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一抹风情

破晓的晨曦照射着云彩,映出一抹金黄,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我带着人马急忙赶往楼兰关,楼兰关的后面就是楼兰古城。楼兰关建筑在两个山谷之间,山谷非常高大,方圆百里。两个山谷之间的距离却非常小,不到百米,关隘就建在中间,挡住了进入古城的道路。从山脚下仰望山谷,分成三个梯度,上面的白雪覆盖,寸草不生,主要是石块和冰雪;中间的以高大的红松为主,苍翠挺拔,如同一个个哨兵;底层的主要是丘陵草原,一些低矮稀疏的乔木点缀着油绿绿的青草。

守关大将姜明辉骑着岩羊,蜡黄的面皮,一抹山羊胡,老鼠似的眼睛滴溜溜直转,一笑露出两个大板牙,撑起薄薄的嘴唇,手里拿着蛇矛枪。站在关口上,耀武扬威。

“黄口小儿,前两关,被你侥幸占领,这一关你是如何也通过不了,我闭关不出,你奈我何!喋!喋!”姜明辉捻着山羊胡美滋滋的看着我们。

“真是气煞我也!”我暴怒连连。

“小兔崽子,还有点小脾气,有能耐你过来,杀我呀!爹不疼娘不爱的混球!喋!喋!”姜明辉笑的直捂肚子。

我的愤怒值在不断的上升,体内狂暴的力量在不断的上涌,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爹不疼娘不爱,仿佛一颗钢钉钉进我的心口,狂怒如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奔腾。身体瞬间拔高十米,浑身怒气萦绕,犹如实质,青筋暴突。手拿两米粗百米长的棍子直接砸向关口。

“你休想!”姜明辉大叫一声,同时城墙上投石机不断抛来直径五米的巨石,弓箭手箭如雨下,我方伤亡惨重,挂掉两名副将,九名校尉。

看着倒在旁边的将士的尸体,看着满地脑浆、鲜血、碎骨,我对姜明辉恨之入骨,恨意和怒气不断的叠加,黑色的怒气逐渐变成紫红色,身体再次拔高,直接拔到六十米,棍子也相应地变成二十米粗一千米长,夹杂着风雷之势,再次砸向关口。连续九击,关口被轰塌。姜明辉见大事不好,直接骑着岩羊就要开溜。我迅如奔雷,只一棍就将其砸成肉泥。不过泥丸宫中飞速出现一个小人,和姜明辉一模一样,借助狂风,飞速逃逸。

部将们带领士兵直接冲过山谷口,我却极速缩小,恢复原来大小,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怒气和恨意如同一种毒素,侵袭破坏着我的身体和灵魂,超越了我能承受的极限,使我进入了假死状态。

现实中我的营养舱里能量已经告罄,我迅速的醒来,只听见那边母亲和姐姐的唠叨声。

“这一天天的都入迷了,也不知道挣钱养家,妈妈你身体也不太好,就不要操劳了,累犯病了,还得去买药,挣那点钱,还不够吃药的呢?我这挣钱也不容易,你就别指望我了。”大姐埋怨道。

“元宇宙是不错,不过现实的生活也的过啊,我身体不好,活一天算一天,不过真希望脱离肉体,摆脱病痛的折磨,这样在元宇宙中快快乐乐的活着,少遭罪,也可以不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母亲期望着说。

“听说现在元宇宙开发速度非常快,营养舱已经被淘汰了,可以用芯片植入大脑,随时随地的可以进入了,靠生物电本身就能提供动力了。”二姐在旁边说道。

“我也听说将来会有一种新的方式,就是将现实中的身体数据化,把真实的身体通过生物技术结合量子纠缠和弦理论,进行点阵化,最后形成四维身体,可以同时进入现实和元宇宙中,而且将来元宇宙将会突破五维,打破现实和元宇宙的界限,意识之上还有通感,通感之上还有和鸣。这些设想简直太震撼了,而且溯源系统和区域链规则会自主进化,将来有可能会形成七维的造物主,脱离有形的控制,从虚中管控实际。”大姐夫意味深长的插话道,眼珠里一道道无形的射线在不断的扫描。

“听说最近街区挨家给咱们发芯片和能量丸,据说能量丸可是好东西,类似以前的核能,不过比那要柔和很多,经过层层过滤,对人体几乎没有伤害,可以持续供能上万年,生化技术和核物理的进步竟然还能为人类造福,关键还是在人。”二姐夫补充道。

“呶,你的芯片和能量丸!”母亲拿出小盒递给我,每一个人的都不同,就像身份证一样,里面有基因验证。

“芯片怎么弄,得找医生植入大脑么?”我疑惑地问。

“不用的,街区主任已经带领专业人士,挨家挨户免费给大家建立脑机接口。你摸摸你的后脑勺,拔开三维码,里面有一个卡槽和一个小洞,卡槽放芯片,小洞里放能量丸”母亲告诉我。

“什么,你们竟然没经过我同意,就私自给我决定了”我惊讶道。

“大家都做了,你当然也不例外。”母亲平静地说。我在营养舱的这几天,竟然打开盖子偷偷给我做了手术,怪不得我会走火入魔呢!现代的技术真可怕,做个手术我竟然没发觉。我深深的怀疑将来如果自己在这个世界消失了,那轻薄的假象是否还会残留自己活着的记忆。

我回到卧室,按照母亲所说再次进入元宇宙。当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阵前校尉陈聪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禀大将军,您昏迷才一刻钟左右,接着我们改怎么办?是原地整修,还是继续进军?”

“继续前进,我没事的”我命令道。

大军浩浩荡荡直接奔赴楼兰古城,楼兰古城地处沙漠地带,夏天炎热干燥,如同火焰山一样,沙土上都能煮熟鸡蛋;冬天里,不存一丝雪花,狂风乱舞,沙尘肆虐。

刚接近楼兰古城,只见城楼上一个女子,一袭红裙,吹着绿笛,在沙尘中翩翩起舞,而沙尘却不能接近她分毫,后边四个小童摇着拨浪鼓,在不停的蹦跳。在小童和红衣女子中间有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色白字符的高帽,手拿一条白色锁链,另一个恰好相反,白衣白帽黑字符,手拿黑色狼牙棒,两人都咧着红红的大嘴,来回吞吐着舌头玩,看起来就像两个痴傻的双胞胎。

只见红衣女子看到我们过来,立刻放下笛子,坐在城楼上弹起了古琴,唱起歌来。

“红裙一曲盼未来,过去了,还会回来!

红尘滚滚,掀起爱恨,不忘,最终的命运。

魂海,消散的缘爱,

红花会凋零,但还会再开。

相亲,竟不可接近!

相爱,却不可贴心!

魂海,苦尽甘未来,你依然在徘徊!

苦海,翻起爱恨,在命运中,难逃避烟云。”

那一抹风情,妖艳而诡异;那一抹红唇,诱惑而奇谲。看着那红粉佳人,如画如仙,如一朵瑰丽的玫瑰,在城头上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