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咋这么坑,你咋越来越坑了?”大清早起来,关圃哭唧唧地找驮着小可爱满地跑的关荫,看那样子,要不是打不过,肯定是要动手了。
关荫一脸无辜“咋了?没睡好?”
“哥!”关圃拿着手机使劲跺脚,手机是前天胡萱出去买的,卡是关圃自己出去办的,回长安后得交上去。
天后姐姐从厨房出来“快来吃早餐,豆豆,吃饭饭啦,别让爸爸驮着,抱一晚上还不够啊?”
“不够吖,要一直抱着的。”小可爱趴在爸爸肩膀上,宽阔的脊背,就跟远古巨鲲的背部一样,趴着可舒服了,爸爸昨晚说都骑马马了,人家还爸爸才驮人家玩。
关荫趴在地上瞪眼睛“什么话,什么就叫够?”
天后气得瞪眼睛“你这人,你这人不讲理吗纯粹?”
然后,笑容可亲地招呼关圃“先吃饭,你别跟他生气,这人横。”
那是我哥,我还能不了解?
关小弟看明白了,哥在天后面前压根就没低头,横的跟山大王似的,那就行,咱老关家没啥大本事,就这一身骨头硬,管是谁,让咱跪,咱抄起刀子就跟他玩命去!
“怎么了?”坐下吃饭,景月妃才问关圃,“又怎么惹你了?”
关圃犹豫再三,嘀咕一样叫了声嫂子,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很是幽怨地告状“我哥坑我。”
景姐姐一看,乐了。
那是昨晚的事情,睡觉前,某人应广大友,尤其某些女友的要求,把他跟关小弟的合照放在了微博上。
不是关荫嘚瑟,主要是视频中明显能看出关小弟的颜值之高,打架又狠,简直就是少女杀手,一群女粉丝纷纷在关荫微博下留言,言必称“大伯子”,一定要关小弟的清晰照,关荫哪是矜持的人,立马放照片。
一晚上的时间,关荫多了成千上万的“弟妹”,甚至有人扬言“包养大伯子”了。
不过,这怎么坑了?
关圃低着头,很害羞,喃喃道“云姐大晚上打电话骂我很久。”
哦,你那个老师女友啊?
景姐姐忍俊不禁,对坐在身边一心一意喂小可爱的关荫嗔道“你怎么这么皮啊,自家人都坑。”
“哪有,主要是大家热情太高,不能打击群众的热情嘛。”关荫辩驳着,看了娃儿妈一眼,美的冒泡!
“德性。”景姐姐白了一眼,道,“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解决吧,要引起误会,看你怎么办。”
“没事,反正他俩加起来也打不过我。”关荫丝毫没当回事。
你挨骂?
我才挨骂了好吗,昨晚老爸老妈一人批了我一个多小时,我上哪说理去?
“不行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说,就不信了,堂堂大伯子,还摆平不了这点事儿?”关荫伸手要关小弟电话。
关小弟立马闪,这哥太坑了,简直就是巨坑,就没见过这么坑弟弟的,再让他拿到电话号码,那还了得?
吃完早餐,天后姐姐要练歌,关荫登上微博一看,风平浪静了。
那能风平浪静么,炮派试图挑战权威,失败了,好戏还在幕后呢,一般人肯定看不到。
炮派官微挂上了对景一乾,景月妃的道歉信,人工置顶最高的一条评论是这么写的“也就是看关菩萨下线了,不然怼不死你这群龟孙!”
炮派的确绕着关荫走了,惹不起,上一次惹了,翻历史,炮派流失了一部分人员,这次更狠,大将赖赖子被干死,炮派几年内都别想再翻身,要是再惹,炮派又要损失谁?
关荫立马状态“天气很好,心情不错,捎带着揍狗日的去,炮派,你派出来几个人,要么把宋中书放出来也行。”
宋中书也凉了,昨晚一晚上掉粉无数,终于从9o分掉到88分,微博疯狂删除,记录显示删除了总状态的百分之九十。
你以为跪了就能得到原谅?老子是要你命的!一次打掉你几分,打到评分榜最后面,你再死给老子看吧!
关荫大清早上线挑衅,炮派不理,倒是昨晚又回升了几百万的观音庙一帮土匪跳了出来。
“菩萨,赵天后昨天啥话没说啊怎么?”有个粉丝问关荫。
关荫回复“我师姐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说过,没必要在上。”
又有粉丝问“你真跟景天后勾搭上了?”
关荫回复“是啊,是啊,火眼金睛啊,我们在搞对象。”
一大帮粉丝跳出来“哈哈,别闹,你都有女儿了,还想咋的?”
关荫“正经脸,我想弄个爵位,然后你懂得!”
粉丝“”
这个不要脸的,昨天还杀气腾腾呢,骂退一大帮大,骂哭了一大群民,骂的赖赖子凉了,炮派遁了,今天咋又不正经起来了?
“别闹,认真点,真要挣个爵位,说什么也得当传家宝传下去啊,你个坑货就会挖坑。”粉丝们集体批判。
关荫“真没闹,我这人虽然急公好义了一点,正气凛然了一点,有点小才了一点,但我其实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你们压根就没看出来。”
这人不要脸起来,颇有纵横八荒唯我独尊的气质!
花骨朵突然冒出来“我靠,你们还有心思听这坑货在这吹牛?还爵位?他他妈就是个坑货,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都麻溜儿点的,买报纸去,白魔女开始连载了。”
“卧槽,我都忘了,昨晚一战实在激动人心,忘了这茬儿了。”爱皇上、爱萝莉。
胡同大叔“是啊,都差点忘了白魔女今天了,不过,你们就不想跟这坑货算甘十九妹巨坑的账了吗?”
沧海一叔“惭愧,昨天真差点没忍住退了,愧疚至今,压根没脸找那坑货算账啊。”
关荫怒了“玛德,合着你就惭愧了一晚上?难道你不觉着请我吃顿大餐,让我打包带点回来才是最好的忏悔方式吗?”
“滚,坑货,你报个地方,甘十九妹的仇,老衲得替他们报!”
这时,赵子卿上线,看到关荫的微博,无语地了个“”,显然,对某人不要脸地声称要挣爵位换某些好事儿的心思很是鄙夷。
关荫莫名心虚,连忙讪讪个“呀,师姐这么勤劳啊,那我也得好好努力去,遁了遁了”,立马抽身下线。
一回头,景姐姐似笑非笑,正依在沙上看书,朝阳正好,光影微凉,景姐姐侧颜在光影中美如仙子,落地窗外常青松间阳光懒懒,偷偷窥着她额上散,长长的睫毛,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书,书也在看着她,那书半晌没动,显然是痴了。
一眼看到景姐姐放在手边的手机还没进入黑屏状态,关荫就知道,景天后也看到他刚才吹牛的微博了。
“看书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关荫立马过去,二话不说,在景姐姐的香肩上揉了起来。
半晌没动静,关荫奇怪道“轻了?那我加把劲儿?”
“哼。”景天后凤眸轻睐,只一眼,某人汗颜。
“脖子困了吧?来,靠着,辛苦的,要学会休息。”对那本故意拿倒了的青年文艺书视而不见,关荫扳着天后姐姐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胸膛上,清香的间洗水的味道让他迷恋,不由低头,啾地亲了一口,当然,是在人家天后的头上。
“哎呀,作死呀。”天后大羞,这魔头,手往哪放呢?你不是要挣爵位那什么吗,是你师姐吧?是你小师妹吧?是你王姐姐郑妹妹吧?那你去呀,还想抱人家干什么。
关荫迟疑着,没松手,手按在天后姐姐平坦的小腹上,那是孕育了小可爱的地方。
“对不起,当时没在你身边。”关荫闭上眼睛,他无法想象那么小点的肚子里藏着一个活泼的小生命会是多么难受,心里悸动着,他又说,“谢谢,老天爷给了我那么好的女儿,给了把豆豆带来我身边的你,给了你。”
景姐姐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想到了很多,百味陈杂,她本想安慰说“回来了就好。”
可她说出来的却是“这下,你可跑不了啦。”
关荫一手握着景姐姐柔软的小手,一手在她脸颊上擦着微冷的泪,抿着她的耳珠,轻声道“不跑了,说啥都不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