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之弟日向日差之子的周年礼进行着的时候,一封密信就传到了夏树的家中。
可达鸭背着小花,两颗脑袋从微敞的门缝间探出头,左右扫视了一通,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缩回了脑袋,将门死死关紧。
“嘎!嘎!”
可达鸭将小花放在一旁,歉意地叫了两声,然后便转身进了房间,从角落里翻出一个卷轴来,拉开之后啪地拍在上面。
与此同时,正在典礼上与日向日差寒暄的夏树忽然眉毛微挑,不动声色与日向日差交谈几句,然后就来到了相对偏僻的角落处。
单手结印,一段信息就如泉涌般出现在脑海之中。
“哦?雾隐最近暗流如此激涌吗?”
夏树心底不由得大惊,因为这份由药师野乃宇从雾隐村传递回来的情报里,大致描述了雾隐村血雾之下的矛盾冲突,以及已经在酝酿之中的大事件。这种至关重要的情报,一旦被别国得知,即使并不多么详细,依然足以发动一次颠覆行动了。
“不过以当前木叶的状况,想要将雾隐囫囵吞下,恐怕是力有未逮,而且三代也没有这样的魄力与雄心。”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
就他所知的忍界各方状况,此刻绝对是攻陷雾隐的绝佳时机,可惜木叶村内有诸多掣肘,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团藏想要做些什么,最终也只会变成小打小闹,最多搞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猿飞日斩实在是太稳了。
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守成理念,虽然令木叶隐村接连在第二次、第三次忍界战争中得以存续,甚至还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但当渡过了危机,迎来契机的时候,却根本无法把握。
“果然不愧是未来的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竟然挑动竹取一族进攻雾隐村,不过她的意图是拨乱反正,而非毁掉雾隐村,竹取一族依然逃不了灭族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顿。
“君麻吕,若是有机会的话,就将他带回来吧。”
原著里竹取一族仅存的后裔君麻吕,实在是个令人怜悯的角色,虽然他本人对大蛇丸的忠诚与信仰,令他纵然是死也无悔,但对旁观者而言,却是感到可惜的。
所以,如果有机会,将其带回木叶村,倒不失为一条崭新的道路。
当然了,雾隐村的内部冲突与他无关,他关注的是药师野乃宇传回的后半段情报,也即雾隐村在准备制造六尾人柱力。
“雾隐村虽然得到了涡潮隐村的部分封印术遗产,可事关尾兽这般难以控制的存在,必定不会在雾隐村内部进行。”
夏树简单分析了一下,决定待会儿回到家就立即向雾隐村传信,命令药师野乃宇拿到与六尾有关的更加详细的情报。
七月二十三日,在木叶医院里,宇智波美琴诞下一子,取名为宇智波佐助。
作为宇智波美琴的好闺蜜,挺着大肚子的漩涡玖辛奈很是兴奋,虽然在看过刚出生的小佐助之后觉得有点丑,但还是很憧憬自己的孩子,并且暗暗祈祷自己的孩子不要像小佐助那么丑。
时间进入八月底,为了六尾的事,夏树推了一次团藏指派的任务。不过由于团藏对他一向看重,且他的理由是要完成一个忍术,所以团藏并未责难。
九月初,相隔一个多月的时间,药师野乃宇终于传回了情报,其上详细说明了雾隐对六尾人柱力事宜的安排,并且在最后提到雾隐的近况,然后推测雾隐的内乱,或许会与六尾人柱力的事情同时展开。
“如此倒是不错,免得到时候还得顾忌雾隐。”
夏树满意地点头,随手将情报点燃,化为一片飞灰散去。
他起身来到根部基地,在任务室挑选了一个水之国那边的任务,然后便打算离开木叶村。
而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波风水门派来暗部召见,他稍微琢磨了一下,跟随暗部忍者前往火影楼。
火影办公室里,波风水门桌案前的待处理件,依旧堆积如山般,在办公桌上垒起一道高墙,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夏树,我有一件事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波风水门寒暄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夏树苦笑着无奈地道,“很抱歉,火影大人,我马上就要前往水之国,执行一项任务,所以无法帮助你了。”
“这样吗?”波风水门微愣了一下,旋即耸肩道:“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卡卡西现在倒是没有任务,不如拜托他,相信他一定会很愿意。”夏树提议道,“那家伙似乎有些越陷越深的迹象,让他亲眼见证一个新生儿的降世,或许会令他有些改变。”
“嗯。”波风水门点头道,“我们想到一处了。那么,夏树,祝你武运昌隆。”
夏树略微颔首,然后离开了火影楼。
走在木叶村的街道上,他深呼一口气,心底对波风水门暗道了一句对不起。
他还记得鸣人的生日是在十月十日,此刻距离那时候虽然还有月余,但是想要将雾隐那边的事情办完,恐怕也不会剩下几天了,况且面对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对飞雷神之术摸索甚浅的他,并没有什么底气。
“如果到时候还有时间”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无论怎么想,波风水门死掉都是对他利益最大的情况。
即使他的名望还不足以染指火影的位置,但纲手都必将成为火影,身为纲手弟子的他,那时候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成为木叶村中举足轻重的任务,尤其是以他的能力,完全足以被列入火影候选之位。
独自一人离开木叶村,夏树放下一切纠结,直奔水之国雾隐村!
而就在同时,潜伏在木叶村中的宇智波带土,也逐渐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此时此刻,一身黑袍遮体的他,站在影岩之上,俯瞰着整个木叶村,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默哀而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