于是果断拉上应照离。

“梁总监,我看?这?个剧本还挺好的。”王文羽把轻松向的宣传单递给他。

梁言没有接,低头盯着桌上另一张宣传单,拿了起来:“我喜欢这?本。”

王文羽看?着他选了恐怖向剧本,加上梁言正好四人满员,只能笑呵呵地说:“那我们四个一组,祝梁总监玩得开心。”

“谢谢。”梁言很客气地回了一句。

工作人员随后带领着应照离他们往游戏场地走去,因为在山上,路况还比较崎岖,她?一路走着,未开发未修路的情况让她?对这?个游戏的期望值降到了最?低,这?个娱乐项目真的磕碜得像是来充数的。

到了游戏地点,乍一看?是个大平房,门口的墙边竖着一块木牌子,像是用毛笔蘸了大红颜料写上的三个大字——红喜事。

因为红油漆用量足,放久之后成锈红色,和血一滴一滴流下来似的,干涸住,显得有些可怖。

应照离推开木门,先是一条甬道,宽度差不多只能供单人通过,墙面?上挂着几?个打碎了的灯泡,甬道的尽头被一面?土墙堵住了。

土墙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笑得灿烂明媚的小女孩,明眸皓齿,看?不出皮肤和发色。

因为这?是一张黑白照。

应照离不禁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那双眼睛。

“这?怎么走啊,难道要我们把墙扒了?”吴樯把手?插裤兜里吊儿?郎当地打量着。

林归梦白了他一眼,掀开相框也没发现什?么,吐槽道:“这?墙这?么结实?,你以为你叫吴樯就能让它无墙了?”

梁言从甬道一路走过来,把每个吊着的灯泡都仔细研究了一番,直到有一个灯泡连着的线被轻而易举地拽了下来,破旧的灯泡里插着一根长针。

他把长针取下,灯泡放到了墙边,走到应照离身后,揉了一把她?的头。

应照离看?到面?前的银针,伸手?接过来,把相框取下来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发现在下方确实?有一个针尖儿?大小的洞。

她?将长针插进去,咔哒一声,相框上方蹦出了张卡片。

梁言把卡片抽了出来,上面?写了几?行字。

[你好。

我叫鞠彤,看?过相片的你一定知道我生得格外俊俏。但我的家在大山的一个小村落里,这?里既落后又贫穷,所以像我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从小就是在赞美声中长大的。

小时候长得可爱,经常遭到婶婶、大妈的抱抱,村口的大爷会?从缝着补丁的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来给我吃,邻居叔叔喜欢捏我白嫩的小脸蛋或拿我爹的白酒沾到手?指头上塞进我嘴里看?我被辣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然后用蜂蜜哄我。

我好像是那种,不说话都招人喜欢的孩子。]

卡片的内容到这?里结束了,翻到反面?是定位的一块砖头,梁言一按,土墙缓缓转动,开出了半米宽的空隙。

林归梦拿着卡片,感叹道:“以后我也要生一个这?么漂亮的小闺女。”

“要是生个儿?子咋办?”吴樯问她?。

“……”

林归梦回过身来,大眼睛一瞪,气鼓鼓地说:“那就再?生一个。吴樯,你知道当初我为啥同意跟你在一起吗?”

“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强大?”吴樯挑眉逗她?。

林归梦踮脚单手?捏住吴樯两侧脸颊,逼得他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笑眯眯地说:“老?娘相中你这?张小俊脸儿?了,给我娃的基因增砖添瓦,不得多生几?个,物尽其用。”

“……”

林归梦:“我都想好名字了。”

吴樯:“叫什?么?”

林归梦:“就叫吴条悟,你这?姓终于派上了用场,我的宝崽未来永远是我的宝崽。”

???

咒术回战磕昏头了???

吴樯宠溺地握住她?手?腕,然后十指相扣,好声好气道:“行,想生几?个生几?个,想叫啥叫啥,可我怕你疼啊。”

……

听?完这?话。

林归梦突然害羞,推着吴樯往墙缝里走:“走了走了。”

四个人又进到了一个破烂的小屋子。

窗户只有框,没有玻璃,屋顶上布着许许多多的蜘蛛网,好像困住了谁的命运一样,无法撕裂开一个小口,将自己抖落出去。

地上全是土,堆放着一些做柴火的树枝、秸秆,还有一些稻草。

稻草上还有撕碎的衣服,布条等。

梁言把稻草上的衣服和布条拿起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应照离蹲下,把稻草一点点挪开,看?到地上有根枝杈,尖锐的一端好像带着褐色的血。

可是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线索能和这?个枝杈有什?么关系。

梁言和林归梦一时间也没有思路。

三个人并没有指望吴樯能有啥发现,把他自己晾在一边。

吴樯看?着三个人和自己仿佛隔了个悟空画的圈,无聊地在一旁晃悠,走着走着,脚底有个石子,一打滑,把人垒在一块烧火用的木头给踢塌了。

动静大得吓了三个人一跳。

“吴樯,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呆着!”林归梦稍稍有了思路,这?么一吓全跑了。

吴樯背对着他们,指着塌掉的柴火,叫唤道:“诶!诶!诶!”

林归梦无语望天,起身走过去,嚷嚷着:“你咋咋呼呼干什?么?”

她?巴掌还没落到吴樯宽实?的后背,就瞥见了柴火处的墙上用红色油漆喷的阿拉伯数字3。

“照…照离,找到了!”

应照离和梁言也走了过来。

“可3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呢?”她?看?着掌心里的枝杈,想着其中的联系。

林归梦有条有理道:“三,它要么是这?间屋子里有像3的东西,要么就是有什?么是三个。”

像三的东西环顾了一圈确实?没有。

梁言捡起地上的布条,正好三个,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林归梦抬着头在那想,突然看?到屋顶上那三只橡胶制成的蜘蛛,笑着打了个响指。

“呶,那蜘蛛不就三个!”

屋顶有些高,吴樯够不着,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梁言。

男人测了测角度和距离,助跑了几?步,跳离地面?,把一只蜘蛛拽了下来。

天花板上粘了一块相同颜色的大卡纸,这?么一拽,一块角垂下来,里面?的卡片也顺着飘到了地上。

吴樯忍不住鼓掌,赞叹道:“梁言哥,你弹跳力?这?么好的么!”

梁言笑笑:“喜欢打篮球而已。”

应照离捡起来,是十几?行字,她?把之前那张拿到手?里对比,发现是续篇。

[可是,美丽好像是原罪,老?天爷让我和这?个小村落格格不入。

转眼间,我已经15岁了,出落得越发标致,年?轻小伙子没事就喜欢跟在我身后,妄图占点便宜。

很多我的同龄人,现在已经辍学养家,但我想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

于是我每天不畏辛苦地走几?公里路去上学,村里有个和我同班的男孩,经常跟我一起上放学。他长得很俊秀温润,在班里也是班长,但他从来没有考过我。

我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和正面?举例,成绩好,长得好,让我的桌洞里被塞满情书、小礼物,但我都不会?要。

在我过16岁生日的晚上,并没收到蛋糕,还得出门给爱酗酒的爹去打酒。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就被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捂住了嘴,扛肩膀上虏到了附近夹道的一间废弃小破屋里。

我发疯一样挣扎着,虽然干农活让我力?气并不小,可这?根本没办法和三个年?轻男人相比,他们撕烂我的衣服拿布条堵住我的嘴。我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他骂我婊.子还给了我一巴掌。

没过多久。

我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班长,隔着几?米远我与?他对视上,甚至用尽浑身解数吸引他的注意,但只是看?到了他清秀瘦削的脸上因害怕而抖动的肌肉,我泪珠哗啦哗啦往下掉,眼神流露出来的全是无助和渴求他救救自己。

可男生被那三个人一吼,吓得一激灵,腿软的差点跪地上,他捡起地上自己的书包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从希望到绝望,没有了挣扎,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腰间被稻草里的枝杈戳出了血。我知道整个身子都在痛,但也好像只是稍微痛了些,然后完全不疼了。我像一具死尸任人摆布,三个人轮番折磨完就提上裤子离开。

黎明,各家各户的公鸡开始打鸣,窗外透进来的第一道阳光照在我破败不堪的身上,我陷入空洞和凄寂,头无力?地颓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直直地注视着窗外太阳,我想质问它,为什?么现在才缓缓出来。

我被强.奸了。]

作者有话要说:裁崽:一个类似剧本杀的游戏,不要考究推理啦,问就是我这小脑袋瓜只能写出这种剧本。/痛苦望天

吴樯:你说孩子名你非要让林归梦叫什么吴条悟,咒术回战给你打了多少钱!

裁崽:不,是我蹭人家热度。

吴樯:“……”

林归梦:咒术回战!咒术回战!我爱我爱!

大年初一熬到两点肝完,初二放出来哒。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感谢新来撒花的宝贝,希望能有更多喜欢我文的读者~

今天去我姥姥家,因为懒,我就打算穿着棉拖和小绒裤,套上羽绒服去就行了。

结果我爸看了我一眼,说:“XXX,你以后在外面能注意自己的形象吗?”

我:“???我姥爷家又没外人。”

我爸:“你以后还找不找对象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说我大学要是谈恋爱就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