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议很合理,丸星古介知晓少年的实力,所以只思索了一瞬,就颔首应道:“好。”
随即看了一眼简略地图,又补充道:“相对麻烦的一边交给我。”
“呵呵!”夏树闻言一笑,合上笔记本道:“山贼营寨也是外侧拱卫中央的样式,所以麻烦的那一边,差别也就是多潜行一段路而已。”
如此说完,却是没有拒绝。
队伍四人分作两拨后再分,此举针对山贼这种敌人,并无不妥,以两人的实力足以达成计划。
相比之下另一边就显然做不到二次分散了,而那边的山贼又明显更多,所以夏树的这个提议,也有解决这边然后去支援的意图。
丸星古介身形悄然没入暗夜,夏树也随之动身。
山贼的生活似乎很悠闲的样子,抑或是此处距离营寨中心还远,所以一些山贼略显散漫,夏树悄无声息来到一座房屋篝火照耀不到的暗处,视线投向篝火方向,居然看到几个山贼在那搞烧烤,吹牛笑闹之间,香味弥漫开来,诱人口舌生津。
夏树没迟疑半分,黑绳在光线昏暗的场景中如鱼得水,在十指齐出的操纵术之下,更如若灵活的触手,在不惹注意之间就抚上了几名山贼的后背、腰、脊背,最终是脖颈儿。
隐于暗处的夏树微顿了一下,接着突然双手食指一翘!
哧哧哧!嗤嗤嗤!
每个人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这显然是一条至理,甚至就连在喉咙被斩断的时候发出的漏风声,都显得各有分别。
手臂猛地拉扯了一下,搞烧烤的山贼被彻底斩杀,夏树手腕轻微甩动,就将黑绳收缩回了护腕中,他则从阴影中踏出脚步。
“嗯,原生态。”嘴里咬着不规则的烤肉块,夏树忍不住吐槽,这东西竟然连盐巴都没放。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他不爽,那就是山贼没有查克拉,杀掉也没有打怪升级的快感。
咀嚼了几下,坚持不浪费粮食的信仰,让他勉强咽下,接着继续前进。
山贼人数众多,都聚集在营寨之中,所以即使悄然行动,也必然会引起注意,区别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夏树必须加快速度,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前进,如此即使最终引发了状况,也能以狠辣果决的手段覆灭剩余的山贼。
加快速度并非不顾一切,谨慎、缜密且高效的行动才是加快速度的正确途径。
前世的经验结合今生的所学,夏树俨然深谙此道,直到抵达预定的区域前时,才被山贼无意间看到。
哧喇!
苦无割断了喝得醉醺醺的山贼脖子,却被另一个喝得醉醺醺出来放水的山贼抬眼瞧见了整个过程,当被割喉山贼脖子哧哧放血的时候,在不远处观摩的山贼吓得水也都放不顺畅了,结果搞得鞋子、裤脚都湿答答的,关键还有味!
“啊!杀人啦!!”凄厉又惊恐的惊叫声在寂静的上中飘荡起来,顿时引发了惊慌和大乱。
夏树略微一惊,然后循声望去,一同而去的还有一支苦无。
听声辨位加盲射,轻易戳入了山贼的后颈,令喊叫声戛然而止。
对此早有预料的夏树好不慌张,当即纵身跃上一座房屋的屋顶,双手快速结印。
“风遁风切!”
十余米长的风刃薄若蝉翼,却展现出强大的破坏力,前方一座木质房屋,在咔嚓一声中被斩成两截。
轰隆!!
沿着斜下的平缓切口,上半截房屋滑落,顿时激起一阵烟尘,并撞入了篝火堆里,逐渐就要被点燃。
没等被篝火点燃,夏树直接放了一把大火。
“火遁豪火球之术!”
张嘴喷吐出火属性查克拉,化作巨大的橘红色火球砸了出去,木屋瞬间就被点燃,熊熊烈焰照耀得溪流反射粼粼光斑,将两岸都照得明亮。
“什么人?”
“该死,哨兵都死了吗?!”
“兄弟们,抄家伙!”
“!!”
夜幕下,这样的景象逃不出任何人的眼睛,山贼们纷纷冲出来,一时间喊叫和怒骂声喧嚣而起。
然后夏树就循着那声音直奔了过去。
“去那边看看,你们去那边,剩下的人跟我”山贼头目模样的刀疤脸一脸愤怒,指挥着十几个山贼,然而还没等话说完,就被一支突然飞来的苦无戳中了脖子,一歪头就栽倒了下去。
就像被掐住了喉咙,现场气氛如若窒息,然后当破空激射声再响起,一群山贼立即回过了神来。
“在那里!”身旁山贼被命中倒下去,一个山贼满脸惊恐之余,也看到了敌人的身影。
只是纵然被发现又如何,在屋顶奔过的夏树居高临下,挥臂投掷出三枚苦无,接着顺势翻身跃下。
“可恶的小鬼!”处于绝望边缘的山贼满脸疯狂之色,怒吼着挥刀劈下。
对付这种敌人,完全无须硬碰硬,一眼看过去破绽简直不要太多。
当即他不进反退,只右肩微侧,左脚斜上踏出再蹬地一发力,避过了劈落的刀,忽然纵身跃起,右手递出了手里的苦无。
哧!
苦无轻易刺入了山贼的颈侧,将其喉管戳了个穿!
其他山贼有几个趁机逃走的,却也有试图杀掉夏树的,然而夏树难以确定的是这些山贼是打算用刀杀死他,还是用吼声震死他,毕竟这在他看来几乎没什么差别。
“杀!”喊杀声叠在一起,似乎震慑力颇足,几把刀悍然砍下。
右臂猛然沉肘,将被苦无戳穿颈侧的山贼压得跪地,夏树顺势扭身登上其脊背,接着弓膝弯腰一蹬,整个人跃入了半空。
山贼的刀终落在已死山贼的背上,霎时衣服裂开血肉淋漓,然而已死山贼被豁开的颈侧,此刻也没了苦无堵住,以至于温热的鲜血喷射出来,冲了几个山贼满脸,仿佛已死山贼的反击似的。
几个山贼被这吓得叫出声来,只是下一刻却又戛然而止,一支苦无起落数次,皆然刺入要害。
山贼瘫倒在地,鲜艳红浸湿了地,却没惹来辣手之人多瞧上一眼,留给他们的唯有一道疾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