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功一次了!
白痴和黑发青年大口的吸气,呼气,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得胜后的激动之情。
“呜呜呜!”
那个中年男子在解开脖子上的项圈之后不停的去摸嘴巴。但是他的嘴巴实在是缝合的太过牢固,一点点都张不开。他颤抖着,泪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寻求帮助。
“……我们现在,帮不了你。”
黑发青年呼出一口气,说道——
“有需要,还是等出去以后,找医生帮你吧。”
“没错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
时间宝贵,白痴急忙将锁链从钩子上取下,冲到那打开的大门前。黑发青年也使冷哼了一声,带着那个侥幸生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去。
……
“这里……就是最后一个游戏了吗?”
进入房间,墙壁上的时间表就第一个映入三人的眼帘。那上面显示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倒数,略微计算一下从第一个游戏到现在,浪费的时间也差不多刚好。
在中年男子走进来之后,大门哗的一下合上。接着,就是惯例的灯光亮起,将最后一个“游戏”,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啪——!啪啪啪——!”
这是一间和第一间房差不多大小的屋子。靠近墙壁的地方并排竖着六个大型的培养槽,其中分别站着四大两小总共六名女性。这些女性原本全都是陷入昏迷状态,可在灯光亮起之时,她们像是触电似的全部惊醒,在看到包裹自己的培养槽时,无不是惊恐万状。
“欢迎你们,如果你们成功听到了这盘录音,就说明你们已经成功通过了之前的关卡,来到了最后的考验前。”
角落里,留声机开始放出冷静而沉闷的声音。白痴在房间里徘徊,看着那些培养槽和之前的那些仪器。而黑发青年则是一个箭步冲到那些培养槽的面前,拍着其中一个关着个小女孩的培养槽。里面的小女孩在看到黑发青年之后,也是哭着拍打着培养槽,大声喊叫。但由于隔音,她到底在喊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最后的测试,测试成功,你们就可以带着你们心爱的人获得自由。如果失败,那迎接你们的,就只有死亡。”
“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浪费了多少的时间。但我至少知道,你们剩下来的时间绝对不多。所以,你们必须完整的听完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之前的。只有共同帮助,相互鼓励,你们才能够从这场游戏中生存。”
“玛尼坦,萨莉亚,汤姆。你们三个如果从之前的游戏中生存了下来,那么,现在该是你们回报你们的救命恩人的时候了。在房间的四面墙上共有五个杠杆,现在,你们唯一所需要的就是集齐五个人的力量,一起拉下这五根杠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毫发无损的打开箱子。”
“如果不到五人,那么你们也可以拉下四根。但作为眼睁睁看着他人死亡而不去拯救的代价,你们需要付出一点点的鲜血作为补偿。记住,人数越少,你们付出的血也会越多。”
灯光亮起,将墙壁上的五根杠杆全都照亮。乍看起来,这些墙壁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但谁能知道这究竟有着怎样的陷阱和机关?
“拉下杠杆后,房间的中央会出现一台血液抽取机。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诸位相互合作,将针管插入诸位的双手静脉之中,然后打开机器。”
“一旦机器开始运转,诸位体内的血液就会从一条导管中被缓缓的抽离出来,进入机器中。然后,这些血液会再次从另一个针头重新输入诸位的体内。”
“人类的身体内的血液约占人体体重的百分之八,以一个七十公斤的成年男性为例,血液总共有8750毫升。那么,只要有总计8750毫升的血液流进仪器,我便认可你们贡献出了一份生命。关押这些少女的培养槽就会打开。你们也可以重获新生。”
“不过,别忘了,抽血这种事,速度总是越慢越不会感觉到痛苦。如果你们的时间所剩不多,那我最好劝你们加快机器的速度。因为一旦到了时间后还没有足够的血流进机器的话,那么培养槽内会立刻喷出致命毒气。而你们,也将永远的被关在这里。”
“现在,游戏开始。是生是死,由你选择。”
声音消失,房间内,就只剩下那大门上的倒数计时在滴答滴答作响的声音。黑发青年看着大门,再看看那些培养槽,最后……望向那些拉杆。
“这些女人都是你的?”
白痴看着培养槽中一个个如花似玉,拼命敲打玻璃的女性,嘲讽了一句。
“……是的。”
“你还真是个花花公子。”
白痴摸着胳膊,看了看时间。之后,他走到那些拉杆旁边,握住。在稍稍试了一下之后,他哼了一声,缩回手。
“喂,杰森。刚才录音中说了,五个人拉,就能全部安全。人数越少,就越是要付出血的代价。那么我们现在有三个人,你说……我们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黑发青年朝着培养槽中的一个小女孩竖起手指,安慰了一下后,说道:“……不知道。也许……是一条胳膊,也许是一条腿。谁知道那个疯子会怎么做。”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哼,你这个混蛋,果然是一个流氓。”
中年男子捂着嘴,瞪大眼睛。他压根就不知道四周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呆呆的看着四周。可就在这时,那边的白痴和黑发男子却是突然走了过来,他们拉过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一把套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呜!呜呜呜!”
“别吵!杂种!”
白痴咆哮了一声,将中年男子推到拉杆前,大声道:“来啊,杂种。你可是杀了几千人的凶手,而我们刚才救了你,该是你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中年男子一听,立刻明白了。他慌张的立刻颤抖起来,浑身都冒出了虚汗。他拼了命的想逃,但不管他怎么挣扎,却根本扛不住身后两个人的压迫,被死死的压在拉杆前。
“好了!快拉!你这个该死的杂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推移,白痴和黑发青年看着那消失的时间,不由得将锁链更加拉紧。中年男子一时窒息,脸上再次浮现出绝望与悲愤,不断地用手去抓锁链。
“你,给我听着。”
黑发青年松开锁链,抓住中年男子的头,将他一把往墙上砸去。瞬间,中年男子的头上血肉模糊,红色的液体流了满脸。
“现在,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肯把这玩意拉下来的话,我现在就杀掉你。你如果不信……”
砰!
又是一声,中年男子的头被磕在了墙壁上,又是鲜血四处飞溅。
“这样,就是下场。”
中年男子痛了,他也哭了。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终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那根拉杆。看到他终于行动,白痴和黑发青年两人立刻拽着他脖子上的锁链,慢慢的后退。直到两人离开最远距离之后,他们才完全的拉紧锁链。
“拉——!”
倒数18分钟。
中年男子握着拉杆,泪眼模糊。他的双脚也在不停的颤抖,被缝合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声。
可是这一切丝毫无法换的两人的怜悯。在黑发青年的又一次拉紧锁链之后,他终于闭上眼,将拉杆扳下!
砰……!
一声巨响,从拉杆的正下方爆出!与此同时,中年男子的身体如同被炸飞一般向后飞去。在白痴和黑发青年惊讶的眼神之中,这个人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眼睛里露出绝望的色彩,而用手紧紧捂住的胸口上……
则流出血水。
拉杆下方的墙壁内,放着一把导力枪。
白痴和黑发青年看了一眼那把导力枪,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的胸口。鲜血……依旧在流淌。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中年男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一些血水甚至从他那缝起的嘴角内流淌而出。
他看着两人,抬起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他们,寻求帮助。但是,白痴是皱起眉头,别过头去。而另一个黑发青年则是冷淡的看着他,看着那些血,慢慢的……慢慢的……
中年男子,不动了。连他身体上的最后一抹抽搐,也是渐渐的消失,化为无形……
房间内立刻充满了血腥的气味,那些被关在培养槽内的女性无不是捂着嘴,大声尖叫。在这些听不到的尖叫声中,中间的地板慢慢裂开,从中升起一个有着有着五张座位的机器。每一张座位面前都有着两根导管,连接着中间的仪器。
白痴看着这些机器,再看看房间上的时间。现在,还有17分钟。要想救人的话,应该……还算来得及吧。
“好吧,我们上吧。”
白痴呼出一口气,开始卷起袖子——
“快点结束这场该死的游戏,然后从这倒霉的地方离开!”
“……是啊,的确,是该结束这游戏了。”
白痴撩起袖子,用橡皮管把手臂的末端扎好。随后,他想去看看背后的黑发青年绑的怎么样,于是回头……
砰——!
可是,迎接他的,就只有一个铁锤般的重物,砸在脑袋上的声响……
……
……
……
啪……啪……啪……
血,落在地上。
脸上,感觉湿漉漉的。白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的手……我被绑住了……?!
再次恢复精神后,白痴看到的就只有面前那大型的抽血机,以及将自己重重绑在椅子上的各种铁链!他回头,可是看见的却只有那个黑发青年那张漠然的脸,以及他拿着针头,慢慢的……刺进白痴的臂弯的痛楚。
“啊——!”
白痴惊呆了。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发青年,大声道:“你究竟在干什么?!我们……我们不是同伴吗?!”
黑发青年别了白痴一眼,随后看了看时间。现在,还剩下12分钟。在确认完时间之后,他从右手的铁链中再次找出一个头,拉出一条细细长长的链子,将白痴的脖子往后拉,直接和他椅背上的横置锁链拉起,扣上扣子。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呜……你想……呜啊——!”
黑发青年一声不发,拿起另一根针管插进白痴的另一条手臂。在做完这些之后,他目无表情的打开开关,伴随着机器的运作,白痴惊恐的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臂弯中被抽出,经过导管,流入那机器中的消毒烧瓶之内。
“呜啊啊啊啊……!”
这一下,白痴才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看看旁边死去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黑发青年,脸上充满了暴怒,大声道——
“你!是你!你想独自逃生?!你这个杂种……你这个……杂种!”
“我是杂种?”
黑发青年冷淡的看着烧瓶,然后又看了看时间。随后,他的手放在控制速度的拨盘上,轻轻拨动了一个级别。
刹那间,从白痴手臂中流出的鲜血速度加快。这样快速的流动,也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如果我是杂种的话,那你,又是谁?”
黑发青年继续一点点的提高速度,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这件事很古怪。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可是突然之间就失去知觉,被人绑在这里。然后,我就和你锁在一起,参加这不知所谓的游戏。”
“我和你不同。卡克。我不同。我习惯用脑,而不是你这种已经堕落成小流氓的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一开始我也感到很害怕,甚至有着想和你一起生存下去的欲望。但是随着游戏的进程,我又开始发现这里有很多事情都不对头。”
“我实话告诉你吧。玛尼坦并不是只和我上过一次床的炮友。她是我的情妇之一。而最近,我不小心让她知道了一件其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始终在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你知道,那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