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并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妖人。
但他知道种子公司的利益会引起太多人的争夺,甚至会有许多人出面阻挠我们的种子公司的奋斗。
女老板是曾家的亲戚,曾家本身就跟那些国外的种子公司关系匪浅,这次跟他“搭上线”那肯定会被人阻挠,明天能出发就不错了,今晚她恐怕得跑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多清净。
不过为什么没人找他试图阻挠?
有!
曾家,哦,算是舅爷,琢磨着时间,感觉关荫要离开那边了,才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
这人记住了被打的滋味不好受,所以电话里说的很客气。
他就问两个问题:“这么搞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不会从国外买这些种子了?如果今年的种子交易被人家掐断的话我们的种子能供应吗?”
这是打探消息的。
关荫道:“你一个种水稻的管这些干什么?你难道种的不是我们的水稻种子啊?”
“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会冲击到我们的粮食安全。”舅爷讪讪道,“不打扰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最好别放心,你一放心我就不放心你了。
关荫看了下手机,想起要再买个手机的事情,看下时间就准备拉着仙儿赶紧离开这去找手机专卖店去。
老太爷过来,手里提这点袋子,道:“看你喜欢吃,这点东西就是家里做的,带着,以后有时间常来。”
这一家人都很不错,关荫很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明年继续来给老太爷祝寿。”关荫也没跟人家客气,握握手说道。
老太爷笑着,挥挥手没往院子外面送。
谁把人家看的三六九瞪的人家就把谁看的三六九等,这个人心里有主张,没必要对人家献殷勤,也没必要折了长辈架子。
可那些嘴上说着今天被人家得罪了的人,你看哪一个敢坐下?
人家往外面走着,路上见了谁谁站起来,甚至有人不自觉的跟在后面,就连那几个后来跑厨房的女人们的儿女都跟在后面。
“我们送送你,也活动一下。”这帮人很会找借口。
关荫一看人家都挺真心实意的,也就没有推辞,出了门,仙儿的车在停车场,有几辆车已经发动,前面探路的已经触发了。
“大家留步,祝大家生活愉快,再见了。”关荫拱拱手,和几个年长的握握手,坐上车立即出发。
看着车队离开,人们都挺遗憾的。
“一出门,前头有保护的,后面有保护的,光安保就好几十个,人家这才叫干大事的。”几个握过手的长辈很羡慕。
年轻的后生们更羡慕,谁没做过号令天下的英雄梦啊。
可人家实现了。
“不过,用不着那么多安保人员吧?吃个饭还要带那么多人,这比娱乐圈那些人的保镖都多。”有几个年轻的不很理解。
“你懂什么,这人遇到的刺杀不知多少次,上次我们问他老丈人,还说上面还在给他加强安保力量来着。”几个老一点的咂咂嘴,多少带着点吹牛的意思。
能跟李老板现在还保持来往的,那可都是不错的亲戚,多少有些有身份的意味在。
“不能把,在咱们这还能有人敢那么大胆?”几个年轻人不信。
就在这时,路边过来一辆车,车窗一落,有人惊呼:“那不是那谁嘛?”
谁啊?
“还能是谁啊,节度使。”年轻地几个人这下相信了。
让这样的人在路边等人家出门的人,那肯定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是没想到,这李茜子小时候也就那样,长的也未必就多漂亮,现在居然成了大人物了。”
“本事也一般,估计在家里地位,嗯,难说。”
“好了好了,这些闲话就不要多说了免得被人家知道。”
表妹和她妈也准备告辞,一听回来的有些人这么说,母女俩都看着对方,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李茜子的快乐,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懂呢。
李茜子地快乐一般人还真不懂。
一看有车拦路,她就知道今晚想陪她老公转一圈的想法又要做罢了。
不过也没关系,无论怎么说他们谈的都是咱们必须得支持的大事情。
“这边谈,种子公司的事情?”关荫让对方到车上来。
没想到布政使也过来了。
两人上了车,一看是关荫开车李茜子在副驾驶座上,也只好很抱歉地坐在了后面。
关荫一问,两人立马明白这件事有得聊。
“是,我们跟南边不同,那边的问题多,但在农业科技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实力很不容小觑,我们比不上,”节度使问道,“但我们有后发优势,现在我们主打的电子产品,生物科技,这两个算是我们这边的重点发展方向,有没有具体的扶持措施?”
就为这事?
“对,就为这件事。”两人一起道。
那就简单了。
“去看一下他们的公司,看看这些公司现在是什么样的,不过别想着从别处往来调人,你们别忘了,庐州现在搞的这些科技发展也很不错,你们要下手的话,他们也会出手,到时候分散在各地的小公司就会被压垮,这不利于根据各地的特点研究我们的农业科技尤其种子护城河。”关荫道。
那两人也是这么考虑的,杀鸡取卵的事坚决不干。
“原本派出去到天山脚下的想挖墙脚,被你提起来那侍郎给收拾了,据说当场提着行李箱抄起棍子打了出来。”节度使乐呵呵道,“我想也是,我们这能花钱挖人,更发达的地方也能花钱挖人,外国人更能花钱挖人,这么下去咱们的种子安全护城河还怎么建立?我们的意思还是得自己培养。”
这不挺好的吗?
“另外,你拍摄的《舌尖上的中国》里面,有一段挖藕人的镜头,很辛苦。”节度使笑道,“我女儿也是学农业的,这半年多钻在这个行业里了,说是要尽量能把吃的莲藕和观赏性荷花分开,最近带了个课题组,我总是不放心啊。”
有啥不放心?
“这会牵涉到大问题,我是她爹,她们课题组要研究东西,我总得过问吧?一过问,各种各样赞助找上门来,有个离谱的居然开出了不管有没有成果,一年给一个小目标的经费的承诺,你得帮我一下,把人要么调过去,要么你带到司农寺,孩子有能力,有良心,能自食其力,我支持。”老头儿笑道。
这是好事情。
“吃,永远要有研究的人,不过你们不知道这方面已经有人在研究了?”关荫道,“回头让她来找我,到剧组,这是一腔热情,要扎根再这个行业,还得磨练一段日子,我让人带一下,是人才,就不用怕熬不出头。”
那另一个呢?
“没什么好说的,小学的特级教师待遇很好完全可以放心,走,这条路绕小路去那几个生物科技公司,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人很年轻,风度翩翩,办事挺狠,“要是能抓到问题,得减少他们的经费了,这么下去我们快撑不住了都要。”
这不行啊,你得盼着他们能拿出好东西。
“那不是盼望就能得到的,一方面要加强物质鼓励,一方面还是得加强监督,我去过两次,感觉还不错,你也帮我们找找毛病,不管怎么说得做出点什么,不能立项了,发钱了,各回各家大吃大喝去了,要是那样子我就得下点狠手段,不能吃干饭,谁也不能。”
这话说得好。
关荫伸手往前面一抓,拿了点吃的递过去。
然后,俩大人物,就看着李天仙儿眼睛里有光,从后视镜盯着他们。
咋的?
没咋,那是人家的零食!
就那话梅,那还是她老公亲手一颗一颗给她炮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