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醉酒

无数火鼠张开嘴巴,汲取起了这浓香的味道,连那火鼠王也是如此,只有人面食火兽远远退开,甚至退出了洞窟之中。

不片刻,这浓郁地酒雾就被这些火鼠吞噬了大半,它们甚至都忘了攻击周元,只贪婪地吸纳着酒雾。吸纳完之后,这些火鼠都摇摇晃晃了,还不忘朝周元这边奔过来,想要继续攻击。

但是,这些家伙摇晃着,摇晃着,连队伍都不能保证,乱七八糟胡乱跑着。接着就看见,一开始是无数未入道的火鼠倒了下去,接着,那些筑基期的火鼠也倒了下去。

只有那火鼠王仍然保持着清醒,对着周元龇牙咧嘴,吓唬他的样子。

周元一笑,也不管它,只操纵着浪潮阵将他往这边卷了过来。

那火鼠王轻轻吐出一个火球,就将这符阵轻易的打散了,它睁着微醉的小眼睛,还在奇怪着这符阵威力怎么变小了。

突然,一道寒光从它眼皮底下现身,直朝它眼睛而去。

下意识地,它就要闭上眼睛,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无形剑攸忽而入,电光火石间已经窜入了它脑袋之中。

“吱”,它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刺耳欲聋,同时,浑身火光大量无数酒气被从身体之中逼出来,瞬间恢复清醒。

可惜,这时已经迟了,无形剑瞬息之间就将它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接着是内部器官。

这金丹级异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地而亡,甚至因为没有修炼功法,没有修炼阴神,连神魂都没有。

此时,那无数火鼠都已经醉倒在地上,就是那火鼠王殒命也没有惊醒。

周元往外看去,那人面食火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想了想,忽然跨出了符阵,将那火鼠王捡了起来,丢进了储物袋中。

这家伙一身皮毛就是最大的收获。

接着,他在火鼠群中,将那些筑基期的火鼠一一捡了起来,共有60多只。

他想了想,将其中五十只放在一堆,剩下的丢进那火鼠群中,留给它们繁衍族群,否则,失去了金丹级和筑基级所有火鼠庇护,它们很可能灭族。

做完这一切,那人面食火兽都没有出现,他也干脆不管了,好整以暇地将符阵一一收了起来,这些都是钱啊。

但是那困龙桩仍然留在那,他不信那人面食火兽就那么怂,没一点脾气,胆小到这种程度,连周元这种嘲讽都能忍住的话,那也是他厉害。

果然,就在他收拾完,将那些筑基期的火鼠暂时装入净水瓶的刹那,那人面食火兽再也忍受不得,也没见到周元有其它布置,一声大吼,就冲了过来。

这一声吼,周元只感觉无数画面扑面而来,灌入了周元的神魂之中,尽是一些修士活动的画面,有修炼、斗法、生活等等,但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猜测,这可能是被人面食火兽吞噬的修士生前记忆深刻的画面,其中还伴随着强烈的精神冲击。

不过这些对周元而言,都是毛毛雨,这些记忆类的东西都被他存储到一边,有空了再去翻阅,至于精神冲击,都被他神魂化解于无形了。

对他而言,这种冲击比初穿越而来被那些魔修占卜,潜入之类的要小的多了。

无视这些冲击,周元直接往后退,仿佛慌不择路一般,同时无数符篆撒出,化为五花八门的法术,向那食火兽打去。

这次,那食火兽发了狂,下定决心速战速决,身躯上批了一层旋转的火衣之后就直直撞过来,意图一口咬死这家伙。

那些符篆打在它身上,都没什么用,被那层火衣直接弹开,只有一道夹杂在其中的四窍符篆冰龙卷还有点效果,将这家伙笼罩了起来。

可是,它哪里敢耽误时间,浑身火光大放,直直与那风水龙卷撞在一起,嗤嗤声不绝于耳,被它直接直接撞破了这道法术。

可是它也不好受,身上那件火衣几乎要熄灭,身上躯干部分有了一道道冰线划出的伤口,一块块被冰系元气冻得发紫。

但是它也做好了要害处的防护,受伤的不过躯干一些非紧要之处,而它本身已经逼近了周元,嘴一张,就直接咬了过来。

如果在其它地方,周元只能驱使无形剑两败俱伤,不过现在,在那人面食火兽直接闯进来之时,他就已经判断自己走不出阵法范围了,早已经做好准备。

就在食火兽扑过来的刹那,他掐动手诀,一张符篆猛然炸开,将那困龙桩砸进了预订的位置。

瞬间,就见光芒闪耀间,一道蒙蒙黄光笼罩了这小小洞窟之中,周元只感觉身体一重,仿佛身上被压了千百斤。他努力挺直脊背,硬抗着这种压力。

而那人面食火兽更惨,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压力从半空中砸到地上,“啪”的被压到了地上。

周元艰难的移动着,争取比那食火兽早脱离这个阵法。

本来,如果是手段厉害的阵法师,布置阵法绝对不会出现自己还被困住的事情。

好在,他的距离比那人面食火兽短多了,一会就挪出了阵法之中,而那人面食火兽还在艰难地站起身。

接下来,就是周元准备的虐菜时刻了。

这种程度下,虽然大多数法术都没用了,可是同样的,很多法术的威力都是增强了的,比如飞剑。

无形剑虽然操作艰难,但是直接当做飞镖从上往下丢下去,加上陡然增强的力量加持和飞剑的锋利,很轻松就能将这家伙杀死。

周元也是这样做的,将无形剑直接从上空当做飞镖扎下去。

那人面食火兽怒吼一声,将将站了起来,只来得及偏了一下头,却被无形剑从颈部穿入,直入肺腑。

这时,那人面食火兽猛然跪了下来,双眼饱含泪水地求饶起来,呈现一副诡异的场景。周元却理也不理,他吞噬的那么多修士也没见它可怜过。

就在无形剑开始发力,将它从颈部到脏腑一路搅烂的时候,这异兽却没有抵抗,而是将浑身精元法力都往腹部汇集而去。

在这困龙桩之中,周元操纵无形剑极为艰难,只能一寸寸慢慢前进。

而在此过程中,那异兽却是腹部猛然鼓大,吓得周元以为它要自爆,急忙将飞剑穿入它心脏,将其中的精血直接用剑气封住,然后往后退缩。

谁知,那人面食火兽却没有爆炸,只是肚子鼓了起来,虽然心脏已被无形剑刺穿,却一时没死,而是继续将所有法力汇入腹部。

周元将无形剑召回手中,其中裹着的精血大概有一团,大概12滴的样子。然后他停了手,往后退出了这洞窟,防止有什么变故。

就见这人面食火兽最后惨叫一声,那肚皮被其直接用前蹄划开,然后,一头形似猪、羊结合体的异兽生了下来。

不过与人面食火兽不一样的是,这异兽没有人面,而是一团模糊不清的模样。

周元知道,这是这异兽幼崽的模样,生下来并不是人面,而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变化,比如,它如果能吞噬一条幼龙,自然是龙首。

如果生在冰灵脉中,自然是食冰而不是食火。所以,这异兽实际上是一种成长性不错的异兽。

那母兽生下那小首后舔了舔,就死了。

周元看了看,有点感慨,没想到最后,这家伙竟然选择将幼兽生了下来,宁愿被周元掳走,也要生下来。

周元撤了困龙桩,然后将其抱了起来,看了下。

这幼兽还没有正要,只是不住哼哼。

可能是饿了,周元想了一下,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品质最好的和合酒,喂它吃了半斤。

这小家伙胃口很好,一下就吃完了,然后又睡了过去。

周元看了看那死去的母兽,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它最后的精力元气都灌注到幼兽身上了,而这异兽本身也没什么其它只得收集的材料。

他想了想,干脆用地心炎火将它的尸体焚毁,然后就带着幼兽离开了这里。

至于其余那些火鼠,周元也没管,不过以它们的天赋,大概能很容易活下去。

本来他还想去岩浆池看一下的,可惜,他害怕赤琰驹,那家伙的速度快到周元难以反应,如果在岩浆池中遇到了,那可就十死无生了。

做完这一切,他就出了这地下,往上到了长春谷。

这次出去时,毫无异样,鸟鸣花香,万物奔腾。

他再次出去已经是黑夜了,这冰原之中冬天的白日本来就短,他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出去之后,他再次施展无影术遁出了这山谷之中。

夜里,他看到了许多肉食性异兽,虎、狼、豹、猞猁等等,在冰原按理不应该有的异兽,在这里都有,而且生活的不错。

他很轻松的出了长春谷,然后到了上次那营地之中。

到了这营地之中,他安顿了下来,准备休息两天再回去,与那人面食火兽斗智斗勇,他的精神很是疲惫。

三天后,他再次出发,返回北海城。

出了营地数百里,他突然闻到前面有不正常的元气波动,然后耳神就听到了极细微的心跳声,如果不是首先注意到了元气波动,他不可能听到这声音。

既然前方有问题,他也没有头铁到直接闯进去。

第一时间,他就将无形剑放了出去,然后慢慢往后退,准备绕行。

他这一退,前面埋伏的自然惊醒,知道露馅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五个修士从冰雪中现身,组成一个半弧形朝周元围了过来,其中就有那云霄。

原来,周元在营地中休息时又被那云霄看见了。

原本,他对于周元径自进入长春谷,以为他是去送死的,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营地。要说他在谷中没有收获,鬼都不信。

因此,他鼓动这一行人对周元猎杀,反正往南而去,回北海城一般而言都有固定的路线,不会再冰原中乱闯。

他们这些散修,平时自然是探险、交易、采集,什么能赚到符钱就干什么,如果兼职强盗能发一笔,他们自然也愿意。

见周元不上当,那云霄主动开口了:“道友,我等在这里等一个邪修,没想到惊扰到了道友,还请道友见谅。”

周元冷哼一声:“滚!”

那云霄脸上笑容一滞,仿佛不敢置信他一个人竟敢直接与他们五人翻脸,不过他也是老与人打交道的,这些当然不能让他动怒。

不过他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质问道:“道友何苦如此不近人情,我等聚集在这里不过为了铲除一个为非作歹的魔修。”

“道友既然路过,不如一起加入我们,那魔修,横行冰原不短时间,有数十位同道遇害,道友只要参与,事后我们不但平分战利品,那长春谷营地中诸多同道也会赞一声道友神通了得,嫉恶如仇。”

周元哪里愿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冷冷道:“再不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队伍首领全道子再也难以抑制怒火,吼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不愿加入我等,又急着离开,是不是与那魔修是一伙的,今日,我们就要擒下你看看。”

说完,一挥手,五位修士结成一个最基础的五行阵就往周元包抄过来。

他们动手的时候,周元也没闲着,无形剑早已准备妥当,在他们逼近的同时,从那几人上空直坠而下,指向那刚才指挥的全道子。

全道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无形剑已经穿颅而过,从其脖子中钻了出来,他那些护身符篆都只来得及闪动两下。

而那几人只看见,自己头领走着走着,周身符篆突然熄灭,然后人就一头栽倒在冰原上,只看见头顶汩汩冒着脑浆,而脖子上却呼呼冒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几个修士亡魂大冒,都不知道是什么法器或者法术,竟然能这么轻易杀死他们老大。

接下来,不知这法器还会不会出动,不敢进也不敢退,只能战战兢兢,勉强鼓起勇气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