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落在土流壁上,脚下查克拉迅速凝聚,抓住猿飞日斩的手臂,忽然以瞬步的方式激发凝聚的查克拉。
呼!
土流壁上突然气劲四溢,两道身影猛地射向天空。
砂金穹壁不断合拢,流动的璀璨光芒映在猿飞日斩的眼眸深处。
“该死!还差一些!”他牙齿紧咬道。
“火影大人,请以我作为借力。”夏树忽然道。
“什么?”猿飞日斩闻言神色巨震,侧头看向他。
“没时间解释啦,预备!”夏树说着,便放开猿飞日斩的胳膊,扭身之间双臂交叉,形成一个坚实可靠的着力点。
两人身形相距不足一臂,都能看到彼此面容的神情,但不断合拢形成遮天之幕的并不会给他们太多思考犹豫的时间,猿飞日斩咬牙低喝一声,双手结成瞬身术的印。
“赶快!火影大人!”夏树急忙喊道。
他的话语还未落下,猿飞日斩忽然探脚而来,一股雄劲的查克拉陡然激发。
猿飞日斩高高冲起,低头俯视间,看到那道身影迅速坠落,转瞬消失在黑暗里。
砂金穹顶彻底封闭,金灿灿的外表下,内部却是漆黑一片。
夏树落在土流壁之上,神色竟然毫不慌张,毕竟,他只是一具影分身而已。
营救火影乃是暗部的职责,根部也算是暗部的一部分,所以见到猿飞日斩陷入险境迅速支援,本就是应该去做的事情。
况且如若猿飞日斩被四代风影困住,以他们剩余的木叶忍者,绝对难以抵挡过几个回合。
那种砂金翻滚席卷一切的磅礴威力,或许只能够以逃的方式才能避过,然而若是只能逃窜,那后果对木叶而言,实在堪称严重,甚至稍有不慎,前线战端也会随之而崩盘!
在那种情况之下,牺牲一条性命改变全局,绝对是值得!
当然,对于夏树而言,牺牲一具影分身,他也能够接受。
“风遁真空连波!”
察觉到罗砂的意图时,他就紧忙对展翼飞翔于天空中的罗砂释放风遁攻击,裂空嘶啸的真空波乱舞,仿佛将天空都撕碎般,搅动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虽然真空波冲天而起,没有落在实处,却依然可以从声势之中推测出威力如何。
不过这对飞在空中的罗砂而言,只需闪躲即可,砂金天翼带着他的身体灵活闪避,如同一只飞鸟般灵动。
对此夏树自然有所预料,他耗费查克拉释放风遁,本就是以此来分散罗砂的注意,让影分身能冲到砂金封锁之中救援猿飞日斩。
而此刻的结果无疑证明,他的战术已然成功!
“风影!”猿飞日斩踢散穹顶上纠缠而来的砂金,瞬身术再度施展,跃入空中,双手迅速结印,胸膛挺起,喝道:“火遁火龙炎弹!”
凝聚的火龙如炮弹般轰出,瞄准半空中振翼闪避的罗砂,恰好衔接上风遁露出的空隙,预计到罗砂的闪躲位置。
“火影!”罗砂没想到猿飞日斩还能全身冲出砂金穹壁,听到怒吼顿时一惊,而这时候火龙炎弹已经飞到他的身前,此刻只能硬抗。
“哼!绝对防御!”他冷哼一声,手掌猛然拍在砂金天翼上,将一团砂金抛出,然后查克拉注入砂金天翼之中,再次施展出球形的绝对防御。
轰!
火龙炎弹猛然轰击在绝对防御上,顿时火光炸裂,将灰蒙蒙的天空照的刹那明亮。
砂金耀眼的光芒被染黑,散发出缭绕的黑烟,朝着斜上方划了个弧度,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下来。
与此同时,砂金穹顶迅速崩溃,那种溃势令猿飞日斩眉峰紧皱。
虽然他此前并未与罗砂这个晚辈交过手,但号称最强风影的三代目风影,正是他的老对手之一。对于磁遁的威力和优势,他都大概知晓。那种将查克拉高度凝练化为磁力储存在金属里的持久性,远非寻常忍术可比。
此刻出现的这种状况,除非风影受创过重,而他的火龙炎弹威力虽然强悍,想要打破对方的绝对防御,是绝然不可能之事,所以此中定然有诈!
当他思绪至此时,悬浮在天空中被忽视的那团砂金凝聚成型,竟然化为一只眼睛。
第三只眼!
砂金之眼居高临下,环视一圈,将无名山谷内俯瞰可见的事物一览无余。
砰!
绝对防御的砂金圆球轰然坠落,过大的密度自然分量不轻,此刻顿时使得地面震颤,扬起一阵浓浓的烟尘。
“忍术教授,果然,名不虚传!”烟尘之中,砂金流转,罗砂双手结印,对猿飞日斩阴冷笑道。
“那个印”猿飞日斩遥遥相望,神色忽然骤变,连忙大喊道:“小心砂金!防御!快防御!!”
他的话音响起,罗砂龇牙冷笑,查克拉疯狂涌动起来。
“磁遁砂金豪雨!”
随着他的喝声,漫延范围笼罩整个营地的崩塌的砂金穹壁,忽然颤动起来,根本没有散去的磁遁查克拉受到牵引,从地上拱起,陡然如暴雨般朝着四面八方射出尖锐致命的砂金细针!
靠得过近以及躲避的地方防御较弱的木叶忍者,在这一瞬间被砂金刺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哀嚎。
“不要!”猿飞日斩怒目圆瞪,怒吼望向罗砂,他敏锐感觉到罗砂已有退意,此刻这正是临走之前对木叶的报复。
“这场算是你们木叶胜,三代火影。”
罗砂操控着砂金遮挡在身前,只露出半张脸,面对猿飞日斩的怒视,他脸色阴沉又淡然,仿佛对这结局早有预料。
“和平不易,准备好新的盟约吧。”
罗砂留下这句话,砂金壁忽然崩塌,而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显然对猿飞日斩的性情早有了解,最后的这句话虽然蕴含着讥讽盟约就是废纸的意思,但也表达出结束战争的意思。
而以猿飞日斩的性格,听到这种话之后,绝对不会穷追不舍。
至于之后是否结束战争,则要看前线的结果再论,虽然他已经不抱多少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