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一开始就是演戏而已

黛兮儿哼了一声说:“我伤害她?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呵呵,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夏暖暖了吧?”顾城沉默了一会说:“沈浅弋已经在你身边了,暖暖被你逼的差点死掉。你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黛兮儿说:“我逼她?她是自杀又不是我拿着刀逼她的,再说我警告过她,是她自找的。这种贱女人竟然这么命大自杀都没死,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手腕狠!”顾城恳求道:“兮儿,你放过她吧!”黛兮儿冷笑着:“你这是求我吗?当时不也是你求我让你做男一号的吗?咱们这是公平交易,你帮我演一场戏,我帮你拿到男一号的头衔,这有什么不好。”顾城沉默了。

我狠狠的握着拳头,之间生生扣进肉里。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在黛兮儿设计的圈套里,一步步的走进她设计的剧本中,呵呵,顾城,原来只是在演戏。果然是演技一流的演员,怎么可以演的这么逼真,是我太傻,还是你的演技太好!手被沈姜用力的握着,我强忍着愤怒和悲伤,手却不由的抖动着。

“你的演技也实在所以好,我都差点以为你真的爱上那个贱女人了。”黛兮儿笑着说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我只觉得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一片血淋淋的伤口。顾城说:“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伤害她了。”黛兮儿说:“也好,反正现在夏暖暖对我已经没有一点威胁了,呵呵,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自责,只是演戏而已,那么在意干什么。再说她身边现在不是还有一个男的吗?叫什么来着,反正用不着你担心,那种女人身边怎么会却男人。”顾城缓慢的说:“暖暖不是那种女孩子。”黛兮儿继续冷笑着说:“呵,看来你真爱上她了。不过才能够一开始你就是带着目的去接近她的,你死心吧!”她起身笑了声说:“夏暖暖是活该,你不用替她可怜!”说完优雅的转身走出去。顾城发了一会呆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们的远去的身影想一个傻子一样的坐在这里,心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沈姜握着我的手说:“暖暖,我带你回家。”我没有一丝力气,浑身被人抽空了一样。颤抖着,只觉得自己真好笑,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只是演习而已。

怪不得,在媚惑众生黛兮儿前边给沈浅弋打电话,顾城后边就出现了。原来他那天的话全部是设计好的,我竟然傻到去相信。怪不得,我和沈浅弋争吵后,顾城会在半夜给我打电话,都是做给我看的吗?我还真以为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我大雨磅礴的日子里让我依靠。怪不得,他会送我回家,会知道我的喜好,果然是有心人!那么这样的话,连酒店房间都是故意的吧?黛兮儿你真的是手眼遮天,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呵呵,你够狠!

生平第一次被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感觉比死了都难受。我苦笑着,眼泪都已经不能说明什么了,我不哭,早已经不是那个爱哭的夏暖暖了!

“暖暖,我带你回家。”沈姜拉着我的手想带我离开。我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说:“你也是黛兮儿派来的吗?你又有什么目的?哈哈,你能从北京跑回来也是来演习给我看的是吗?好,演戏嘛,我看着!”沈姜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冷笑着跟着他走说:“你的演技也很好,至少我现在没有看出一点破绽,你也是演员吧?我配合你,你不用慌。”沈姜拉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家沈姜叫了外卖,我坐在客厅里觉得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果然是最好的毒药。

我环视着客厅四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装饰都是我喜欢的颜色,沈姜,你是不是也别有用心?我苦笑着,视线洒过角落里放着的一把笛子。呵呵,笛子?顾城不就是用这个身份来接近我的吗?说什么教我吹笛子,真是费尽心机!

沈姜坐在我对面说:“暖暖,不要因为这些就不相信所有的人。”我指着笛子说:“你也会吹笛子?”沈姜很温暖的看着我说:“你忘记了吗?我以前就会吹笛子的,你还让我教你。”我哼了一声说:“又是教我吹笛子,你能换个台词吗?黛兮儿没有告诉你这个顾城已经用过了吗?”沈姜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我也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也姓沈。你也会吹笛子,你也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出现,你也是那个有心人吧?”他毫不避开我的目光和我对视着,依旧温暖如初。最终我退让了,我苦笑着:“这一次黛兮儿找的演技比顾城好,顾城是不敢和我对视的。她给你的钱也很多吧?”沈姜只是很温暖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角落里的笛子被沈姜拿了过来,他轻轻的试了试音调。坐在我旁边吹着笛子,很轻快的旋律。他放下笛子对我微微笑着说:“你以前很喜欢这个曲子,那时候我还不太熟练,后来终于练熟了你也走了。”我想了想觉得曲子确实很熟悉,问他:“什么名字?”沈姜笑了笑又吹了起来,我听着试探的问:“《梁祝》?”他点了点头放下笛子说:“你总算想起来了。”说完委屈的看着我说:“姓沈这个事情也不能怪我呀!”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可算笑了。”沈姜舒了口气说:“我这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才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说不清楚我就跳黄河去!”我撇着嘴说:“黄河是黄的,你越洗越不清白。”沈姜乐着说:“谁说黄河是黄的?你见过吗就胡说。”我他摇头晃脑的说:“古人云黄河者,黄水也!”沈姜一下就笑出声来了。

我望着窗外说:“要下雪了吧?家里现在应该还很暖和。”沈姜也看着窗外说:“是呀!都已经快十二月了,家里很久没下雪了。”我们两个趴在沙发靠背上往外看,像两只孤单的小猫一样。

晚上,我躺在被窝里翻着手机,壁纸还是我和沈浅弋的合影,此刻照片里的夏暖暖格外讽刺的对着我笑。沈浅弋,为什么你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梦到沈浅弋远远的看着我,我在火中挣扎着,而另一端黛兮儿娇笑着喊着:“浅弋,过来。”沈浅弋看着我却最终走向了黛兮儿,我哭喊着一点点的被大火吞噬。

从梦中惊醒,脸上没有一滴眼泪。我以为会哭湿枕头,原来我真的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懦弱的夏暖暖了,就算心底再多的悲伤也不会用眼泪来表达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箬轻和袁文又来了。自从我出院以后每到星期天箬轻和袁文都会来看我,当然少不了一大堆好吃的。

箬轻一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边说:“你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吃,只要不会死人的东西都能变成你的食物。”我啃着鸡腿说:“不对,我只是不挑食而已。”箬轻说:“我觉得你最挑食了,你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先吃肉!”我理直气壮的说:“总不能把肉给糟蹋了吧?”箬轻直接无语的看着我。

沈姜和袁文交谈着,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是女人不感兴趣的,就像女人的兴趣男人永远觉得很弱智一样。

箬轻带来了一本时尚杂志,我翻看着里面最新款的衣服说:“你看这件怎么样?性感火辣!”箬轻鄙视的看着我说:“你挺的起来吗?”我瞪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跟亲亲一个德行了?我怎么挺不起来了?”我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沈姜和袁文看着我乐,被我一一瞪了回去。

我小声说:“其实我现在身材也挺好的。”说完还挺直了一下腰板。箬轻看都没看我翻着杂志说:“你也就是和亲亲那个未成年少女差不多,不对,你还不如亲亲呢!”我说:“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可是一很正经的!”箬轻偷笑了一下,脸红红的。我一脸奸诈的问:“说,怎么回事?我看你最近怎么突然女人味十足了?”箬轻小声的说:“我和袁文同居了。”

“什么!”我张大嘴巴一下就喊了出来,“你和袁文同居了?”箬轻红着脸捂着我的嘴,但屋子就这么大,那两个男人还是听见了,袁文朝我撇了一眼说:“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当时你和浅弋同居时候我可没反对。”他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噤声,但浅弋这个名字还是生生的砸进我的心里。将近二十天了,他竟然没有过问过我一句。

袁文强装欢笑的说:“暖暖,中午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吃那个叫花鸡吗?中午带你去吃,我请客。”我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说:“好,能不能让我再打包带回来一只?”平时的话袁文肯定会直接把我踹出去的,但现在他笑着说:“行,两只都没问题。”我听着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有那么一个人,平时你可以过的很好,但突然那个名字被人提起,才发现所有的快乐都是伪装的。

我们四个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却到在饭店门口碰到了徐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