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大廖刚刚把轩逸车驶出停车场,易达的手机再次震动,他顺手便接了起来。
“喂,刘科长您好,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刘科长刻意压低声音,小声回道:“带队的青年本名叫陈安,就是个城西的小混子。不过他父母家里住在城北天沙区,也就是老工业区,造纸厂职工小区,三栋二单元四楼,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明白我意思吗?”
得到消息的易达,瞬间通透龇牙回道:“刘科长,大恩不言谢昂,你就看回头我怎么报答你就完了!”
“先不说了,城中和我们局里的几个领导现在都在这儿,我先挂了。”
“嘟…嘟…”
刘科长是城北治保分局主管刑侦工作的领导之一,也算是陈老一派的铁杆,当初也正是有陈老主动搭桥,才让双方熟悉的。
在认识刘科长这半年时间,虽然易达从来没找过对方办事,不过逢年过节,那都是亲自登门,携带的礼品也是价值不菲,可谓是给足了对方的面子。
好在刘科长这人也不是白吃白拿的铁貔貅,在关键时候也给了易达的破局之法提供了思路。
“艹!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
瞬间,易达一扫脸上的阴霾,连忙拨通了东子的号码:“喂,东哥,有时间吗?拢人,帮我办点事儿!”
半个小时后,人手集合后的易达亲自带队,直奔天沙区造纸厂职工小区而去。
晚上七点不到,易达就已经带着陈安的父母,回到了城北工业新区一处还未正式投产运行的工厂内。
“祸不及家人,规矩我懂,请二老过来也实在是没法子。还请你们安安心心的在这儿住几天,等我的事儿办完了,就放你们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抓来的陈安父亲,顿时脸红脖子粗的骂道:“我儿子在城西干销售经理,怎么会跟你们这样的社会混子有交际?你们就是想敲诈勒索我儿子,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出去以后我一定报治保抓你们!”
易达交代了一声后,便带着大廖大发离去,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咒骂声。
……
当晚九点,曾锐正坐在病房内翻看着最新一期城北晚报,看上面关于自己遇袭事件的相关报道时,李元走进了病房。
没空手来的李元,将手里提的那个医院门口水果店打特价的小果篮,放在了曾锐的床头,笑着问道:“伍总,没什么事吧?”
“承蒙您照顾,没能死成。”
虽然曾锐心里清楚自己出事儿,大几率是来自袁承那边的报复,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和李元谈完,就在陈记海鲜门口出了事儿,心里对李元还是挺膈应。
“你出这件事儿,我们也很遗憾,这说明我们城北的社会环境已经到了十分严峻的情况,有些改变不得不做。当然,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想给你一个保证。这件案子我们绝对不会听之任之,我们会严肃对待,将它做成铁案,给你也给城北的所有老百姓一个交代。”
李元这一大通义正言辞的套话下来,让曾锐的眉头紧皱,他一点没拐弯抹角的问道:“那要是办到最后,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怎么办?”
对于曾锐的问题,李元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很快答道:“请你相信我们治保的能力,我既然能够答应你,就肯定能做到。也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做一些违反法律法规的举动出来。”
“呵呵!”曾锐冷笑了两声回道:“合着你说半天,就是想告诉我,我挨了捅,也得受着,啥事也做不了?”
“你既然已经准备撤了,就不应该再多招惹是非,明哲保身急流勇退才是正道,难道不对吗?”李元语气很轻的反问了一句。
“你说话真踏马有意思!人家拿刀追了我十几分钟,我连要个解释都不行?就算人家拿刀砍我,我也只能伸着脖子让他砍吗?”
说着说着,曾锐也变得怒火中烧。
“我答应你的事儿,我就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儿,如果你做不到,后果你自己清楚。面子我已经给你了,接不接决定在你。”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元没有丝毫停顿的走出了病房。
“咚咚咚!”
五分钟不到,病房门再次被敲响,曾锐抬起头看向门口,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门口治保的人没拦你?”
“我一好好市民,既不偷鸡摸狗,也不乱搞破鞋,他们没事儿拦我干啥?”摘下毡帽的磕大侦探很有理的回道。
“喏!这事我这段时间整理的资料,你要的信息基本上都在里头了。”
说完,磕碜将手里头厚厚一叠纸质资料递给了曾锐。
曾锐接过资料,拿在手中,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足足看了近半个小时。
合上资料,曾锐问了一句:“你确定这资料上的东西,都没有任何遗漏?”
磕碜十分有把握的回道:“伍总,我既然能把东西拿过来,那就肯定不会再有任何遗漏了。干我们这行的,吃的就是口碑这碗饭!你对我的东西表示怀疑,简直就是对我专业素质的不认可!”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曾锐指着志阳资料上其中一大片空白的部分说道:“志阳的资料为什么会有三个月的空白期?”
“大哥,人家志阳从十六岁就到了七城,到现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九年时间,我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他每一天干什么事儿都摸出来吧?空白期那是他十九岁的时候,那个年代网络大数据都还没普及呢,我就是想查也没方向啊!”磕碜也是略有些抓瞎。
曾锐的眉头紧皱后微微舒展,关于福超的资料一目了然,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小混混,他基本上就是在外面蹦跶一段时间,再进去拘一段时间,虽然社会关系比较复杂,但生活是千篇一律,直到加入光年之前,基本上就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
而志阳的资料相对简单,从初入七城就开始在城东打工,后来再辗转城北,基本上他的每一份工作都能从事半年到两年的时间,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如果单纯从两人的资料上来看,可以说没有太多的疑点。
唯独,让曾锐拿不住主意的就是志阳那三个月的空白期,究竟在干什么。
“行,资料就放这儿吧,回头,钱我会让达哥打到你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