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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是整个大汉的中心,世家门阀林立,千百年来他们一直牢牢地掌控着天下权力的中心,势力深厚庞大。」
「有他们在,董卓的心中不会安稳,但是因此就让他放弃洛阳,还不够。」
许霄耐心地解释道。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许褚究竟能不能听懂。
但是看着许褚一脸认真,他总不能敷衍了事。
「所以,想让董卓动摇还需要一个外在因素,这个就是现在的一十八路诸侯盟军猛攻的意义了。」
许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以来,内部有世家,外部有盟军,一内一外,那董贼可不得走么?」
「自家主公都走了,剩下的西凉将士也就没了守下去的意志。」
「俺懂了,小弟!」
许霄眼神一闪,有些诧异地看了许褚一眼。
以前的许褚可不关心这些。
现在主动询问,而且在他说完之后,还能不假思索地反应过来。
看来到了袁绍大营之后,许褚也成长了许多。
不再是之前那个整天只想着吃喝,什么都不懂的莽汉了。
「小弟,俺这就回去,让主公加紧攻打虎牢关!」
许褚跟许霄说了一声就打算回军营去了。
之前,他看见自家的将士们一批批地倒下,虎牢关却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些焦急。
但是现在,他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心里自然也平和了许多。
打仗么,哪有不死人的。
重要的是要死得其所,要有意义。
现在在虎牢关死去的将士死的都是有意义的。
这就够了。
然而就在许褚离开的时候,却再次被身后的许霄给叫住了。
「大哥,且慢!」
「我问你,你可想让主公的军队减少伤亡?」
许褚闻言回过头来,「当然想!」
「可是之前你不是说,想要拿下虎牢关进入洛阳,我们就需要给董卓更大的压力才行么?」
他有些不懂。
这种城池攻坚战怎么给压力?
那就需要手下的兵卒一次次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地去冲!
说白了,就是拿命去填的。
怎么还能有减少伤亡的办法?
然而,许霄只是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我是这么说过。」
「不过……千万不要忘记,想要攻进洛阳城的可不是只有主公这一支军队!」
「小弟,你说的是袁术?」
许褚一直伴随在袁绍的左右,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之前一十八路之后盟军兵分两路。
一路由袁术、孙坚为主,攻打汜水关。
一路则是以袁绍为主攻打虎牢关。
这两个关隘都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之地,想要攻破都不容易。
就在袁绍为了攻破虎牢关头疼不已的时候,袁术也在为攻破汜水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嗯,袁术!」
许霄半眯着眼,一字一句道。
袁术之前给他的,他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加倍奉还。
之前他带着许褚投奔袁绍,又让许褚当众揭穿孙坚战败的真相,只是让袁术心里不爽,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
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而这一次,他要给袁术好好放放血!
许褚想了想,挠着头疑惑道:「我们攻打的是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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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攻打的是汜水关,这跟袁术有什么关系?」
许霄平静道:「当然有,而且关系还很大!」
许褚:「怎么说?」
许霄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大哥,你只需要按说说的去做即可……」
大概一刻钟过后,许褚从辎重营离开,直冲军营而去。
许霄看着许褚离开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非常期待!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从许霄的身后,传来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声音。
其声如莺啼,悦耳非凡。
很显然,拥有这样声音的人绝对不会是个男人。
对此,许霄毫不意外,他转过身来,神色平静。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普通兵卒服饰的兵卒。
乍看上去,除了有些过于瘦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如若仔细看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脸上。
瓜子脸,杏仁眼,柳叶眉,五官精致得令人惊叹。
纵然此时有泥土和灰尘的可以遮挡,也掩盖不住其本身的美丽。
更不用说,其周身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超然气度,仿佛可以净化人的内心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不错,这位就是许霄从外面救回来的那位带着斗笠的女子。
因为老者的身体过于虚弱,需要时间来调养。
他们两个便暂时在许霄这里住下了,等老者身体好一些再继续上路。
反正,许霄这里偏僻,除了日常的一些运送粮草的事情之外,并没有别的人来,被发现的几率很低。
唯一一个需要顾忌的老赵也在许霄随手给出点好处之后欣然应允绝对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那女子还是取下了斗笠,换上普通兵卒的衣服,把真容给遮了起来。
至于老者,成天躺在草垛上休养,倒也不担心会被发现。
他们两个人都将许霄当做是真正的好人,jj.br>
不仅愿意给他们吃的,还在老者生命垂危的时候,不顾风险,出手相助。
他们的心里十分感激。
但是在住下来不久之后,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了异常。
那就是,许霄太不一般了!
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穷。
明明不识字,但是大道理又一套一套的,令人无法反驳。
再到今日,这女子亲耳听到许霄和许褚的对话……
这些,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兵卒或者说是农夫了。
就算是像女子这样的身世,见过那么多自诩聪明绝顶,学富五车的人,可是真正能与许霄相比的,真的一个也没有!
甚至,哪怕是她那位被天下读书人崇敬的父亲也不行!
面对女子的询问,许霄只是淡淡地道:「我是辎重营的一个运粮官。」
「一个运粮官,可不懂这些。」
女子有些警惕地看着许霄。
自从来到辎重营,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许霄了,这让她感到恐惧!
毕竟老者已经病倒,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