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跟你刚刚联系你的人一块儿干了?”林方话里有话的问道。
“不会。”小青龙又何尝不知道林方的意思,但还是很认真的摇头答道:“我不会在城北待了,啥时候能卷土重来我才会回来了。”
林方嘴上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笑容道:“不是,你要跟她一块儿干,我真能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选择方式了。”
“我说了我没有,就没有。方子,咱兄弟之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连续重复了两遍之后,小青龙也有些生气了。
他确实没有想过要跟“歆姐”走,人家帮你一次忙,你还赖上人家了,有这种道理吗?
小青龙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之所以不想和林方继续干了,确确实实就是因为两人性格合不来。明明两人分开会有更大的舞台,又何苦来哉要互相拖累呢?
可林方不这么想啊,已经钻进死胡同出不来的他,就一心觉得小青龙是因为自己太软了不够硬,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不乐意继续一块儿干了。
“行,你说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林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也不再言语,保安室内再度陷入了沉默。
另外一边,小青龙结束与歆姐通话的同时,骑着重机车一路疾驰的细刘也已经到达了现场。
将机车停好在距离天伦大门口不到三十米距离的一家便利店门口,细刘连摩托车头盔也没摘,就用手机拨通了曾锐的号码。
“叶哥,我就位了。”
“好,照片我马上发你手机上,人出来直接崩,崩完你就撤。”
“没问题。”
细刘办事儿依旧上如此简洁,看完曾锐发来的照片后,将手机放回口袋,将右手揣在夹克兜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伦大门口。
“滴呜~滴呜!”
可就在此时,警笛声却忽然响了起来,细刘下意识的紧了紧口袋,将目光转向了曾锐所在的小轿车上。
“呵呵,说着自己跟踏马斯巴达三百勇士似的,为啥还要打治保的电话呢?”将手搭在车窗外的小虎不屑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个人物,原来也是个废物。”曾锐一声感叹,就打算让小虎开车离去。
治保来的是两台雪弗兰一台依维柯,看车牌子就是商圈治保所的,曾锐原来干光年KTV的时候也没少和治保所的打交道,所以看眼前这车牌还是很眼熟的。
“开车的是老钟?”
眼睛很尖的易达,一眼就看到了打头的那台雪弗兰小轿车上的驾驶员,正是商圈治保所的所长。
曾锐轻生说道:“不管了,撤吧!”
说话的同时,他还编辑好了一条撤离的信息发送给细刘。
光年这群人就是混得再好,再如何在城北只手遮天啊,那也不可能当着治保的面动手。
人家哪怕就是一个穿着制服腰上别了根橡胶棍的实习生,那也是代表的官方,都不是曾锐能够挑衅的。
活办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结束了。毕竟人家都认怂报治保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接着往下整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小虎挂好档准备开车的时候,只见天伦门口又来了一台挂着七A小号牌的奥迪A6,他低声骂了一句:“艹,今天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见着了!”
话说完,小虎轻轻踩下油门,车辆也缓缓向前行驶。
“叮~!”
易达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发现备注是钟所,便冲着小虎说道:“小虎,往路口开,右转停车。”
“好!”
大哥咋说就咋办,小虎不疑有他,打上转向灯便靠右行驶。
钟所的短信上写的很简单:别走,你们在路口右边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就在小虎驾车驶离天伦的同时,林方小青龙以及一干马仔也走出了天伦,除了小青龙坐上了那台小号牌的A6外,林方一伙人依次登上了那台治保的依维柯。
小虎将车子停在路边,从兜里掏出香烟给曾锐和易达一人发了一根,三人在车上吞云吐雾,安心的等着钟所的到来。
还别说,钟所来的也挺快,曾锐他们一根烟都还没抽完,他就是已经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小虎将脑袋伸出窗外,看着钟所开了句玩笑:“嘿,我们钟大所长还真是老当益壮昂,瞧这小碎步迈的,那也是颇有几分当年的shén • yùn啊,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没少迷过小姑娘。”
不过今天的钟所似乎并没有心情和小虎开玩笑,他一过来就表情严肃的问道:“你们今天在天伦怎么回事儿啊!”
曾锐偏头望向钟所随口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收拾了一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崽子吗?”
“小崽子?”钟所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声调道:“你知道今晚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咋地,胡城主亲自跑过来给他站台呐?”易达到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烟头往路边上一弹,火星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颇为优美的弧度落地。
能在路上跑,多多少少会有点关系,只不过是比谁的关系远谁的关系近罢了,这一点完全不值得车上的三人在意。
钟所瞪了易达一眼说道:“胡城主倒是没来,不过那台A6,也是一个整天跟胡城主坐在一起开会领导的座驾。而且开车到天伦来的,正是那位领导的专职司机。”
听到这个话,曾锐眉头不由得向上一挑道:“你的意思是,就这么件事儿还惊动到了那个层面的领导?”
“不然呢,人家司机不休息还大晚上给你跑到天伦过来,你当是闲着没事儿干跑点滴滴补贴家用啊!”
钟所没好气的回道:“你觉得就一个司机能满大街开着这种车乱晃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受了领导的授意啊!更何况,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吗?”
反应更快些的易达明显已经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侧着脑袋朝钟所问道:“钟所,你不是因为天伦里头有人报治保来的吗?”
“呵呵,如果是这么简单,我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在天伦大门口叫住你呢?”钟所看着易达反问了一句。