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并没有因为有一点扮演段兆芳的优势就沾沾自喜。
接了这个话剧,他就没少找李雪建老爷子请教。
老爷子可是神人。
现如今的影视剧尤其战争剧中,我们永远也绕不过去一个人。
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是一方统帅。
在同时代的同龄人为养家糊口或者个人前途东奔西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挥师百万气吞天下了。
敌人说,他是战争的魔鬼。
他是战神。
扮演他的人,尤其特型演员不少。
最出名的有两位。
“我不问伤亡,我只要塔山。”这是公认除了年龄其它方面最传神的一位。
“我的前半生不好说,后半生说不好。”这是另一位冰冷的气质最像的一位。
李雪建也扮演过,而且是多年以前的话剧。
这位老爷子的演技有多神呢,不说别人的反应,就一位老太太,在看完演出后拒绝和李雪建握手,就可知这位神人在舞台上有多么传神的表演。
“我们没办法就近观察这个人物,只能通过或许片面的材料,用自己的演技最大限度地模仿出这么一个舞台形象,看资料很重要,还有就是要多想,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有渠道,就多采访一下近距离多次接触过人物的人。”老爷子给关荫出主意。
这些优势关荫都有。
他在想自己怎么给这个角色设计一个比较独特的性格表现方式,这很难,这个表现方式既要符合熟悉的人对这个角色的认识,又要符合剧本设定,更要符合原型。
段咏华给他提供了最一手的资料。
段咏华对老父亲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种锐不可当的气势,在她的记忆中,老父亲从来没怕过,黄油手派出了最能打的团队,都打到沧州了,老父亲还是那么沉着,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但那种沉默中逐渐森冷的威严,段咏华到现在也没彻底明白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意志,大明的意志和段家勇于血染沙场的意志。
段咏华告诉关荫,老爷子的肢体语言并不多,周围人对他的肢体语言最能想到的首先就是踱步,各种踱步,在镇国公府的院子里背着手慢悠悠的踱步,在战场上迎着枪林弹雨背着手快步上山观察敌情的踱步,还有在半岛上踩着十七国死敌的尸体在血水中傲然睥睨天下第一的踱步。
“更多的是一手拿着书,一手紧握着半生不离的盒子炮的踱步。”段咏华心有余悸,“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踱步,一旦老爷子一手书一手盒子炮开始踱步,我就知道又要有大事发生了,不过,在我的印象中,这种踱步最难忘的只有三次,第一次我没看到,那会还没生我,那是承宗爷决定放弃帝位的前夜,也就是我们的军队开始融合的前夜。第二次我见过,那是打完十七国之后第七年,第三次就是四十年前那段时间了。”
生活中老头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生活,说出去可能你都不信,好几次我给老爷子送吃的,明明是晚饭,老爷子却奇怪地问,大清早的怎么也不给个鸡蛋吃。”段咏华透露,“老爷子的一生,已经完全融入到铁血战场了,他不习惯用别的任何方式去考虑任何问题,任何问题在他眼里都是战争规律支配的问题,就连和老太太出去逛街,老爷子首先考虑的也是这个街道如果成为阵地应该怎么配置化发声的人。
谁上?
孔简没推荐,也没敢推荐。
“只要能发出‘孔老九并不是现在一些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的声音就够了。”孔简嘟囔,“要是真的那么坏,又怎么能说出‘吾日三省吾身’这种话呢?”
那当然是有目的的说圣人纯粹是个坏蛋的。
林可树就认为,你孔圣人说出“有教无类”这种话就该天诛地灭。
啥人你都敢教,你把泥腿子教的啥道理都明白,那你让我们赵老爷怎么放心大胆地跑马圈地?
这不是冲着圣人来的,这是冲着神人来的。
神人说,医院不是城市医院,不是达官贵人的医院,是人民的医院,如果不然,干脆就叫“城市医院”,或者“老爷医院”,或者索性就叫“城市老爷医院”好了。
他又说,老百姓应该而且必须接受越来越好的教育,如其不然,教育索性还是叫“传国玉玺”好了,老子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老百姓只好“顶礼膜拜”,索性黄土铺道,见了赵老爷口称大人,求得个“明镜高悬”的赵老爷则是“百里之福”,倘若遇到了要命的赵老爷,那也只好祈求“来生投赵家大院”。
这让赵老爷如何稳稳坐着?
于是,林可树们搞出了一个“素质加分”论。
啥叫素质?
总得有证明吧?
林可树们就说,你得拿证书出来。
证书这种东西,老百姓怎么搞得来?
纵能搞到,你只有一本一本来搞,赵老爷按吨给小赵老爷批发。
君不见,艺术体操的冠军直入帝大畅然无阻?
林可树们就想这么玩。
既然林可树们挥舞起了刀,我们又能怎么办?
还是两手刀的解决法子,此外更无它法。
奶爸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