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乔把车开进了位于世田谷区赤堤街的黑崎组的隐藏点。
为了避免走大街,所以只好绕开小路,这样就相当花时间了。
隐藏点位于住宅区,占地约百坪左右,与普通的住家并无两样。正屋三十多坪,旁边有一个能停百辆车的车库。
当乔停车的时候,二见泽一关了大门,并上了门闩。
乔从车库里提着藏有40XB步枪的箱子走出来,关了车库门。
二见泽一和乔并排走向门厅,并把装有消音装置的S·W警用手枪插在腰上。
“大哥,你这个人真够小心的。”
吞了海洛因基本失去恐怖感的乔面带惊讶的表情说。
二见泽一小声他说。
“但是,小心过头也有失败的时候。”
乔站在大门的右边,用左手掏出钥匙来开正门的锁。二见泽一站在大门的左边。
乔一拉开大门,便一下扑在地上。房内井没有响起枪声,乔放开了装有步枪的乐器箱,顺手拔出一支小巧玲珑的勃朗宁袖珍手枪。
乔滚进门厅里仍不见动静,便笑着站了起来,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这时,尾里突然响起装有消声器的枪声,是两支枪的声音在不停地呼啸,乔的声吟声消失了。
二见泽一轻手轻脚地转到正屋石侧窗下。他蹲下身子,伸手用枪砸掉了一块窗玻璃。
这时,只听屋子里有向窗去走来的脚步声音。二见泽一又悄悄地回到了门厅前,提起刚才乔扔下装有40XB步抢的乐器箱子,又朝左侧转过去。这时,脚步声向门厅靠近。
“喂,快逃!”
“走。只要干掉这家伙,就有充分的证据了。”
只听得门厅边传来轻轻的对话声音。两个面蒙长简尼龙袜的男人,腰插手枪,之字形地朝院墙门跑去。
两人跑到院门口,正慌慌张张闩门时,二见泽一连扣二次357左轮枪的扳机。
那二人背部备中一弹倒下了。他们还想爬起来去抓那掉在旁边的手枪,但身子不听使唤了,因为二人的背脊骨部被子弹打断了。
但是,二见泽一并没有大意。也许屋里还有人,刚才被打中的那两个家伙只不过是诱饵而已,所以绝对不能麻痹大意。
二见泽一爬到正屋的后出口处,然后站在后门旁。用左手轻轻地试了试门把。门并没有上锁。
但是,二见泽一凭灵感觉得特别危险。他把步枪箱子轻轻放到地上,用左手捡起一块石头向厨房的窗户投去。
厨房的窗玻璃披打碎了,但并不见屋里开枪。二见泽一更加小心翼翼。他又轻手轻脚地转到开初打烂玻璃的正屋右侧,慢慢地站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但二见泽一那锐利的目光却发现了背靠背单膝跪地的两个男人。
那二人贴腰端着冲锋枪,二支枪口朝着大门,一支枪口向着厨房门。
看来,这二人才是真正的杀手,刚才的二人只不过是圈套罢了。
二见泽一的手枪里又胃出了两发子弹,枪声通过消声器显得低沉。
子弹穿过那端看冲锋枪的手臂,射向了他们的胸部。
二见泽一担心冲锋枪万一爆炸,那爆炸声将引起邻居蚤动……好在这成了多余的担心。
但二见泽一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又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门厅。当他跨过乔的尸体,他顿时感到一阵心酸。
二见泽一打开电灯,伏下身子。
屋里的那两个人被打得比他预料的还严重得多。不仅口鼻流着鲜血,而且耳孔也往外冒血。
这种状况,他们当然没有回击的能力了。二见泽一将两挺冲锋枪放到架上,察看其他屋子里的情况。
澡堂和天花板上都没有藏人,他把步枪箱放在起居室里,走到前院,将背脊受伤的、全身瘫痪的二人拖到里屋,剥下了他们脸上的面罩。这二人十分年轻,看来是小喽罗。
二见泽一首先想让端冲锋枪的两个人神智清醒过来但无论是用打火机烧他们的耳朵,还是用小刀放他们的血,这两人都没有清醒过来。两人的脉搏已十分微弱而紊乱。看样子快断气了。
二见泽一从两人的衣兜里搜出了驾驶执照。
从外门边拖进来的两个喽罗身上也有驾驶执照。二见泽一向一个叫山形的小喽罗问道:
“你们属于哪个组的?”
山形怒视二见泽一,但他的眼神已显得十分无力了。
二见泽一诱导说:
“喂,你快说,说了,我给你叫救护车。”
山形用嘶哑的噪音说道:
“不,不行了,赶快给我一刀吧。”
“好样的。若没有这点勇气还来干这一行?不过你还年轻,若活下去你还可以拥抱成百上千个女人。”
“畜牲……”
“喂,快给我讲你这种情况,当今医术是能医好的。”
山形喘着气说:
“我们只不过是雇来的。我们被赤羽的‘地藏组’开除后,正在到处游荡,这时,他二人叫我们给他们帮忙。每人三百万,先交定钱五十万。当时我们看价钱高,便同意了。”
“那二人属于哪个组的?”
“我们问过他们,但他们没说。他们只是对我们说既然付了钱,就应该只听他们的指挥。”
“嗯,可是,你们两个,也是在三教九流里混过来的人,不过,应该看得出来他们是哪个组的?”
“怎么样,快说呀!”
“真的给我叫救护车吗?”
山形痛苦地声吟着。
“当然真的。”
“可是救护车要是来了,你可就遇到麻烦了。你肯定在说假说,我真的说了,你也不会给我叫救护车的。”
二见泽一安慰说:
“你别担心。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在救护车到达之前我就逃了。刚才对射惊动了邻居,也许他们已打电话通知警察了。”
“与其被警察抓去受罪,还不如早点死了好些。”
“你别泄气,我会把我同伙的尸体运走,这样,警察就不会知道你杀了他。”
“是真的?……我觉得他二人是东光会的。”
“有什么根据?”
“一开始我们就从他们的话中听出来了。现在再说也是浪费时间。”
“嗯,的确是这样。”
“你救救我们吧……”
躺在旁边叫水野的也流着眼泪开口了。
“我也认为这两个人是东光会的。”
“你们什么时候潜入这里来的?”
“太阳落坡后一直就在这里。”
“你们从他们那里听到过我的名字吗?”
“没有。他们只叫我们默默地工作。他们说,总之,今晓有两个人乘车到这里来,叫我们先干掉提乐器箱的。而另外一个由他们自己解决。”
二见泽一继续问:
“当你们向外面跑去时,你们就没考虑过要被我打中吗?”
“他们告诉我们:高个儿的枪法很差劲,是绝对打不准的。”
二见泽一一针见血地指出:
“真是笨蛋!难道你们就没想一想,他们只不过是把你们作为诱饵。当我们打倒你们时,他们就想借机打死我。”
“这畜牲……”
“你得快点给我们叫救护车呀,你说话要算数嘛。”
“说话算数?对你们这种小流氓还谈不上的,你连自己身份都忘了,活该!”
二见泽一狠很地在山形和水野头上踢了好几脚,他们就断气了。
暂时还没有听到警车的警笛声。也许警车悄悄开来。并已包围了这幢房子也许邻居对这里发生的暴力行动不感兴趣;也许居民都认为即使自己不报答,别人也会报警的……。
二见泽一再次走出来,先开了车库门,在汽车边座上放了装有步枪的乐器箱。一挺冲锋枪和五盒从居室地板上捡来的冲锋枪备用弹匣。
他又回到居室,把一挺MP38型冲锋枪挂在脖子上,将另五盒备用弹匣插入裤兜里。
他抓起客厅里的电话,拨了横滨黑崎组秘密联络点的号码。
“喂,我是老丁。”
这是为了这这任务,黑崎组给他的联络代号。
话简里传来了联络员的问话:
“老丁吗?任务顺利吧!现在在规定的地方吗?”
二见泽一答道:
“嗯,任务顺利完成了,那蛆虫都收拾了。不过眼下出了点麻烦。”
“什么?”
“组里出了叛徒。”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谁跟你开玩笑,当我和乔……不,就是和凯尼来到这里时,立即遭到伏击,凯尼已被杀害了。”
二见泽一痛苦他说。凯尼即乔的代号。
“假如凯尼死了,杀掉他的是你吗?!”
“你怎么这么说?”
“也许他妨碍了你。”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里除了有凯尼的尸休外,还有四个快断气的人,这四人都是东光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