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休逃,许褚来也!”
在山谷之中,一声爆喝骤然响起在整个山谷之间回响。
而这一声是谁喝出来的,根本不用多想,不管是哪一方都会清楚地知道。
除了许褚,还能是谁?
严纲听到这个声音,神色微变,侧目望去,只见许褚正拿着那一杆斩杀了华雄的大刀朝着他冲了过来。
严纲心中一动,打算故技重施,用对付张郃和徐荣的法子来对付许褚。
但是很快,他就认识到自己错了。
不是计策错了,而是人错了。
他这个计谋对一般的武将来说,当然拥有奇效。
但是对许褚这个档次的武将来说,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只见在许褚的面前不管有多少的兵卒根本就不够看,阻挡不得许褚分毫。
这般恐怖的战力简直令人震惊不已!
许霄站在高处看到这一切也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严纲恐怕要自食恶果了。
竟然拿对付普通武将的法子来对付许褚。
这可是许褚啊,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一等一的超一流武将,赫赫有名的“虎侯”,哪里是这些寻常的兵卒能够挡得住的。
只见在战场上,许褚一人一马一刀在幽州军阵中冲杀,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四处飞溅。
数不清的幽州兵卒如同麦浪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有四位幽州军将领硬着头皮联手冲到了许褚的面前。
许褚神色不变,狞笑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大刀高高扬起,然后骤然斩下。
这只是他最为普通的一刀,但是却带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巨力。
刀锋冰冷,带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划过了漆黑的夜空,发出了阵阵破空之声。
那四个将领不敢大意,联起手来同时抵挡。
砰!
一声巨响。
紧接着便是咔嚓地一声脆响。
又两位将领手中的兵卒骤然断裂,被许褚手中的大刀劈头盖脸地砸中了头部。
顿时,脑浆、血液混合在一处四处飞溅。
另外两人也被这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崩裂,双臂发麻,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直接坠落下马来。
许褚紧跟上去,一刀一个轻松解决。
这四人合力攻来,竟然没有对许褚造成任何的损伤,甚至连时间都没有耽误分毫,便已经尽数身死!
这可怕的战力!
就连许霄看见了也不由暗暗点头。
别看许褚在汉末三国时期的超一流武将之中仅仅排行第八。
列在吕布、典韦以及蜀汉的五虎上将之后。
但是若真的打起来,当真有这么多人能压制许褚?
恐怕不一定吧。
别的不说,就排行第五的马超与许褚连番大战,可曾讨到了太多便宜?
既然马超都不行,还有几个人能行?
严纲看着勇猛无敌,宛若混世魔王一般的许褚也是惊惧不已。
在这之前,他绝对没有想到,除了吕布之外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般所向无敌的将军。
当真是太可怕了!
他连忙调转马头,向后退却。
许褚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只想距离许褚越远越好。
然而,这一次他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与许褚相对的战场的另一边也有一位将军正朝着他杀来。
只见那位将军白衣白马,银甲银枪,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根本不可阻挡。
但是这位将军的不可阻挡,可与许褚的不可阻挡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
许褚力大无穷,出手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巨力。
而这一位将军招式精妙,又快又准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往往幽州军的兵卒还未走到他的面前,就已经被此人杀死!
“这……这是……赵云?”
严纲瞪大了眼睛,惊讶得无以复加。
他忽然记了起来,在许褚此次领军中最被他忽略的那一位。
赵云!
否则还能是谁?
他没有想到许褚竟然这般勇武,更没有想到有许褚这么勇武的人竟然还有一个!
前后两边,一个许褚,一个赵云夹击而来。
他还怎么躲?
一时间,严纲心如死灰,无可奈何。
许霄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
想要从许褚和赵云的追击之下逃得一条性命,难!
但是并非就真的没有。
只是严纲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
“能死在这两位的手下,你便是死了也值了。”.
许霄喃喃自语。
而战场上的局势也正朝着他所预料的那般一步步发展。
幽州军刚刚从埋伏中侥幸逃脱,便再次遭到伏击,心头的最后一丝士气被彻底打完。
再加上,如今地形上的劣势,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动挨打,在刹那间崩溃。
在许褚、赵云的冲杀之下,冀州军的将士们紧随其后,士气如虹,战意盎然,无情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严纲哪里逃!”
许褚爆喝,朝着严纲杀去。
到了现在严纲的左右的兵卒、护卫已经寥寥无几,根本没有能再帮他挡住许褚。
而在另一边,赵云也纵马提枪杀来。
在他们两位的合击之下,严纲身死已成定局。
唯一的悬念在与人头或者说军功是谁的。
就距离来说,许褚距离严纲的距离更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可能性更大的那一个。
他猛地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到了严纲近前时,将手中的大刀高高扬起,随后狞笑了一声,然后道:“子龙,对不住了!”
“这严纲的人头俺就笑纳了!”
说完,便猛地一刀斩下!
然而就在这时,在许褚的面前一道却有一道银光猛然闪过。
随后,鲜血迸溅而出!
许褚的刀还未落下。
严纲的咽喉处,便已经多了一杆长枪,银色的长枪!
扑通!
严纲坠落下马,浑身无力拼命地挣扎着,在他的双眸之中写满了恐惧,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在他的口中,却只有数不清的血泡咕噜咕噜地冒出。
许褚一愣。
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赵云纵马缓缓地走了过来,将长枪抽了出来,淡淡地道:“仲康,对不住了。”
“这严纲的人头,我便笑纳了。”
说完,枪尖一挑,将严纲的人头割了下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