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一脸的得意。
当初,在袁绍麾下的时候,他与荀谌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是彼此都有敌意。
可是最后呢?
当他受难的时候,荀谌还是会站出来帮他,甚至不惜与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
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荀谌是一个心软的人。
而像这样的人做起事来的时候总是会顾虑太多,担前顾后。
荀谌将这件事告诉许霄,等于害了他们所有人。
荀谌不忍心这么做的!
许攸闻言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啊,荀谌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来,我们的担负的风险也就要低得多了。”
他又看向了郭图,问道:“郭图先生,你以为许云逸的私塾办得起来吗?”
郭图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后道:“我看难,难啊!”
“许云逸要做的事,是要把选官、做官的权力从我们世家的手里夺走,这几乎是与所有的世家为敌。”
“仅仅是想想也知道其中会有多大的困难。”
“我们会从中阻挠,不然这件事顺利进行。”
“更别说就算是没有我们插手其中,都十分困难,几乎不可能完成。”
“是以我以为最多一年,许云逸就会失败,从此再也不提此事。”
许攸笑了笑道:“可是据我所知,在这之前不论是做什么许云逸都从未输过啊!”
郭图冷笑:“那这次就是许云逸的第一次!”
“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许云逸的做法完全是取死之道也。”
……
邺城。
许霄的府邸之中,高朋满座,一片欢庆。
许霄坐在府上,在他的旁边站着的是府上的一众下人。
“外面的宾客都安排好了吗?”许霄问道。
“回禀丞相一切都已经安排按照您所说的安排妥当了。”旁边的管家恭敬地道。
“好。”
许霄微微颔首,又道:“昭姬呢?”
管家道:“一刻钟前,夫人就派人来通报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许霄道:“好。”
“那我们便出去吧。”
“喏。”
一众下人纷纷行礼。
……
片刻之后。
“丞相大人到!”
一阵拖长了声音的呼喊声让原本有些嘈杂的议事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这之前,他们只是听闻许霄会来见他们,却有不敢肯定。
毕竟如许霄这样的人物,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的。
便是他们家中的长辈来了,想要见许霄都得看许霄是否愿意,更别说只是他们这一群毛都没有长好的孩子了。
如今见到许霄进来,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好,一脸的恭敬之色,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即便,他们都对这位冀州,乃至整个天下权势最大的人十分好奇,想要一窥究竟。
紧接着,许霄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声普通的青色布衣,并不如何华贵,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不论如何也挡不住。
他走到众人身前。
一众世家子弟也都纷纷对着许霄行礼道:“拜见丞相。”
许霄摆了摆手,道:“免礼吧。”
“今日,你们能遵循我的倡议来到许府,我心甚慰。”
“要做什么什么事情,在来之前相信各位也都已经清楚,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废话。”
“我们欲行之事乃是千百年都未有之事,一旦成功天下人皆会颂扬我们的功绩。”
“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一起成就这一番大业!”
下方的一众世家子弟齐声道:“喏。”
“我等必定唯丞相之命是从!”
许霄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们。”
他又朝着门前的兵卒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门前的兵卒收到命令,没过多久就再次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夫人到!”
紧接着,穿着一声华贵衣裙的蔡琰莲步款款走了进来,站在了许霄的身边。
虽然她的身体还略显虚弱,可毕竟今日乃是前来参与私塾建设的世家子弟来到许家的日子,她这个发起人于情于理都该出来见上一面。
许霄扶着蔡琰,道:“这位是蔡琰是此次计划的发起者,也是当年蔡邕蔡老爷子的独女,更是我的夫人。”
“今日,她与我站在一起,欢迎各位的到来。”
“见过夫人。”
下方一众世家子弟纷纷行礼道。
其中有不少人眼睛偷偷地往台上打量着。
见到紧紧靠在一起的许霄和蔡琰时,无不惊羡,男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简单的开场,许霄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就离开了。
只留下几个人向这些世家子弟介绍、分配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开办私塾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许霄并不打算拖沓,他要速战速决。
这是经过多方面考虑的。
一方面,他开办私塾,数个世家的眼线一定都死死盯着这里,他的每一步动作都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从而做出应对。
既然如此,许霄就干脆不给他们任何反应时间,在与这些世家子弟见面的一天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私塾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办起来,世家也就没有了反应时间。
他们就算想要耍什么弯弯绕,也只能捏着鼻子先承认下来既定的事实。
另外,冬季大多数的百姓都没有太多的事情。
父母在家中,孩子也在家中。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百姓才会把孩子送到温软,还管一顿饭的私塾来读书。
有先生,有学生。
这私塾才算是建了起来。
至于之后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也只有等发生了之后在做决断了。
许霄、蔡琰一起回到屋内。
“夫君,这些世家子弟中可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啊。”
蔡琰看着许霄道。
今日来到许家的世家子弟中,有一些就是冀州,甚至是邺城的世家子弟。
她能认识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许霄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在这些人之后一定还有世家安排进来的人。”
“他们满心以为,安排人进来就可以打探情况,甚至是趁机捣乱。”
“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我们也是可以利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