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里,隔窗望着自来也的身影远去,夏树忍不住叹息了一下。
“叹什么气?”纲手看向他问道。
“纲手,你觉得他能将大蛇丸追回来吗?”夏树收回视线,侧过身来不答反问道。
“追的回来又怎样,追不回来又怎样?”纲手摇头抱住胳膊,造成引人注目的震撼风景,即使那已经为夏树所拥有,此刻依然不由得注目过去。
万种风情地白了夏树一眼,纲手继续说道:“大蛇丸从小就是我们三个里最优秀的,无论是学习忍术的速度还是在战场上遇到问题的决断力,他都比我和自来也做得更好。”
“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医疗忍术和自来也的仙人模式,同样值得赞叹。”夏树插嘴道。
“这是自然。”纲手并不自傲却充满自信地点头,又道:“而且仅论作战实力的强弱,其实学会了妙木山仙人模式的自来也更强一些,大蛇丸虽然也曾尝试过,并且在身上留下了印记,可最终却并没有得到白蛇仙人的认可,功败垂成。反而是一直以来都很不起眼的自来也厚积薄发,尤其是学会仙人模式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曾经在战场上,负责主攻的通常都是他。”
“只是实力强弱,与现在的情况无关,对吗?”夏树从纲手的语气里听出弦外之音。
纲手挑了下眉,对能够懂她的夏树一笑,点头道:“大蛇丸的性格向来激进。在曾经的某次战斗中,自来也身受重伤,而我们也被敌人堵在山洞里,当时最好的方法就是舍弃自来也,我与大蛇丸另寻生机,而这个办法就是大蛇丸最先想到并且打算付诸实际的。”
“最终的结果呢?”夏树好奇地追问道。
“就在犹豫的时候,前来支援的同伴找到了我们。”纲手走到窗边,肩膀靠在窗户上,侧头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远处,杏目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叹息道:“那时候大蛇丸的表情很有趣,震惊、悔恨、自责,交织在他的眼睛里,不过能感到他当时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虽然我接触到大蛇丸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身阴冷的气息了,可是我大概能够想象到昔日被三代目寄予厚望的天才忍者是什么样子。”夏树不无惋惜地感慨道:“如果没有水门的横空出世,大蛇丸或许会在各种现实因素下成为木叶村的第四代火影,若是肩负了守护木叶村的沉重责任,他未必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或许吧,可也仅仅是或许罢了。”纲手摇了摇头,唏嘘又无奈。
“的确。”夏树点了点头。
猿飞日斩当年退位,是他需要为战争期间的几次失利和木叶遭受的创伤负责,以这种方式使得自己的理念继续领导木叶村的方向。
当然,其中团藏也扮演了一个推动民意的角色,虽然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他无法成为火影,可与他勾结的大蛇丸却是根正苗红,且是当时极具呼声的候选人。
然而那时候猿飞日斩就已经看出,大蛇丸与他温吞的理念出现了冲突与矛盾,所以纵然没有波风水门,也必然会有别人,至少自来也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原著中自来也拒绝了担任火影,可如果提出要求的是猿飞日斩,且以责任来逼迫他,以他的性格最终毫无疑问肯定会同意的。
“行了,别在这里打扰我办公了。”纲手大手一挥,坐到椅子上伏案继续处理件,随口说道:“对了,记得晚上回家吃饭。”
“嗯?好。”夏树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倒不是他已经想到了饭后的事情,而是他这种寻常却温馨的感觉令他很舒服。
几日后,油女龙马完成任务回到木叶村,与他一同的还有一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头。
根部基地里,夏树正提着毛笔向身在川之国的根部忍者回信。
就在昨天下午,由流浪忍者勉强组建起来的忍村遭到了砂隐忍者的突然袭击,不难想见袭击是有预谋的。
不过川之国作为风、火两国交界的缓冲地带,即使如今是休战的和平时期,双方对川之国的状况也并未停止关注,毕竟战争的苗头向来是以小见大,敌人若有行动和意图,只需要观察周围的动向即可做出推断和预测,如此也方便以最快的速度做出防备与应对。
其实川之国最近的情况木叶村也有察觉,只不过被他压了下去,所以对砂隐村袭击川之国刚组建起来的忍村的事情,他是早有预料并且布置了应对举措的,此刻也只不过是将那些布置启动罢了。
川之国只是小问题,这么说的主要原因是砂隐村想要恢复过来需要漫长的时间,相比之下,云隐村和岩隐村才是需要慎重对待的存在。
命令门外随时听命的根部忍者将密信送走,夏树拿出最近一直都放在桌子上的地图,当他提起毛笔悬于云隐村位置上方的时候,门被轻轻敲响。
“说。”夏树头也不抬地道。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名根部忍者单膝跪地,恭敬道:“夏树大人,油女龙马完成任务归来了。”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夏树眼睛微眯,抬起头来看向门缝。
“两个。”根部忍者如实答道。
“好,让他带着人等我。”夏树说完视线落下,轻笑着在地图中的云隐村上划下两笔,形成一个黑色的叉。
门外的根部忍者应了一声,立即瞬身离去。
“一次抓到了吗?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夏树放下毛笔,将桌子上的件归拢好,提起外衣披在身上,朝着门口走去,边走去边笑道:“不过这样也好,等云隐将来对日向一族出手,然后被我抓到借机向云隐发难的时候,也能够在云隐村内有个内应。以他的伪装和潜入的水平,寻常根部忍者还真的比不了。”
如此想着,夏树来到了油女龙马等待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他专门派人寻找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